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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忍不住想低下头恣意品尝。沈星阑呼吸微沉,就在他想再往前靠近她一步,身后却忽地响起一道略显严肃的女声:“臣妇见过太子殿下。”苏母刚从慈恩寺烧香拜佛回来,她求了平安符回来要给女儿,没想到一过来明月轩,就看到女儿跟太子亲昵的站在一块,想也没想就出声制止两人继续说下去。她已经知晓宣帝有意让女儿以侧妃的身份嫁入晋王府一事,心中虽然又气又心疼,听见太子有法子阻止亦觉欢喜,可太子终究是个外男,如今和心智只余七岁的女儿如此亲近,就算相府内没有外人也着实不妥。沈星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往后站了几步,拉开和苏长乐之间的距离。苏母紧蹙的眉头终于松了些,但一听见苏长乐说太子要带她去骑马,眉头就又瞬间皱得死紧。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太子殿下打完仗回来之后,对女儿的态度也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他总欺负苏长乐,爱逗得她气呼呼,现在不但不欺负,还三番两次的想带她出去玩,动不动就往相府跑。表面上像是要找她二儿子,但实际上是想见她闺女。太子表现得如此明显,苏母哪里还不明白太子为何突然转了性。她顿时头疼不已,心中叫苦连天,自然不可能同意太子带女儿去骑马。苏母笑了笑,委婉拒绝:“明日便是庆功宴,臣妇今日还得跟长乐交待许多事,她恐怕不能和殿下出门了。”苏长乐本来就没真想要去骑马,骑马只是不想沈星阑冲动行事,自然不会跟自己的母亲强拗。这件事终是不了了之,沈星阑再没理由留下。进了明月轩之后,苏母见她弄脏了衣裳,先是让丫鬟替她更衣,再是屏退左右,不疾不徐地将从慈恩寺求来的平安符,装进她贴身携带的荷包里。苏长乐见母亲面色凝重,立刻乖乖坐好,知晓她这是有话要说。苏母却没有马上开口,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茶香瞬间弥漫在空中。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直视女儿:“乐儿虽然只记得七岁的事,可你到底年已及笄,还与四皇子定了亲,你往后不可再和太子殿下那般亲近,尤其是在外头,见了太子不可以再随意地喊他太子哥哥,知不知道?”苏母这话也无他意,只是苏长乐并非真只有七岁,如今再不能像小时候那般,与太子毫不设防的玩在一块。苏长乐已经很久没有被母亲训斥。母亲训人时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可说温柔,可眉眼神情却极为认真,就像小时候一样,苦口婆心的教导着她。苏母的出身其实不高,并非世家的名门千金,她原是温家的丫鬟,后来嫁给了当时还是武将的苏泽,年纪轻轻就跟着他一块到边关吃苦。苏泽未曾看轻过她,就算如今已位极人臣,也未曾纳过偏房侧室,京城里不知多少人羡慕苏母。是以,苏长乐重活一世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与母亲这般恩爱的父亲,会在三年后突然看上一名歌女,强硬地纳她为妾,最终引来杀身之祸。前世若非父亲硬要纳那名歌女为妾,触怒龙颜,宣帝也不会不由分说就收拾苏家。这一次,她得先早父亲一步找出那名歌女才行。苏长乐敛下眼睫,撒娇般地往苏母怀中靠去:“女儿知道了,女儿定会乖乖听阿娘的话。”话说得软软糯糯,模样再乖巧不过。苏母笑得眼睛弯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脑袋:“好,乐儿最乖。”※沈季青离开之后,苏天扬先是将玩忽职守的护院罚了一顿,接着看守后院的护院就又多了一倍,尤其是苏长乐的明月轩外,几乎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护院,可谓戒备森严。饶是如此,当晚苏长乐的窗棂还是被敲响。黑暗中,苏长乐缓缓的睁开眼,她听着石子砸在窗棂上,不紧不慢的声响,像是想到什么,在心中暗骂了句幼稚鬼,便又蒙头大睡。她今天被沈季青碰了手跟下巴,简直恶心得要命,沐浴时差点把这两处搓到破皮,现在完全没心思应忖沈星阑。另一头的沈季青,则再度陷入昨夜反复折磨他的梦魇之中。今晚的梦和昨日不太一样,多了几段,梦里他退了苏长乐的婚,自庆功宴之后她便终日浑浑噩噩。退婚那日,大雪初至,苏长乐投井自尽了。这分明是梦,但她投井的那一瞬,沈季青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作者有话要说: 苏长乐:认输了吗?沈星阑:孤还可以苏长乐:太子哥哥~沈星阑:awsl.现在知道为何前面我很少描写男主心理了吧TvT他就是个大闷sao(捂脸)求留言求收藏,快把这么可爱的太子哥哥跟小乐乐带回家鸭~下章更新前留言都有红包~下一章就是庆功宴,很快就会解除婚约啦第11章翌日。素来温润儒雅的四皇子无故暴怒不已,吓坏晋王府众人。林皇后闻讯连忙将他召进凤仪宫。“听下人说你一早醒来发狂似的,将房里能砸的全都砸烂了。”林皇后问,“发生何事?”沈季青垂着眼,轻笑道:“大事将近,苏氏女如今不在掌控之中,儿臣恐有枝节横生,故有些心神不定,浮躁了些。”他神色憔悴,眼下一片乌青,显然没有睡好。林皇后见状未有只字词组的关心,反而语气冰冷,字句严厉:“如此意志不坚,如何成大事,这般懦弱,来日又要如何登大位。青儿,你实在太让母后失望,今日便是庆功宴,维持好你的状态,莫要在宴席上出任何差错。”沈季青放在大腿上的手紧握成拳,温润浅笑:“母后教训的是,儿臣省得。”林皇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青儿莫不是在舍不得苏氏女,对她动心了,才会如此浮躁。”沈季青低下头抿了口茶水,眼里夹杂的情绪,复杂得教人看不真切:“儿臣怎会舍不得,儿臣没有动心,对她更从来只有利用。”※京城街道上却出现不少华贵马车,一辆一辆地朝城郊驶去,这些都是要到温泉行宫参加庆功宴的勋贵世家。相府的马车亦在其中。苏父苏母的马车在前,两位兄长驾马在侧,苏长乐被家人安稳的护在中间。马车铺着厚软又舒适的雪白丝绒软榻,熏笼又香又暖,坐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颠簸,温暖又舒适。庆功宴的温泉行泉并不远,没花费多少时间马车就来到行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