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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喉咙。老僧借着墨鲤按住人的机会,凝神诊脉。须臾之后,明辨法师银针也被取来。老僧行了第二遍醒神通络针,书生这才停止抽搐,然而面部歪斜,耳鼻异样。“哎!”明辨法师叹了口气,捋着胡须摇头。书生的同伴慌得不行,急忙问病情。“亏得今日有这位大夫在此,及时通了经脉,否则人救回来也要废了。”明辨法师看上去比墨鲤还要老迈,这番救治需要俯身低首,等结束了差点就没站起来。墨鲤不得不扶了他一把。“老衲谢过了,哎,老了不中用。”明辨法师吩咐僧人将书生抬回厢房。转头正要跟墨鲤寒暄,庙外竟传来了马蹄声。火光刺眼,一队着轻铠持火把的骑兵下马闯入寺庙。寺内众人来不及反应,兀自遮眼偏头,挡住刺目的光。那骑兵领头之人神态傲慢,高声道:“宁王有旨,宣明辨法师入宫治疾。”不知怎么着,这队人竟穷凶极恶地围上了正在收拾银针的墨鲤。墨鲤:“……”有头发跟没头发都分不清吗?“统领,这,这好像不是明辨法师?”领头之人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书生,又看了看老僧跟墨鲤,一挥手道:“都带上!”老僧神情骤变,连忙道:“老衲明辨,这位只是来烧香结缘的施主……”“本官不管你们是僧人还是香客,宫中贵人急病,凡城内医者皆召入宫!耽误了圣意,谁都吃罪不起!快走!”作者有话要说: 墨鲤:到庐陵郡宁泰城了,让我想想怎么混进宫查阿芙蓉一刻钟后。墨鲤揣着沙鼠面无表情地看着强行带走医生的宁王禁卫军。☆、第289章上者日益横这队骑兵可没带什么轿子过来,他们推搡着人,强行押上马背。明辨法师想要交代寺内僧人一些事情,想要带上自己的药囊,都被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宫里什么都有,贵人的病情不可耽误!”骑兵首领冷着脸,完全不顾自己手下撞坏的寺门,以及踩踏踢翻的物件。墨鲤眼神微动。——这是笃信佛法的宁王治下的王城?根本不像,从这些粗鲁无礼的骑兵到狎伎行道的权贵,宁泰城跟墨鲤所想的不一样。那位谋士裘先生,难道就准备带着这样的宁王部属起兵?还是在这之前,他将会“清洗”宁泰城?铲除腐朽碍事的,留下能够利用的。墨鲤心中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沙鼠。他没有落下藤箱,沙鼠也一直乖乖地窝在怀里没有动。这场突如起来的变故,反而给了墨鲤一个绝佳的混入宁王后院的机会。西凉人偷运来的阿芙蓉必定十分隐秘,如果不潜入宫仔细探查,就很难发现踪迹。按理说进城之后,第一件事应该是找到“裘府”,看那位谋士究竟想要做什么,可是这样也很容易暴露自己。墨鲤可没忘记风行阁的存在,如果裘先生是个有能耐的人,宁泰城里任何异常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墨鲤来历不明,他的“身份”是经不起查探的。现在,得看宁王的禁卫军到底掳了多少大夫进宫了。墨鲤低下头,装出年迈无力,受到惊吓的模样。骑兵出了坊间,在大道上策马而行,一些刚回城的权贵马车被生生挤到了旁边,原本放浪形骸的权贵子弟醒过神,然后交头接耳议论着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条道是宁泰城重建后的中轴线,十分宽敞,专供马车行走,不许庶民使用。路两边的市坊是不许临街开窗的,道路的终点就是宁王府。但现在不叫王府,而称宫城,一切都是仿照京城皇宫的布局,只是规模小了许多。宁泰城的百姓,以及一部分江南世族根本没去过太京,在他们眼里,宁王这座宫殿已经非常有气魄了。整齐漂亮的黄色琉璃瓦,赭红色的宫墙,玉带金水桥,汉白玉石阶尽头的殿宇屋脊上有九只蹲兽。“……”沙鼠发出轻微的响动,像是在笑。不能怪孟戚嘲笑,实在是像拙劣的仿制品,太京皇宫的殿宇连绵不绝,单单宫门就有好几重,更有高大的宫墙阻隔视线,叫人无法直接看见文武百官举行朝会的万和殿。可是宁王这里呢,宫门大开,后面直接是一座模仿万和殿的建筑。丹墀上的龙雕倒是像模像样,然而台阶太短了,龙仿佛也少了一截,是一条五短身材的龙。宫墙跟门口树立的木杆,悬挂着楚朝跟宁王番号的旗帜,远看跟戏台一样,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骑兵疾驰到宫门前,齐齐下马。墨鲤几乎是被他们拽下马背的,他的步履踉跄,只紧紧抓牢了藤箱。沙鼠不忿地在墨鲤怀里用亵衣磨爪子。只见远处又来了一队骑兵,被强行带来的大夫面色青白,一下马就瘫软在地。“马统领,你这样找大夫,怕是得先让御医给他们看病。”墨鲤这边的骑兵统领冷笑着讽刺同僚。“住口!”那边的人十分恼火,返身斥责下属:“怎么办事的?快把人扶起来!”墨鲤望向那个大夫。大约是被马背颠的,整个人摇摇晃晃,忽然弯腰吐到了旁边人的身上。“该死!”马统领大怒,一下抽.出了刀。众人见势不妙,立刻将马统领推到一边,努力劝说。“别动手,王上还等着呢!”“宫里贵人的病耽误不得!”马统领看着第三队接近的骑兵,狠狠地呸了一口:“宁泰城里这么多大夫,少一个能怎样?”“……统领,这是在宫门口!”“万一救不活,宁王迁怒统领……那就太不值当了!”“就是,统领先去值房换衣吧,再说他们能进这道宫门,未必有命出去!”众人七手八脚地去拉马统领,后者看死人一样地扫了这边一眼,气冲冲地离开了。墨鲤悄悄摸了一把怀里的沙鼠,让孟戚稍安勿躁,自己吃不了亏。宫墙内一溜小跑来了十几个内侍,手里提着宫灯,为首的人穿着蟒衣,服色像楚朝又似陈朝,瞧着不伦不类。“都站着做什么?”内侍尖着嗓门喊。“这……这不是还没来齐吗?去西宁坊的那队还没回来呢!”内侍闻言一瞪眼睛,配上他矮胖发福的身材,以及焦急微微扭曲的面容,活像是一只蟾蜍。蟾蜍内侍怒道:“先到的就先进,救贵人要紧,难道还沐浴更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