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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不妨报个名号划下个道?”孟戚兴致勃勃,这种江湖切口跟习惯,他都是跟说书人学的,平日也没有什么用的机会,倒是这次跟大夫从雍州一路到太京,一直在跟江湖人打交道。他用脚后跟磕两下地面,密室上方就咚咚连响。除了用内力,也是因为太京龙脉对地底下藏着的东西都很有一套,总能找到薄弱点,一下下像是磕在了众人心头。那伙计还好,地下密室的人已经如临大敌。老者转头,瞪着掌柜问:“你们风行阁没人了吗?竟让身份不明的人这般挑衅。”掌柜满头大汗,事实上这里当然不止他跟伙计两个人,还有好些风行阁的人待在铺子后面的小楼里,不知为什么,现在那边半点动静都没有。老者终于按捺不住,提着兵器就要出密道,掌柜连忙劝阻表示对方来意不明,还是躲在地底密室安全。“安全?我看这密道都快被人拆了!”老者讥讽道。不走,难道要等着被埋在地底吗?孟戚背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老者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尊驾是?”老者看到孟戚的面容,下意识地觉得危险,可又想不到江湖上何时出了这一号人物。他身后的人已经冲了过去,因为担心引起外面禁卫军的注意,招数迅捷狠辣,眨眼间就到了孟戚面前。再一眨眼,他们就躺倒了一地。孟戚右手负于身后,一派悠然洒脱。老者看到属下栽得莫名其妙,更是震惊。“竟然是——”从密道爬出来的掌柜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发白两股战战,好像立刻就要昏过去了。这下众人的目光都忍不住集中到掌柜身上,包括铺子里的伙计,他就没有认出孟戚是谁,心里纳闷极了。墨鲤从铺子走进院中的时候,恰好听到孟戚问那掌柜:“你这幅模样,难不成知道我的身份?”掌柜点头如捣蒜,声音颤抖地说:“不知孟国师亲来本阁,实在是……有失远迎。”“我不记得见过你。”孟戚心想,见过自己的人都被困在上云山,怎么可能把消息传回来?“不,恕在下斗胆猜测,”掌柜脸色苍白地说,“风行阁在京城中有个分舵是棺材铺子,三年前曾经接到过几笔生意,借这机会探听了……您的大概模样。前阵子雍州道上有传闻说前朝国师出现,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踏江而过,想来您确实是回到了太京。故而斗胆一猜。有这般武功,却又无人见过的高手,可不是只有国师了吗?”墨鲤脚步一顿,这话好耳熟。“小人不才,身为风行阁的大管事,虽不敢说认识江湖上的所有高手,但是相貌堂堂神采不凡之人,我却是一清二楚,手中亦有画像。”掌柜脸上就差写着“祖辈太京人士,江湖百晓生称不上,可是心有江湖百美图”。看着笑容僵硬的孟戚,墨鲤干咳一声正要转移话题,忽然看到孟戚眼睛一亮,对着自己说。“尔等坐井观天,贻笑大方。世间俊杰,你们怎么可能一一知晓,譬如这一位,你们可知是何人?”掌柜转头看墨鲤,顿时一愣,仿佛陷入了困惑之中。墨鲤:“……”他仿佛听见了这个人心里在想,没错一样出色,究竟哪位是孟国师呢?☆、第140章人何以堪一阵咕咕的古怪声音响起。因为院子里的人都会武功,他们心生疑惑的同时就望向了声音的源头。二皇子涨红了脸,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看什么?没见过人挨饿吗?”二皇子恼羞成怒地低吼。墨鲤仔细一想,他们在宫中耗费了整整一天,期间除了孟戚从文远阁拿走的一些蜜饯果子,大家什么都没吃。他跟孟戚内功高深尚不觉得,二皇子显然撑不住了。事实上,二皇子已经两天两夜没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了。陆璋忽然下令封锁城门,搜查宫殿,二皇子是在匆促间召集的手下,哪里有时间带上吃的。这是逼宫谋反又不是行军打仗,短时间内不能成事就没有希望,失败就是死,还要什么口粮?虽然饿,但是扛一扛也就过去了。加上二皇子精神紧绷,一心要杀死陆璋,根本想不到要祭五脏庙的事。等出了皇宫,顺利地进了牡丹坊,放松下来看热闹的二皇子忽然发现自己饿得要命。“你们——”掌柜恍然大悟。凭孟国师的本事,与他同行的人根本不可能挨饿,他们这样风尘仆仆地来,又带了个完全不懂武功疑似出身权贵的年轻人,难不成就是禁卫军追捕的谋逆要犯?孟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掌柜立刻把将要说出去的话吞了回来。“进来的就是客,鄙阁招待不周,还望孟国师见谅。”掌柜拱手行礼,还非常周到地兼顾了孟戚与墨鲤。狼首胎记的老者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原来阁下就是最近雍州一带盛传的前朝国师?不知国师修炼的是什么内功,竟能驻颜不老。”语带讥讽,就差直接说孟戚是招摇撞骗;冒名顶替的人了。可是再冒名,这武功是实打实的。一个照面就把他所有的属下放倒了,老者自认不是对手,不过低头服软这种事想都不要想。老者转头对着掌柜说:“风行阁想要看菜下碟,把我们撵出去?”“不不,上门的都是客。”掌柜搓着手,尴尬地笑道,“如今坊间的盘查已经松懈许多,估计再过一段时间,牡丹坊就会恢复如常。地底的密室是我们风行阁招待贵客,密谈消息的地方,没有多余的床铺,也不是住人用的。不如几位都去小楼里暂时歇息?安全上不用担心,我们风行阁的密道暗室非常多,禁卫军根本查不出来。”“是吗?”孟戚很感兴趣。二皇子也悄悄松了口气,他谋反的时候带着人走密道进万和殿,结果遇到了火.药埋伏。惨烈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短时间内他真的不想再进地底密道。这时墨鲤开口道:“那便带路吧,我们一群人待在院子里,等会儿引来禁卫军注意就麻烦了。”民宅的院墙高度有限,虽然在墙外看不到院子里面的情形,但是随便找个垫脚的,就能轻松地趴上围墙。所以不仅没法斗殴,连众人说话声音稍大一些都有麻烦。老者恨恨地看了孟戚一眼,他的手下都躺在地上,他想走都走不了。彼此身份都不能见光,就只有忍着了。掌柜陪笑着躬身道:“狼老暂候一阵,我先送孟国师进去?”这位风行阁的大管事背对着孟戚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