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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怕?“你先扶着树!”墨鲤跳下沟壑,用内力推开围着刘将军的亲兵,熟稔地伸手号脉,还借着雨水把刘澹的脸擦了一遍,看看他的气色如何。“是内伤发作。”墨鲤松口气,原来不是被吓的。刘澹的伤势不轻,不过他体内有灵药之力,关键时刻可以救命。“我把你们带出去,你们找个避雨的地方,等一晚上,如果不发热,伤势会慢慢痊愈。”墨鲤往刘澹体内输了一道灵力,刚要托着人离开沟壑,忽听上面的孟戚说:“有人来了。”众人一起抬头,只见远远地来了几道人影。这些人轻功都很不错,速度飞快,掠空而至,转眼就到了石堡的废墟前。“怎么会?”领头的那人悲声怒吼,他衣上虽有污渍,但还不算狼狈,完全可以认出是谁。“是司颛!将军……”亲兵的话还没说完,那人敏锐地侧过头,直直地望向这边。“将军?今晚进四郎山的有几个将军?”司颛双眼通红,他身形一闪,就到了这条沟壑上方。扶着树的孟戚整个人恰好在树影之中,司颛又从他身后来,完全没有看到他。司颛盯着嘴角挂血的刘澹,厉声笑道:“将军真是命大,如此杀局还能被你借天灾逃过一劫!我多年筹划,最后人算不如天算,司家基业更是毁于一旦,不过没关系……我手里还有金矿,随时可以东山再起,而你刘澹,注定要死在这深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刘澹大怒,想要骂人,结果牵动了伤势咳嗽不止。墨鲤示意刘将军的亲兵拍背顺气。然而在司颛看来,浑身是泥,扶着刘澹的墨鲤,应该也是这位刘将军的亲兵。高手会满身泥浆吗?再说之前他伏击刘澹的时候,荡寇将军麾下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功高手!“四郎山这么大,你居然还能撞到我的手里,真是上天注定!”司颛因为司家堡变为废墟,精心cao.练的私军死伤惨重狂怒不已,他正缺一个让他发泄怒火的对象,一刀杀了刘澹,已经不能让他满意。“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你们的下落!哈哈哈,听说刘将军最害怕的,就是锦衣卫钱百户的下场,听说他消失在巴州的深山之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样,如果跪地求饶,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否则——”司颛伸手一指墨鲤,满是戾气地说:“我先拿你的亲兵试试手,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彘。”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我看看,本章发动一个Buff“巧遇主角”,提高配角生存几率刘澹从异次元召出一张桌子,暴怒掀桌(╯‵□′)╯︵┻━┻刘澹:我不演了,便当呢!作者(推眼镜,无视):来人啊,再把躺枪的Debuff给主角套上……给墨小鲤,瞎套什么啊,给孟戚的是路人光环,无限降低存在感。孟戚:……墨鲤:……☆、第42章龙佑其人一群满身泥浆的人,只有刘澹与墨鲤能看清面孔,以常理推论,另外那个人必定是刘将军信重的人,八成还是亲兵的统领。司颛会挑中墨鲤,并不是意外。他要折磨刘澹,分量太轻的卒子怎么够?那些随着司颛一起回来的人,纷纷来到沟壑旁边,他们不像司颛那样愤怒,反而低声劝道:“少主,这场灾祸未尝不是一个良机。”“良机?”司颛震怒地反问,“司家基业毁于一旦,多年筹谋成空,这是什么良机?”“少主,司家多年蛰伏,您跟着吃了许多苦。可您想想,除了图谋大计的忍辱负重,更多的时候是司家在拖你的后腿。家主昏聩无智,如果不是他命人杀了张县尉,又怎会引来朝廷的注意?今天的事也是,家主行事不密,账册竟被一个下人盗去,还大张旗鼓地派人去追。少主推测出情形不好,只能孤注一掷,准备杀了刘澹直接举事……现在发生了地动,不管是账册还是司家挖矿的证据,全都没了,难道不是好事吗?藏着的金银还在,粮食可以再买,兵甲尚可再造,人手能够再练,这都不是难事。”司颛的脸色变来变去。刘澹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野心勃勃的儿子有个不中用的爹,提前暴露了司家。等他听到后面几句,神情一滞。不好!司家有钱,孟国师很缺钱!至于司家造.反的事,造齐朝的反,孟戚说不定还很高兴呢!即使孟戚不喜司颛,可司家的财富要是落到前朝国师手里,是凶是吉?刘将军还没想完,就听到自己身边那个自称大夫的人开口问:“你是司家少主?”司颛一顿,终于意识到墨鲤不像刘将军的亲兵。因为刘澹看这人的目光很复杂,似乎还有些畏惧。“阁下何人?”司颛打量着墨鲤,背着身后的手慢慢握起。不管是谁,听到了这些秘密,自然是别想活着离开了。看到司颛动作的孟戚:“……”虽然孟戚知道大夫能够应付得了,但是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袭大夫?孟戚手有点痒,忍不住劈过去一道无形劲气。司颛在劲气近身时猛然转头,仓皇退避。“谁?”司颛心中惊异,他的属下也如临大敌。——少主的武功很高,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流的好手,按理说平州境内都无人能敌,除非遇到早就销声匿迹的邪道中人、或者那些宗派里的老不死。这荒郊野地的,哪儿来的高手?司颛循着劲气来的方向,这才发现树影里居然还有个人。姿势很怪,一手扶着树干,好像生怕树倒了似的……再仔细看,这人也是满身泥泞,树根有一部分已经被挖出来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何要来这里挖树?“不对……这附近哪儿来的树?”司颛死死盯着孟戚,百思不得其解。墨鲤把刘澹交给了亲兵,他纵身一跃上了沟壑,落地无声,连积水跟泥浆都没有溅起来,这手轻功让司家之人神情一变,散开来将墨鲤围在中间。“你们是什么人?”司颛有些隐隐的不安,这很反常。可是今天遭遇的一切,哪一件不反常?司家都没了,不管他的属下怎样花言巧语,事实就放在眼前,他七年的苦心经营司家几代人攒下的势力,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墨鲤直视着这位司家少主,冷声问:“五年前司家从雍州拐来的流民,如今何在?”司颛一愣,下意识地转头看自己的亲信。那人脸色发白,冲着司颛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