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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岑鸢:“......”那个苹果他最后还是削了。皮没断,一整条就把全部给削完了。不过岑鸢没吃,而是被隔壁床的奶奶给吃了。她绝大部分的时间是正常的:“皮没断掉的苹果是带着福气的,吃完身体会好。”岑鸢把苹果送给她了,笑容温柔:“那我把福气送给您,您吃完以后,一定要早日康复。”老奶奶接过苹果,笑着和她道谢。商滕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又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我再给你削一个。”岑鸢把他的手按住:“你刚刚送我来医院的时候,是不是闯红灯了?”“嗯。”他点头,坦然的承认了,“两个。”岑鸢叹了口气:“还好今天路上车辆少,你知道平时这个点闯红灯会有什么后果吗,而且还是连闯两个。”他把椅子往后挪了点,让自己手里的水果刀远离了岑鸢。现在削苹果的他,比刚才还要专注,还要小心翼翼。“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不闯红灯会有什么后果。”苹果削好了,这次的皮也没断掉。“以后不闯红灯了。”他像是在做承诺,起身把水果刀放在离岑鸢最远的地方,然后把苹果递给她,“吃掉。”岑鸢拒绝了:“我不喜欢吃苹果。”“那就咬一口。”他很坚持,岑鸢知道,这个苹果如果她不吃的话,商滕会一直坚持。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纠缠,她把头靠过去,咬下一小口。商滕看着被咬掉的那块,眼睫轻垂,像是在沉思。岑鸢见他一动不动,问他在想什么。他回过神来,嗓音沙哑:“在想,你吃了没有断皮的苹果,病会不会好。”在开车过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岑鸢手臂肿的原因。可能只是脱臼了,或者是骨折。会有点疼,但不会有大碍,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康复。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到,可还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直到他被医生叫走,在询问了他和岑鸢的关系以后,医生脸色凝重,斥责他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老婆得了血友症你不闻不问,每次复查都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就算没有感情也应该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性。患了血友症的病人之所以被称为玻璃人就是因为他们像玻璃一样易碎。”商滕知道血友症是什么,但他从未想过,岑鸢会得这个病。医生后面好像还说了些什么,可是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整个人像是僵在那里一样,手和脚都是凉的,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他的声音,沙哑到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多久了?”医生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大半年了。”大半年。她一个人默默的治病,谁也没告诉。刚得知病情的她,会有多绝望。明明是那么柔弱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得这种病。可能无意中的一个举动就会造成关节出血,肌rou出血。甚至还有肌rou萎缩和组织坏死的各种并发症。疼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她是怎么挨过来的。自己给自己注射药物,她应该也害怕过吧。从不熟练,到熟练。为什么呢,为什么是她来承受这份痛苦。为什么不是他呢。该死的那个人,明明是他才对。第四十四章护士让岑鸢先躺一会,等手臂消肿了再出院。岑鸢安静的看着电视,商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陪她一块看。氛围有种诡异的和睦。偶尔岑鸢会侧眸看一眼,商滕看的很认真,现在的他,仿佛和平日里那个清冷矜贵,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不同。具体是是哪里不同,岑鸢也说不上来。就像是不入凡尘的神祗,最终也被染上人间烟火气。岑鸢知道,商滕不爱看电视,这种消遣娱乐的方式,不适合他。更别说是动画片了。他没有必要为了自己去适应这种和他完全背道而驰的生活方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岑鸢的裙子被护士剪坏了,身上搭着商滕的外套。男女身高的悬殊差异,商滕的外套下摆刚好在她的大腿处。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会拒绝他的好意,但现在处境不同,她没有更好的选择。“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会。”顿了顿,她又说,“谢谢你的衣服,明天我会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商滕将视线移回岑鸢身上,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拉上窗帘之前,还先礼貌的询问了住在同一病房的老奶奶的意见。直到后者点头同意,他方才把窗帘拉上。病房内暗了些,是最适合睡觉的亮度。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睡吧。”岑鸢沉默了会:“商滕,可能是我之前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所以让你误会了。”“你说明白了,我也没有误会。”商滕声音微沉,替她把被角掖好,生怕有一点冷风吹到她,“是我死皮赖脸,厚颜无耻。”他的确是一个沉稳淡定的人,哪怕用这种贬义的词语形容自己,也面不改色。平淡到好像是在告诉岑鸢,自己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商滕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实在是太大了,她的手指笼在里面,攥着被角。想说些什么的,最后还是忍住了。算了,说了应该也没什么用。她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医院的缘故,那天晚上,她睡的很踏实,难得没有做噩梦。早上七点半就自然醒了。隔壁床的老奶奶今天出院,她的家人过来替她收拾东西。她的精神还不错,正坐在沙发上揉着小腿,看到岑鸢醒了,和蔼的冲她笑笑:“小姑娘是怎么了,怎么还住院了?”睡饱以后,精神状态似乎也好了许多,岑鸢的脸色比昨天红润不少:“身体有点不舒服。”老奶奶叹了口气:“年轻人,还是要多注意注意,现在抵抗力好,等老了可就不同了。”岑鸢点头:“嗯,以后会多注意的。”老奶奶的女儿从外面进来,手上拿着刚去接满热水的茶杯,递给她:“慢点喝,还有点烫。”老太太笑着应道:“知道了。”见岑鸢醒了,她女儿和岑鸢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早上好啊。”岑鸢笑容温柔,给过回应:“早。”她女儿把老奶奶的衣服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