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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看一眼贪心的敖木,失笑道,“这我再给你申请吧。不过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话,很容易伤到自己或是自己人。到时候跟这里驻扎的士兵咨询吧。不过也别抱太多希望。他们也没摸过多少次木仓。也就这次下乡驻扎才有的配木仓。”能派遣道基层的,多数都是义务兵。而像之前前来救灾的,奋斗在一线的,至少要两年以上的志愿兵才有的“特权”,其中包括特种部队。敖木对此表示理解,有了军官的这句话,也算是吃了定心丸。“辛苦你了,也感谢政府对我的信任。”敖木也难得由衷说句官话。军官左右看一看,靠近敖木压低了声音道:“我们上级倒是托我问话。你这里还有别的动物需要销售吗?”“……猪崽子要吗?不过都没断奶呢。全都要的话至少十五头。”“……要,有多少要多少。”军官再仔细看一眼敖土豪,以前咋不知道他家这么能养。“那马呢?”敖木还是比较在意这个。“咱们这边没有,但内蒙那边有很多。你用猪仔的话,五头猪仔能换一匹小马。”“成交。”随后军官离开,另一头跟高宝祖孙俩交流一下,让他们见一见死者最后一面。眼下是没办法拉去娘家再给娘家人看了,随后就拉着六具尸体去县里了。这世道,就算是这小县城里,每天都会有死人,这个并不稀奇。敖木回楼里,本想再去地下室挖土,结果又听见了按铃声音。这诊所里头是有按铃的,有人到了诊所若是发现敖木不在可以按铃。就算敖木听不见,家里其他人听见了也会叫一声。敖木认命的回到诊所。发现人已经进屋了。诊所的三道门都是有锁的,只有村长、三个战士和敖木有钥匙。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村长周二。“二叔怎么过来了。”敖木给他倒上热水。村长周二一脸的为难,张了两次嘴都没开口。敖木看出来后道:“咱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这话就是没拿周二当外人。周二叹口气道:“这事原本不想跟你来说的。可那老太太闹开了,这事总要有个结果。”敖木不是傻子。当即想到了是高宝的奶奶:“老高家的祖孙俩?”“可不就是这俩吗?”周二提起这俩人也上火,“你说咱们村也不知道是怎么倒得这个霉,碰上这么个活愁。那老高家媳妇不是死了吗?这人还是你认出来的呢。这老太太去看过媳妇以后,就闹着说是我们给了防毒面具儿媳妇才走的,儿媳妇不走就不会死,跟我们大队讨说法。我们那也不知谁嘴快就说是防毒面具是你给的了。那老太太就非要找你要说法。”“所以?”敖木脸上笑容收起来,坐正了些。瞧他面色严肃,周二也是心虚,手捧着热水杯,苦笑道,“你也知道,那一个老太太哭起来也怪可怜的。而且她住的学校。那学校里头的人也觉得可怜。所以那边一商量,从村里头出些罐头粮食给他们祖孙俩,就当可怜他们了。你在出面说两句软和话,这事就算过去了。”敖木冷笑:“因为觉得老太太可怜,所以就白给他们东西还让我认错?咱们国家好像没有按闹分配这一条法律。”周二也有些窘迫。可这种事也只能他来说:“我们这不也知道这事不干你事吗?人家媳妇就回个娘家,搁我我也给防毒面具。可你看这老太太可怜,现在不给点说法不罢休。要是真不罢休了,在学校那边继续闹。时间长了对你这名声不也不好吗?你说这在村里头,谁还没吃个亏?就是堵人嘴罢了。”周二的意思很明确了。敖木没错,可这件事情上要的根本不是对错。而是老太太可怜。要是敖木不顺着些,去讨个好买个乖,那就是敖木不近人情,不知道惜老怜贫。那就是敖木的错。村里头自然不缺讲理的,可更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要是敖木真态度强硬起来,时间长了让他们对敖木有怨言也不好。这话村里头,谁还不想听别人夸两句?敖木也不跟周二为难,只翘起二郎腿,等了几秒钟,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知道这回部队的人来我这,还说什么了吗?”周二哪里知道?只摇头。敖木道:“我入伍了。就是军医。不是我托大。我好歹是在北京三甲医院有过工作经验的医生。末世前当军医也许不可能,可在这世道,我想当不过是碰碰嘴皮子的事情。”周二是真么想到,脸上带着吃惊道:“真有这事?”“再有一个星期证书就下来了。不信可以给你看看。”敖木道。周二连连摇头,尴尬笑道:“这种事那还有假的。”“对,我没必要骗你。”敖木继续道,“所以二叔,咱们不是外人。我说话不客气您也别见外。嚣张点说吧。不是我离不开这个村,是这个村离不开我。我要是想走,随时拍拍屁股走人,直接进军区多好,那里头都是兵蛋子,怎么摆弄怎么算,何苦在这里为了多吃几个罐头管这么多鸡毛蒜皮的破事。我是拖家带口了。可要养活一家八口,您觉得对我来说难吗?”话说到这里,周二更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过分了:“你也别多想,我这也是……”“我知道您为我好。”敖木道,“咱们这一个村里头的,多多少少都有点亲戚关系。您是我长辈,为我着想是疼我。我这也是挂念我在村里长大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在哪儿治病都是治,为什么不在村里头给村里人一个方便。在我我妈根在这里头,我们敖家祖坟也在这里头。所以我留在这。可我留在这里,不代表我是来受委屈的。不能因为孩子或是老太太,我就天天低头给人当孙子。您说对吗。”“对……是这道理。”周二叹口气,“也是我没拎清。被那老太太一闹啊,我这脑子都是嗡嗡的。你说这世道那天每个死人的?要是谁家死人都闹着要说法,那大家日子都不用过了。”敖木今天算是把一个星期的话都说出来了。见他都听进去了,也满意点点头:“二叔您要是听我这一句,这件事就让她闹去。她可怜,这世道谁不可怜?被她孙子欺负过的人家哪个不可怜?她儿媳妇为什么跑谁心里还没点数?你惯她一次,那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还怕别人不学吗?随便谁家漏气毒死人了,亲戚就说是送氧气的给弄漏气了。谁家人被毒死没救回来,就说是我救治不力。那还有头吗?”敖木说完,只顾着自己喝热水。周二握着热水想了片刻。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敖木的道理。今天来这一遭,是因为看那老人带个孙子相依为命实在可怜。可敖木说的没错,这世道有不可怜的人吗?他们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