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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奎按照温旧城事先交代好的话,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位是温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可我们对这里不熟悉,过程中遇到了一点麻烦,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来向简郡守求助。”简书杰立即道:“你们要找的是谁?我这就让人去帮你们找,只要那人在鹿安郡内,就肯定能帮你们把人给找出来!”“我们要找的人名叫方无酒,他在半个月钱来到扶风城走亲戚。他的亲戚就住在杨柳街。可我们刚才去了杨柳街的方家,那家人却不肯承认自己认识方无酒,还把我们拒之门外。恳请简郡守帮忙说和一下,让我们跟那家人见一面。”简书杰当即一口应下:“小事而已,正好我现在闲着没事,我亲自陪你们去一趟杨柳街。”尚奎喜出望外,起身拱手见礼:“多谢郡守大人!”一行人再度来到杨柳街的方家。郡守府的府兵上前叫门,大门被砸得砰砰作响。门房快步跑来开门,没好气地道:“轻点儿轻点儿,门敲坏了你们赔得起……”话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他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的官兵们,其中穿着一身官服的郡守大人格外威风。门房登时就被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他慌忙将大门全部打开,跪伏在地上向郡守大人见礼。城内的百姓们几乎都见过郡守大人,但他们一般都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很少有机会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郡守大人,门房着实是被吓得不轻。很快方家其他的人也都闻讯赶了过来。如今方家的当家之人是方淮,他今年已经快四十了,仔细观察他的五官,隐约能看出几分跟方无酒相似的痕迹,勉强也能算个中年帅哥,但他没有方无酒那么高,身材还有些发福,看着有几分油腻之感,气质上差了方无酒一大截。他带着妻儿们跪下去,给郡守大人见礼。温旧城通过观察方淮的样貌,已经能确定他跟方无酒的确有亲戚关系。想必他们这次没有找错人。简书杰看也不看跪在屋中央的那些人,笑眯眯地对尚奎说道。“尚将军,你快看看,这里有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尚奎摇头:“那人并不在这里。”随后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淮一家人,质问他们可曾见过方无酒?方淮一听到方无酒这个名字,白胖的面皮就跟着的抖了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可他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官爷的话,草民并不认识方无酒此人。”尚奎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死鸭子嘴硬,你们是非要我去查户籍吗?”虽然方无酒已经被方淮从族谱上除名了,可官府户籍上仍旧有相关的记录,真要查的话,肯定能查出方无酒跟方淮的关系。方淮登时就慌了手脚,冷汗刷刷地往外冒。他不敢再隐瞒,抖着嗓子说道。“求官爷饶命,草民的确认识方无酒,他是草民的侄儿,可他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方家,之后草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简书杰皱眉问道:“既然他是你的侄儿,为何你刚才却说不认识他?这里面有何隐情?”方淮吞吞吐吐的不敢说话。他这副样子落在简书杰眼里,明显就是心里有鬼。简书杰越发不满,厉声道:“本官命令你速速将实情道来,不然本官立刻就让人将你关入牢中大刑伺候!”方淮被吓得浑身肥rou都抖了起来。他不住地磕头讨饶,犹如摇尾乞怜的老狗,再无往日里一家之主的派头。第1019章恶人就该有恶报方淮将大哥意外去世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跪伏在地上,一边嚎啕大哭一边为自己辩解。“当初大哥意外去世,草民看大嫂带着个孩子很是可怜,便想着能帮一点算一点。谁知大嫂竟是个不守妇道的,想要勾搭草民!草民很是愤怒,但顾及到大哥的名声,草民并未将此事声张,只警告了大嫂一番。草民让她安分一些,不要做那等有辱门风的事。可能是大嫂自己做贼心虚,没脸面对草民,第二天她便悄悄带着儿子离开了方家。之后草民也曾派人去找过他们,想要接他们回来,可都被大嫂给拒绝了。再后来,草民听说大嫂病故了,草民为此还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呜呜呜!“尚奎实在是被方淮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惊到了。要不是他先从别处听说了另一个版本,他几乎就要相信方淮说的话了。尚奎是个武将,不太擅长打嘴仗,他不由得看向温旧城。温旧城不疾不徐地问道。“若事实真如方老爷说的这般,那方老爷便把方家的族谱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吧,我们想看看方无酒的名字是不是还在族谱之上?”方淮浑身一僵,哭声也跟着猛然停住。一看到他这副反应,温旧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家伙为了彻底地霸占方家产业,肯定早就把方无酒的名字从族谱上给抹掉了。按照大盛律例,兄弟之间是没有继承权的,除非是其中一方没有子嗣,才能在族人们的见证之下继承另一方的财产。方淮正是钻了这个空子。他买通族长和族老,抹掉方无酒的存在,然后光明正大地将大哥的财产全部占为己有。可谁曾想到,当初他用来霸占兄长家产的手段,如今却成了捅向自己的利刃!一旦族谱被拿出来,众人发现族谱上没有方无酒的名字,方淮当年为夺家产做过的丑事就无所遁形。尚奎催促道:“傻愣着干什么?快把你们方家的族谱拿出来啊!”方淮绞尽脑汁想要找借口拖延时间。温旧城:“别想着找借口拖延时间,今天你要是不把族谱拿出来,我们就直接把方家的族人全部请去官府,挨个盘查审问。你猜猜看,那些族人会不会为了保住你,甘愿忍受酷刑的折磨呢?”他的语气明明很温和,可听在方淮的耳朵里,却像是一道道惊雷,震得他头晕眼花,手脚冰凉。方淮很清楚族人们的尿性。那些族人既然能被他轻易地收买,自然就能轻易地将他给卖了。别说是对族人们用刑,只怕官府一露面,那群人就会被吓得什么都招了。与其等着被别人揭发罪加一等,还不如现在坦白交代,兴许还能求得一个从轻发落。方淮背心一横,用力地将脑袋磕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白胖的脸上涕泗横流。“求官爷饶命啊!草民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