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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情。原本还存在这一丝侥幸,现在却彻底被撕裂。难怪她所有的柔情,都只在看到他这张脸的时候。给她打无数遍电话,回应他的,永远都是无人接听。却又在见到他的时候,无限温柔,百依百顺。因为用力,而泛白的骨节。手机一直在响,他干脆把手机砸了,发泄郁堵的情绪。好在陈甜甜早就被何婶抱走。客厅里只有他一个人。手机砸在柔软的地毯上,都变的四分五裂,足以可见力道有多大。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顶着这张脸,以另一个男人的身份在她心中活着。他扯了扯嘴角,阴冷的脸,带着一抹浮于表面的笑。真恶心。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男人才从里面出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罕见的表露情绪。像是盛满水的容器,再能装,水多了,也会漫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人,他利益至上,冷血又薄情。哪怕有人跪在他面前,不断恳求,他也不会看一眼,而是直接绕道离开。除了那副好的皮囊,和无人能及的家世,他实在没什么多余的优点。岑鸢不在乎长相,也不爱财。对啊,这样的她,完全没理由陪他在身边。受辱也不肯离开。商滕绷紧了呼吸,在极力扼制自己此刻的情绪。司机察觉到他的异样,迟疑了很久,才低声问出口:“去公司吗?”沙哑到令人可怕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声带。安静持续了很久,商滕眼神阴翳的开口:“去医院。”第十八章那段时间,岑鸢偶尔会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过都是打给何婶。幼儿园放假了,陈甜甜这些日子在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哭。何婶笑道:“听话的很,还会帮我做家务,就是总念叨着想你。”敏锐的听觉让在房间里睡觉的陈甜甜蹬着她的小短腿,费力的从床上爬下来。扑腾扑腾的往外跑,急切的问道:“是mama的电话吗?”何婶无奈的笑,摸了摸她睡乱的头发,和岑鸢说:“甜甜在旁边,要不要和她说几句?”直到耳旁传来女人的应答声,何婶这才把手机递给陈甜甜:“mama说想跟你说会话。”陈甜甜高兴的接过手机,爬上沙发。奶气软糯的喊她:“mama,我好想你呀。”温柔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笑意:“mama也很想甜甜。”陈甜甜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委屈上了。mama走了这么多天,爸爸也因为工作经常很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她早就睡了。颤抖的哭腔,委屈的整个身子都在抖:“mama,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好想你。”岑鸢这些天帮周悠然做了些农活,又陪她回了趟娘家。今天正好闲下来,所以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听到小家伙的哭腔,她的心也揪了起来。语气轻柔的哄:“外婆身体不太好,mama不是很放心。等mama再陪外婆几天,然后再回去陪你,好不好?”陈甜甜听到岑鸢的话,有点害怕:“可是外婆好凶。”上次吃饭,她看见了,外婆凶mama。她怕这次也会。岑鸢告诉她:“不是有点凶的外婆,是另外一个,很温柔的外婆,等甜甜再大些了,mama带你回来见外婆,好不好?”一听到不是那个凶凶的外婆,陈甜甜使劲点头,似乎害怕岑鸢会反悔一样,她说:“一言为定哦,谁骗人谁是小狗。”小朋友认真起来,格外可爱。岑鸢点头:“骗人是小狗,甜甜也要听话哦。”“我特别特别特别的听话,连何奶奶都夸我懂事。”一旦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就源源不断了。陈甜甜一直讲自己最近都帮何婶做了哪些家务,小手指掰着数,邀功一样。岑鸢安静且有耐心的听着,直到她全部说完,她才出声。夸她真乖。电话挂断后,周悠然见她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的,便笑着问她:“谁的电话?”岑鸢把手机锁屏放在一旁:“那个小女孩。”周悠然的神色,有片刻的怔住。但很快就释然了。看岑鸢的表情,应该是个很听话,很可爱的小女孩。“家里的毛线正好还剩一些,我给她也钩一双鞋子,到时候你一起带回去。”岑鸢把手里的青菜洗净,倒掉水,又重新洗了一遍:“她现在这个年纪,个子长得快,可能明天就穿不了。”周悠然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那商滕呢,他穿多大码的,我给他钩一双。”岑鸢迟疑了会:“还是算了,他不会穿的。”这儿没暖气,冬天也冷,实内和室外没什么区别。所以岑鸢前些天专门去街上买了个电暖。打开以后,整个屋子都是暖和的。周悠然平时一个人住,所以养了只猫陪她,田园猫,她去看病的时候在路上捡回来的。岑鸢来了以后,它便一直黏着岑鸢。岑鸢从小就招这些小动物的喜欢。以前镇上总有人家里养狗,也不爱牵绳,见着人就叫。吓的很少有行人敢往那边走。但很神奇的是,那些狗唯独不冲岑鸢叫。反而摇着尾巴主动跑到她身边,脑袋正她裤腿上蹭来蹭去,想让她摸。周悠然想不明白,这么招小动物喜欢的人,为什么却不被人珍惜。跨年夜那天,镇上有小孩子在路边放起了烟火。岑鸢穿了件外套,站在二楼阳台,看着烟花在天上炸开,转瞬即逝的美。往年,每次跨年夜,纪丞都会来家里找她。周悠然管的严,十点以后就不许她出去了。纪丞就软磨硬泡,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甚至还管周悠然叫姐,把周悠然逗的合不拢嘴,这才稍微松口:“不许超过十一点。”那些日子,就和这烟花一样。短暂,但是美丽。怎么可能忘掉,没办法忘掉的。针在胸口扎一下,伤口是一直存在的,只是rou眼看不见罢了。很快就到了返程。回去之前,徐伯亲自从自己家的鱼塘里抓了几条鲫鱼,用鱼篓子提来,让周悠然给岑鸢煮鱼汤。岑鸢倒了杯茶,递给他:“谢谢徐伯。”快十年没见了,小姑娘长高了不少,和从前比起来,多了几分温婉。她从小就是个文静性子,纪丞那孩子闹腾,但在她面前,也是极为小心,生怕弄碎了她。被保护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