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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连十天都坚持不住了。幕迟嘲讽的笑了笑,看向山洞。居然……来了这里。洞内静悄悄的,看样子无人居住。但他知道,这里面关着一个人。他锁的。有一瞬间,幕迟神情几乎是复杂的,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往常那淡漠的模样。禁制并不阻拦他,轻而易举的就走了进去,不过刚迈出一步,他突然又顿住了。洞口有一块光滑的石头,能隐约映出人的模样,虽不甚清晰,却也清楚的照出了此刻幕迟的惨状。他还穿着七天前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在长途跋涉中沾满了污垢,腹部的伤已然化脓,腐rou新rou和杂草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在这几日中不断的结痂又裂开,有一处烂得严重的,已然露出了森森白骨。好久没这么狼狈了。幕迟生平头一次生出一种名为庆幸的心理——他还剩了一点灵力,可以勉强捏个清洁咒。这副模样,可不能叫里面那人瞧见。清洁完毕,他又打开储物戒,看了一眼里面满满的衣物。他衣服很多,大都是别人送的,幕迟随便拿了一件,正打算套上,突然看到角落里一件与周围衣物格格不入的黑白劲装,衣摆上还有一朵绣工极烂,艳俗至极的大红牡丹,怎么看怎么辣眼。鬼使神差的,幕迟把它拿了出来。山洞很大,里面岔路无数,光是看一眼都令人头晕目眩,仿佛一幅地狱级难度的迷宫,幕迟却轻车熟路的绕了进去,最终,停在了一处看上去与普通山洞无异的洞窟。密密麻麻的禁制布满整个洞xue,连岩壁都没有一寸避免,最里面有只巨大的,半透明的茧,但走近之后才能发现,这巨茧居然是由数万个禁制重复叠加所形成的,禁制如金城汤池,将里面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熟悉的灵力波动再次传来——这里的每一道禁制都是幕迟亲手布下的,写了整整十年。“哟,三年了,您老可算想起我了。”讥诮的声音自茧中传来,幕迟伸手,禁制察觉到是他,自动往两边散开,露出其中的人影。男人四肢都缠着铁链,斜靠由禁制构成的茧面上,嘲弄的看着幕迟。他眼睛竟然是暗红色的,五官俊朗如刀削一般,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完美,每一个线条都仿佛是精心专研,只是他神情过于倨傲,这使得他的外貌看上去极具侵略性,令人不敢直视,即使是被关着,依旧给人一种“这个人很强”的感觉。这是个名为的书中世界,幕迟作为“修复者”来到这里,任务是推动并修复受损剧情,而面前的这个人,是他的任务目标之一。魔尊萧垣,全文最强的几大反派,神遗大陆数十万年来统一魔道的第一人,幕迟的……师兄。按照原书剧情,他该是死在幕迟手中,然而此刻却被藏匿在这山洞,若是修真界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场轰动。幕迟没说话,他现在状态很不好,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消磨他的力气,而他不能浪费力气,他还得解禁制。幸好这禁制布起来麻烦,解却是不难,不一会就解了接近一半,一只手却忽然捏住了幕迟的手腕:“说话,你聋了?”男人声音不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明明是被囚禁的那个,却一派闲散舒适,大爷似的翘着条腿,衣襟大敞,露出sao气的腹肌,一身的铁链愣是让他绑出了情-趣的味道幕迟这才看了他一眼,在扫到他胸口的那一刻皱了皱眉,没理他,继续解禁制,他意识又开始不清醒了,连站立都变得费劲,他得抓紧。在他扭头那刻,男人笑意全收。他被关了三年,而这是他这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幕迟。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副冷冰冰的样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吝于给他。戾气无声无息地爬上萧垣眼底,他厌恶幕迟的这种眼神,冷漠,不屑,目无一切。“别弄了。”他轻声道。幕迟无动于衷。“我让你别弄了!”一股巨力自腕上袭来,幕迟猝不及防间被拽倒,直接摔到了萧垣身上。“咔”一声,刚接上没几天的手臂再次脱臼,连日来勉强压制的伤势被这一拽给彻底激活,幕迟闷哼一声,一口积淀已久的鲜血骤然涌出,染红了对方大半个胸膛。他脑中嗡嗡作响,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萧垣叫了一句什么。过了好一会,幕迟才反应过来。哦,是秋溟,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这几天来幕迟一直强行压制着这口血水,若非如此,他撑不到现在。不过吐出之后反倒是轻松了许多,他撑起身子,扬手将男人身上的铁索也解了。还有一半的禁制没解完,不过没关系,剩下的这点禁制已经困不住这个人了。他太累了,撑不下去了。一切尘埃落定,石洞内一片寂静。萧垣沉默地看着幕迟,脸上神情说不上是震惊,慌乱,亦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而最终留下的,是难言的复杂。二人就保持着这么个尴尬的姿势,谁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半晌,幕迟骤然出声:“别浪费灵力了,没用的。”他平静的看着萧垣,眼中古井无波。幕迟的眼睛是黑色的,但颜色并不深,非要说的话,就仿佛是掺了水的墨画,朦朦胧胧的,好像隔着层雾气,但这层雾气被他的冰冷所覆盖,于是雾就成了霜,冻人得很。暗红色的眸子和这双眼睛两两相对,灵力却没有停下,反倒输的更猛了一些。“好歹是正道的走狗,修复好这副身子制成傀儡也不错。”萧垣的声音咬牙切齿,手中动作却是极为轻柔。“是吗?”幕迟语调嘲讽,“那你抖什么?”周遭安静极了。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原本黑白色的衣服变成了完完全全的黑红,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鲜血的红色与衣摆上的大红牡丹融在一起,难分彼此。萧垣第一次发现血的颜色原来这般刺眼。“刺啦”一声,幕迟的衣服被撕开了一块,露出其下密密麻麻的伤痕,以及腹部那个黑黝黝的洞。男人呼吸一沉。幕迟轻轻按住了他还想继续探查的手,向来冷峻的脸上此刻没有一丝血色,表情恍惚,瞳孔也开始涣散。“师兄,我身上疼。”“……哪里疼?”好一会儿,萧垣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只是声线抖得太厉害了,幕迟险些没听出来他说的是啥。幕迟没说话,忽然抱住了他,微弱的呼吸打在萧垣颈侧。隐约间似乎闻到了那阵熟悉的牡丹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