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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他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萧兮兮今晚睡得格外早。然而她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她梦到自己回到了皇宫。宫里一个活人都没有,到处都是黏腻的鲜血,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忽然有一支利箭裹挟着寒风,飞快地朝她射来!她却僵在原地动弹不了。转眼间箭矢就已经飞到她的面前,距离她的胸膛只剩下一寸距离。她的瞳孔剧烈震颤,心跳和呼吸同时停止。整个人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萧兮兮笔直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梁,好半晌才从噩梦中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却见原本应该睡在身边的太子不见了。刚才那个噩梦太吓人,萧兮兮暂时没了睡意。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算去外面透透气,顺便看看太子去哪儿了。结果一推开门,就见到院里站着三个人,分别是太子、赵贤、以及裴千惑。三人似乎是正在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声音压得很低,神情非常严肃。听到开门声,他们的说话声立即停住,齐刷刷地扭头看向萧兮兮。萧兮兮愣了下:“我只是出门打个酱油,你们继续聊你们的。”她准备把刚迈出去的脚缩回来。洛清寒:“正好我打算去叫你起来,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收拾一下吧,我们得离开这里。”萧兮兮一脸茫然:“为什么要离开?”洛清寒反问:“怎么?你难道还喜欢上这里了?准备在这里过一辈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奇怪,大半夜的忽然就要走人,难道是出什么事了吗?”洛清寒淡淡地应了声:“嗯,宫里的确是出事了。”萧兮兮莫名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噩梦,心里隐隐不安,急忙追问。“宫里怎么了?”洛清寒:“刚才我收到消息,父皇病重吐血,宫里肯定会有一番变动。我们要是一直待在这里,会成为别人的靶子,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们赶紧走。”萧兮兮:“那常公公和宝琴怎么办?他们还在宫里,会不会遇到危险?”“我已经让人传信给他们,让他们尽快躲起来,留在宫中的玉麟军也会帮忙保护他们。他们只是普通的宫女太监而已,无关大局,只要不强出头,应该就没多大事。”萧兮兮稍稍放下心来。第607章责问其实他们的行李很简单,就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裴千惑送给她的一匣子首饰。她把这些东西全部打包装起来,背到肩上,又跑去灶屋拿了些干粮和水。等她拎着包袱走出灶屋时,正好碰上蹲在门口的橘猫。橘猫晃了晃尾巴,冲她喵呜了一声。萧兮兮蹲下身,伸手在它身上呼噜了两把。它被摸得很舒服,直接就地一滚,露出白花花软绵绵的肚皮。萧兮兮被萌得不行,赶紧又在它肚皮上狠狠摸了两把。若非条件不允许,她真想把这只橘猫一起打包带走。橘猫像是知道她要走似的,表现得格外温顺粘人,随她怎么摸,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直到太子来喊她了,她这才恋恋不舍地缩回手。“我走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橘猫伸出舌头,舔了下她的手指。萧兮兮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橘猫冲她喵呜了一声,然后以跟它体型极其不符的速度轻巧地跃上房顶。它蹲坐在房顶上,借着高度,它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它看到萧兮兮和她的交配对象一起离开了静心苑,和他们一块走的还有许多其他人类。他们坐上马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马车在离开皇陵后没多久,就遭到了拦截。对方共有百来号人,他们自称是皇帝手下的人,奉命看管太子,如今太子擅自离开皇陵,违抗皇令,他们有义务将太子捉拿回去。太子身边只有十多个玉麟卫。双方人数对比悬殊。对方占据绝对优势,看向太子车驾的目光,就像是看待待宰的羔羊。太子却没有丝毫慌乱,仍旧稳稳地坐在马车之中,淡定自若。仿佛拦在他前面的,不过是一群野狗罢了。“赵贤,速战速决,别耽误时间。“车外传来赵贤的声音。“喏!”车内只有萧兮兮和太子两人。萧兮兮怀里抱着个包袱,里面装着她的行李和干粮。她从里面掏出个馒头,刚啃下第一口,就听到外面传来兵器猛然碰撞的声响。紧接着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萧兮兮被吓得手一抖,差点把馒头给扔出去。外面的打斗越发激烈,惨叫声和怒骂声此起彼伏。即便没有亲眼看到,光听声音也能想象得到,外面现在是一番怎样的血腥景象。萧兮兮艰难地将嘴里的馒头咽下去。剩下的馒头被她放回去,没胃口再吃了。洛清寒将她拉进怀里,清瘦修长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别怕。”萧兮兮其实不怕。但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并不赖。她靠在他的身上,低声说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她将梦中的景象描述了一番。洛清寒安静听完,没有任何表示。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彻底安静了,他才再度开口。“父皇忽然病重。这里面肯定有西陵王或者秦家的手笔。他们必然会抓住这个机会,趁势夺权篡位。自古以来,只要是跟夺权扯上关系的,就必然伴随着杀戮和血腥。”……未央宫内,人心惶惶。皇帝躺在睡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他半阖着眼睛,听着太医们在耳边嗡嗡地说话,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太后本来已经睡下了,听闻皇帝吐血病重,被吓得不轻,立即穿好衣服乘坐车辇来到未央宫。她一露面,原本还跟无头苍蝇似的太医们立即闭上嘴,齐刷刷地下跪见礼。太后快步走到睡榻旁边,见到皇帝那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跳。她唤了声皇帝。皇帝勉强给出一声回应:“母后。”声音沙哑得厉害,听得太后心里更难受了。她温声安抚了皇帝几句,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们,疾言厉色道。“皇帝不过是受了点皮rou伤,你们给他治了这么长时间,非但没有痊愈,反倒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