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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没有易容啊。也对,即便是最高级别的易容术,也很难将一个人从身体到相貌、声音全部发生改变。除非你是用了化容蛊。世上只有化容蛊才能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原谅我学识有限,在我所知道的人之中,善用化容蛊的人只有郁九。你就是他,对吗?”“简书杰”咬紧牙关不吭声,赤红的眼中充满了杀意。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面前这个家伙!温旧城对他散发出来的杀气视若无睹,剑尖缓慢上移,贴近他的眼角,逼问道。“说啊,你是不是那个差点害死我师妹的家伙?”此时冰冷锋利的剑尖距离“简书杰”的瞳仁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只要温旧城稍一用力,剑尖就能刺穿“简书杰”的眼球,让他彻底失去光明。“简书杰”活这么大,还从没面临如此绝望的境地。他浑身不住地颤抖,瞳孔不由自主地紧缩,脸上浮现出了跟简夫人如出一辙的神情惊惧、恐慌、无助、害怕。温旧城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散去,只剩下全然的冷漠。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简书杰”,那目光不像是在打量活物,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但“简书杰”已经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简书杰”越发惊恐畏惧。他的嘴皮子剧烈颤抖起来。他的喉咙像是年久失修的老窗户,要非常用力,才能发出无比嘶哑的声音。“我、我不是……”……大家早安~第1027章是他失算了!见这个冒牌货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温旧城的最后一点耐心彻底告罄。他那双漆黑的眸子迅速被戾气覆盖,握着剑柄的手正欲向下刺去!就在这一刹那。一根银针扎入温旧城的后颈!温旧城的动作随之顿住,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他想要回头看,奈何身体已经被定住,无法再动弹分毫。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片刻后,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走到了温旧城身边。此人正是简夫人。她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浅色中衣,长发披散在身后,配上她那单薄的身形,与她那蜡黄憔悴的面容,让她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病态孱弱的感觉。可她的脸上,却已经褪去那层惊慌失措的表象,露出了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危险模样。她扬起没有血色的苍白嘴唇,轻笑一声。呵!这笑声很是低沉,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细腻,显然是男子才能发出的声音。温旧城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他看着面前这位“简夫人”,脑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郁九!简书杰不是郁九假扮的,简夫人才是!“简夫人”笑吟吟地道:“看样子你应该已经猜出来了,我才是你要找的郁九。”温旧城的脸色依然变得无比难看。是他失算了!他只看出简书杰有问题,一门心思扑在简书杰身上,想把简书杰的秘密给挖出来,却没想到隐藏在简书杰身后的简夫人,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如此看来,简夫人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温旧城躲在暗处,所以才故意跟简书杰演了一出戏。他们为的就是能让温旧城放松警惕,好抓住机会制住温旧城。结果他们成功了。温旧城中了银针,浑身xue道被封住,既不能动,也不能言语。犹如一直待宰的羔羊,全无反抗之力。简夫人……不,现在应该说是郁九,他伸出纤细苍白的右手,轻而易举地就将宝剑从温旧城手中抽走了。原本仰躺在地上的“简书杰”发现局势已经翻转,立即收起脸上的惊恐之色,一把掀开踩在自己身上的温旧城,手脚利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摸了下耳根处的伤口,结果摸了一手的鲜血。他呲牙咧嘴地骂了句。“草,这家伙下手真他妈狠!”他泄愤般抬脚往温旧城身上踹去。温旧城此时还处在被定住的状态中,无法反抗,只能咬牙忍着,任由对方的脚狠狠踹在自己身上。郁九低头把玩手中的宝剑,对面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眼见“简书杰”越踹越起劲,像是要把人往死里踹般,郁九终于舍得抬起眼皮看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这人留着还有用,你要是把人给打死了,回头你去向我爹交代。”“简书杰”似乎是对郁九的父亲非常畏惧,闻言立刻就收回脚,不敢再打下去。此时温旧城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疼得脸都白了,很显然是伤得不轻。郁九将剑扔到地上,略显失望地道。“没想到堂堂的玄门中人,用的居然只是一把普通铁剑,真没意思。”“简书杰”用绢帕按在自己的伤口,忍着疼问道:“公子,这人该怎么处置?”郁九打了个哈欠,随意地道。“跟上次那个家伙一样,都扔进死牢里去。”说完他便随手一甩,又一根银针飞出,扎进温旧城的身体里。温旧城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阴冷的牢房里,手脚都被铁链锁住。牢房的铁门被人从外面锁住,温旧城用力推了好几下,铁门纹丝不动,牢固得很。铁门旁边有个窗洞,这个窗洞非常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把脑袋伸出去。温旧城探出头去张望,发现对面外面是一条走道,走道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在走道的对面有两扇铁门和两个窗洞,显然对面还有两个牢房。温旧城试探性地喊了一声。“有人吗?”他原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谁知下一刻就有个脑袋从对面的窗洞里探出来。温旧城一看到那个熟悉的脑袋,顿时就怔住了。他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大师兄!”被关在对面那个牢房里的人居然是方无酒!方无酒在看到温旧城的时候,非常淡定地笑了下。“二师弟,好久不见。”温旧城:“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方无酒不疾不徐地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是一个月前到达扶风城的。我一进城就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踪我。我稍微试探了一下,发现跟踪我的人来自郡守府。恰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