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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才能让乡民真心信奉山神。“再者,我们来飞鹤山找到的线索不就是渔村老人说的山神吗?阿颜普卡要给我们布圈套,是绕着山神来的,而我们确定飞鹤山有龙脉的证据,除了那根能发光的羽毛,只剩下飘萍阁那个刀客了。”孟戚负手在后,口中嘲讽道,“在阿颜普卡看来,我们十有八.九要带上刀客,这一下子就牵制了三位高手,既能让西凉人腾出手去继续对付风行阁,说不准也能借你这位太京龙脉的本事,找到一直隐匿不出的飞鹤山龙脉。”墨鲤无言,认错龙脉这事当真荒唐。不过幸亏阿颜普卡认错了,否则要对付他会更加麻烦。没人能算无遗策,意外总归是层出不穷的,就像孟戚当年想揍宫钧一顿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宫同知家里养了八只狸奴,阿颜普卡猜不到墨鲤的真实身份,都是意外。“我还是想问问山雀。”墨鲤沉吟,他怕再冒出第四条第五条别有用心的龙脉。真是遍地找不着,找到了发现同类可能还没有家里的白狐好。其实墨鲤并非没有想过,其他龙脉“为恶”的可能。可他先是遇到孟戚,又遇到可怜兮兮的四郎山,再找飞鹤山的时候即使因为有阿颜普卡的存在心生警惕,却也没有真正担心过。毕竟有金龙做后盾,不怕打架。两个对一个,还能吃亏?要是两个对一群……就得斟酌了,先退为上。沙鼠可以掉毛,真伤到了哪里大夫是会心疼的。“没有别的龙脉,倘若有,阿颜普卡就不会盯着飞鹤山不放了。”孟戚哼笑一声,讽刺道,“阿那赫多山吞傻雀结果失败了,阿颜普卡还来冒险,难不成他们是看上飞鹤山比别的龙脉都傻都好骗吗?”墨鲤斜睨孟戚,怀疑某人在骗自己夸他,但话到了嘴边索性就说出来了:“是他们欺软怕硬,不敢动太京龙脉,却又找不到别的龙脉。”“不错!”孟戚傲然抬首道,“我走遍海内,除上云山之外,未曾见过灵气之盛有超过飞鹤山者。那些山川河流可能有龙脉隐匿不出,然而在阿颜普卡眼里应该更好对付才是。如果飞鹤山龙脉不会救人,刀客也非出身在此,那阿颜普卡就要起疑心了,他比我们更希望找到新生的龙脉。”墨鲤哑然,复又想到阿颜普卡周身透着的诡异死气,心中一动。“刀客不能用经脉内那股灵气,乃是山雀学不到家,若有人能用呢?”这个别人,自然是阿颜普卡。要死的龙脉,当然是阿那赫多山。笼罩在这个西凉人身上的谜团,已经逐渐散开了,不再有捉摸不透之感。——因为只要知道他的来历与目的,那么一切就有迹可循。墨鲤松了口气,他相信孟戚的本事。就像荆州横生变故旁人完全摸不着脑袋吗,孟戚却捏紧了“空耗粮草”跟“离间”这两条万变不离其宗的计谋准则,抽丝剥茧一步步推出幕后之人的打算。如果不是孟戚弄不清江南这边的势力分布,幕后之人的身份早就暴露了。放在阿颜普卡这里,则是“骗飞鹤山龙脉”跟“壮大己势图谋复国”,任他计谋百出狡诈jian滑,终归要栽跟头。“走,抄了这家伙的老巢。”孟戚一指飞鹤山西南边洼地,就差在手里拿一把羽扇了。他以谈笑间百万雄兵灰飞烟灭的架势,气魄十足地说:“今日铲平阿芙蓉,让西凉人看重的好地方,成为他们的葬身之所。”***天色愈沉,上首端坐的人面色愈黑。“赞普?”几个西凉人心中发慌,小心翼翼地唤道。西凉尚未复国,阿颜普卡手下的人对他的称呼也十分混乱。祖上是出身奴隶的,多尊他为主人。像孙掌柜跟黎主薄这般自诩智士奇才的,学汉人规矩喊主公。其余沉溺在西凉昔日繁盛荣华里的党项八部贵族,则守旧称为赞普。这是随着摩揭提寺高僧而来的称呼,在遥远的高山之间,那里的首领就叫赞普,意为神灵。作为西凉皇族后裔、密谛法王的弟子、摩揭提寺最高武学的传人,自然当得起这个称呼。“尹家的桃花酿酒坊,近日可有动静?”“这……没有。”“东崖下的那座倒塌的山神庙呢?”阿颜普卡的神情逐渐狰狞,挨个问了他认为孟戚可能出现的地方。最后只得到了都没有可疑外人出现的消息。“赞普,我们用鸽子传信,或许有纰漏,属下亲自去跑一趟?”一个西凉人揣测着阿颜普卡的心思,试探着问。阿颜普卡冷冷地扫视众人,竟是除了个别年轻气盛的,其他人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其中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颤巍巍地咳嗽道:“赞普,那孟国师的年纪,算算也该是跟我一般了,何必要去招惹。”再等几年,孟戚不就死了?西凉人对孟戚是有心结的,不过没有靖远侯跟尹清衡大,要是今天阿颜普卡对上的是这两位,这些西凉人肯定二话不说撒腿跑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阿颜普卡一字字道,“你老了,孟戚却没有,仿若楚盛之时。”“这不可能。”老者吃了一惊,张大嘴露出了牙齿掉完的光秃秃牙床。老者的几个后辈期期艾艾,说江湖传言就是这样,在闰县风行阁甘泉汤卧底的人好像还亲眼见着了,年轻着呢。“这……岂非是魔?”西凉人信的魔,是摩揭提寺佛法里所说的邪魔,生来就是坏人修行毁人寿数福德的,谁沾谁倒霉。老者眼皮一翻,连咳带呛地挥舞着手臂道:“不成,不成,我们得走。”阿颜普卡没拦着他,他在盘算着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忽然窗外出现了一抹赤红灼眼的跳动之色。“走水了!赞普,花田那边走水了!”作者有话要说:赞普其实是吐蕃的称呼,架空……就用一用otz☆、第265章曰陷溺于难者阿颜普卡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芦苇荡这地方,抓一把土能蹭一手的泥浆,人住久了都要得风湿病。作为天然阵势,它最不怕的就是火攻,因为火根本烧不起来,强行点燃也只能冒出浓烟,没一会儿就会熄了。除非运来十几桶西域火油,沿着河道泼洒,火油极轻能浮于水面。但那西域火油漆黑难闻,隔了老远就能嗅到,之前风中并无一丝异样。阿颜普卡厉声道:“不许乱嚷乱跑,费尔察,你去看看。”一个青年应了一声,即刻跃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