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7
因为伤稼八百里受到了处罚吗?并没有,龙就是龙,不会跟人讲道理,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江湖人原本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龙,当龙现身之后,大部分没有正经读过书的人就想到了各种戏本子、乡间传说……还等什么,跑吧!于是当始作俑者恢复意识,施展轻功赶过来时,就发现大批江湖人像没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乱转,口中骂骂咧咧。孟戚:“……”不对啊,前面的计策都是针对青乌老祖的,他还没来得及教唆、煽动这些江湖人呢!谁做了好事?!墨鲤更惊讶,他“离开”的时候,这些人都红着眼睛想要抓龙。怎么转眼就变了性子,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山谷?两人对视一眼,孟戚想了想,猜测道:“他们可能是被龙爪吓到了。哎,我就说我的原身实在太大,容易吓到人。”墨鲤:“……”这种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却偏偏一个字都不想说的滋味,墨鲤算是体会到了。“把阵法撤了吧,他们不会留在这里了,山外的火炮也被我们毁了,只要他们找对了路,就不会遇到危险。”孟戚点了点头,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些人撵出上云山。所谓的困阵,就是在灵气滋润下茂密疯长的草木。即使是龙脉,也不可能让草木瞬间枯萎,让一切变回原来的模样。破阵不是用灵气,而是武功。那些江湖人乱劈乱砍,收效甚微,因为他们没有解决关键位置的石头与树。如果武功够高,又能随意挥霍,也能硬生生地“撞”出一条路。“青乌老祖已经离开了,”孟戚看着被毁坏的树木。痕迹一路延伸到了山谷外,如果不是天太黑,那些江湖人可能早就找到这条“路”然后顺利地出去了。孟戚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人群,然后高声道:“前面好像有路!”众人闻声抬头,没看到路,也没找到是谁在说话。“在这边!”一些人立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不一会儿,林子里就传出惊喜的叫声。“真的有路!”墨鲤站在树梢上,看着这群人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山谷,然后商量了一阵,决定不走山道,绕路到旁边的一座山,避开官军。山下,京畿左营的副将谭将军正在大发雷霆。带着火.炮的辎重营出事了,上到统领下到兵丁都被点了睡xue,用冷水都泼不醒。火.炮的炮膛断了,这且不说,连存放箭支的地方也遭了劫。那种有倒钩,带放血槽的箭头被生生磨平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被人捏平,有的箭头上还留有浅浅的指印,把这些箭聚拢到一起,便能看到五根手指的印子,这说明来人还不是一根根破坏,而是用极快的手法整把抓起捏平的。让谭将军想不通的是。对方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能够不惊动任何人地在军中来去自如,为何不干脆杀人,还点什么xue道?箭支也是,明明将箭从中折断更省事,却要选择更费事的办法,这么一来,箭头杀伤力虽然大大下降,但是这些箭依然能用啊!墨鲤:作为大夫,觉得这种箭头太碍眼了。孟戚:为了避免青乌老祖转头过来杀掉这些人,箭不能毁,给他们留着保护自己。谭将军昨日的傲慢,在看到火.炮残骸时就荡然无存了。别说能不能杀死江湖人了,单单是火.炮全部损毁的罪名,他就扛不住。“将军……”“全都固守阵营,不许轻举妄动,等待京城发来的新命令。”谭将军刚说完就感觉到一阵狂风吹过,定睛望去,那两个人影已经去得远了。那是太京的方向。谭将军神情变来变去,最终咬牙摆手,不许众人轻举妄动。作者有话要说:千雷万霆,激绕其身,霰雪雨雹,一时皆下——君曰:“所杀几何?”曰:“六十万。”“伤稼乎?”曰:“八百里。”无情郎安在?”曰:“食之矣。”——题外话,除了穷书生娶美女的套路,以及课本上正正经经的唐代爱情的跨时代意义,其实……洞庭一家子在书生面前展现了他们的威能,然后顺从龙女心愿,挑了一个她喜欢的,又不敢对她不好的丈夫,皆大欢喜。【快住口】以上是当年语文课上的腹诽OTZ。很不正经了,大家看过就算了。☆、第124章心有鸿图太京里四下戒严,封锁了城门。起初京畿附近的田庄佃户们不知道这事,可是到了晚上,那些进城的人人迟迟没有归家。夜里更是听到兵马经过的动静,很多人吓得一宿没敢合眼。天刚蒙蒙亮,庄子里的管事就穿好衣服,准备去附近几个庄子打探消息。这里的田庄管事,通常都是权贵家仆。因着主人的缘故,管事彼此间的来往走动都是有讲究的,不是庄子离得近关系就好。现在有了事,贸然上门探听消息还得拿上名帖提点礼,好做个面子。礼盒昨夜就让家里的女眷帮着备好了。没什么东西,只点心几品,干果几品,外加一个很小但意喻吉祥的玉摆件,用红绳扎了,提着就能出门。管事的早就想好去哪家了,他招呼了几个随从,让他们提了盒子,便直奔威平伯家的庄子去了。那座田庄主人是兵部的宁尚书,算是皇帝陆璋的老部下,虽说现在没了兵权,但圣宠优渥,开国的时候就得了个威平伯的勋位,后来又得了京畿的这个庄子。田地肥沃,每年地里的出息都比旁人要多少一分,听说在早年间也是楚朝的皇庄。昨日下过暴雨,地面泥泞不堪。不仅车马难行,人走着都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糜管事,快看这边的马蹄印!”管事应声望去,脸色愈发难看了。马蹄印叠着马蹄印,然后是脚印跟车辙的痕迹。“……这个分量,车上到底运了什么?”糜管事喃喃自语。车辙印很深,从旁边人的脚印看,前脚掌踩得要更重一些,分明是在费力推车,而且车上的东西很重。“难道有乱军?还带着粮草出去,肯定不是剿山贼了!”“胡说,附近只有京畿两营,那是拱卫太京的,再打仗也轮不着他们呀!”“行了!”糜管事喝止道,“咱们还是赶紧把事弄清楚!”他身后的随从互相看看,都是一脸紧张。其实除了剿山贼跟打仗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谋逆!糜管事的手微微发抖,他四十来岁,经历过楚朝覆灭的惨事,知道这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