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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实际上颜思齐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他本来想说心里的另有其人。“这个年岁了还不想成亲,你是想让父母长辈急死吗?”太后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语气中亦有些不善。宣国公假忙替他圆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太后娘娘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小子向来口是心非,此事我与夫人都无异议。”“父亲!”颜思齐微恼,还想站起来反驳,杨氏眼疾手快拿起桌上的餐后水果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大红苹果卡在他嘴里,差点没把他噎死。有亿点点惨。颜思卿悄悄投去怜悯的目光,被他瞪了回来。颜思齐:你说好替我劝说的,怎么装死了?颜思卿:劝说失败,我惜命。颜思齐:叛徒。颜思卿:你老实吃苹果吧。顾平川发觉他俩眉来眼去,凑到颜思卿耳边小声问:“你俩说什么呢?”颜思卿回了他一脸茫然,“啊?我没说话啊。”说回方才有宣国公圆场,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丞相一家也恢复了礼貌的微笑。只是,孟知微竟然一点也不着急,仿若看好戏一般喝着茶,偷偷瞟两眼对面的颜思齐。颜思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半晌,匆匆从湖对岸乘船过来的小宫女打破了眼前的其乐融融。太后对此有些不悦,撇了门外大太监一眼,“她是谁?你怎么什么人都放过来?”大太监一头冷汗也不敢擦,压低身段回禀道:“禀太后娘娘,这是天禧园周氏的宫女,说是有急事求见诸位主子……”他话还没说完,那名宫女便冲上前在众人面前跪下了。“太后娘娘容禀,我家主子她突然悬梁自缢,刚被奴婢们合力救下来,眼下还在昏迷中,求太后娘娘为她做主啊!”太后眉头皱了起来,不动声色扫了一圈桌边坐的这群人,低头端起茶杯。大太监会意,两步上前对那宫女斥道:“你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周小主在长乐别苑安逸了这么些年,好端端为何自缢?再者宫嫔自缢是大罪,太后娘娘不迁怒周氏族人就算开恩了,如何替她做主?”颜思卿悄悄凑到顾平川耳边:“周氏是什么人?”顾平川:“我父皇的一名婕妤,曾生育两位公主,如今公主都远嫁和亲了,周氏就在长乐别苑养老。”颜思卿了然。那名宫女急得直掉眼泪,还哽咽着回话:“今日晌午我家主子在屋里沐浴更衣,突然一名男子破门而入,当时主子被吓得不轻,奴婢急忙从屏风后追出去,那人却已经落荒而逃……奴婢本想当时就禀报太后,是主子不让,她说今日有贵客在园中,绝不能将此丑闻宣扬出去,奴婢信以为然,便没有上报。谁知、谁知方才听到声响推门进屋,就看见主子悬梁自缢!”从她说这话起众人就低下了头,各个装聋作哑。这样的皇室丑闻不是他们该听的,听的越多麻烦越大。太后的脸色沉了下来,身旁气氛明显阴郁。当时顾及有外臣在园中,怎么此时又不顾了?人既然没事,为何不能晚点再来禀报?这下被丞相与宣国公两家听到,她周氏担待得起吗?这些话太后不可能明着说,只是看向那名宫女的眼神愈发冰冷,几乎失去温度。这个档口颜思卿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看孟知微的反应,就方才她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再结合早前在亭子里说想抗婚那些话,实在惹人遐想。孟知微虽然低着头,但她嘴角悄悄上扬起一抹,她以为没有人察觉,实则都被颜思卿收入眼底。“外男不可能擅闯长乐别苑,你说周氏沐浴时有人闯入,隔着屏风想必你也没看真切,又怎知那不是你们天禧园的宫女太监?”太后冷冷地问。宫女急道:“奴婢虽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分明看见他穿着乌色衣裳!”50.第50章“心性纯良”听了这话,席间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尤其颜思齐的身上多出几道探寻的目光。他穿的正是乌色的衣服。颜思齐被各种目光盯得一阵头皮发麻,于是开口为自己解释:“别看我,天地可鉴太监房众人为证,我上午在看他们打叶子牌,可没去什么天禧园。”孟知微的表情微变,她以为颜思齐上午顶多是在园子里乱走,没有人证,他纵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可他怎么会去太监房!太后凝目审视他,目光最终定格在他粘染墙灰的袖子上。“思齐,你袖子是怎么回事?”颜思齐两手一摊把袖子敞开,坦然道:“太监房里人太多,我挨着墙根坐在炕上看他们打牌,这才蹭了一袖子灰。姑母若是不信,大可以传唤太监房的人来核实。”所谓家丑不外扬,眼下当着丞相一家的面,太后哪能真的现场追查?目光重新落在宫女身上,沉声道:“你先回天禧园去,一会儿让江郁带宣御司的人走一趟。”出了这种事情,太后没有心情再当月老了,丞相一贯会察言观色,见此情形便试探着申请告退。太后正想应允,颜思卿突然拦住了她。“母后,我有一事想私下向您禀明。”太后瞥她:“散席之后你随哀家回清河堂吧。”颜思卿心里着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事是孟知微为了陷害颜思齐干的,闯进周氏浴室的应该也是孟知微的下人。散席之后他们各自回府,等宣御司来了又能查出什么?她看见孟知微的眼底划过一抹不甘,心下更加烦闷了。她还试图劝太后移步一旁谈论此事,却被太后拒绝了。顾平川好似安抚一般握住她的手,递来掌心的温度,小声劝说:“此事毕竟牵涉先帝婕妤,不宜外传。”午后,宾客散去。颜思卿和顾平川一同来到清河堂,太后正坐上首,看得出她眉宇之间多了几分疲惫。“方才你想说什么?说吧。”颜思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晌没做声。太后饮了口茶,随后正眼看向她,“刚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