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5
说这个族长他图什么?”罗参点点头:“的确如此……族长令人修建了陵墓,把大儿子藏进去,别人以为他是幡然悔悟,心疼儿子,其实是为了让儿子无法回来报复。过不了多久,族长也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族长想要再生儿子,也是有心无力。而且貂夫人年轻美貌,比族长小了那么多,族长想要拦着她出轨,几乎是不可能的。起初貂夫人还藏着掖着,后来族长要不行了,貂夫人便明目张胆起来,族内里里外外谁不知道,族长头上的绿帽子是一顶接一顶。后来族长死了,没有人继承羽民的族长之位,貂夫人就自立为族长。万俟林木说:“那这样的话,之后的羽民,岂不是貂夫人的后代了?”罗参说:“没错,火浣布的技艺从东汉末年就已经失传,其实是因为那场‘篡位’,真正的羽民已经消失殆尽,后来的羽民大多不算是真正的羽民人,只是沿袭着羽民的传统而已。”这么说来,羽燃也不是最正统的羽民了。罗参说:“相传后来的羽民,因为是篡位的罪人,所以都活不了太久,受到了老天的责罚,成为了罪民一族。”“不过……”罗参还有后话:“我看这个羽燃,倒不见得是什么罪民,应该只是传说。他的身体侵染了大量的尸气,本就是阴寒体质,所以不堪重负,如果能从羽家搬走,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性。”罗参刚才看到的牌位,其中就有钩喙的牌位。钩喙在羽民之中,占有非常重要的一席之地,据说火浣布的技艺,只有钩喙才懂,就连他的父亲也不懂,因此钩喙死后,羽民才会如此伤心。纵使貂夫人再怎么不喜欢钩喙,但是钩喙的声望摆在这里,所以羽民的后人也会供奉钩喙的牌位。万俟林木说:“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家丑不可外传,这么大的丑闻,罗参倒是一清二楚的。罗参笑了笑:“谁让我们无启族是活的最长久的部族呢,族内有很多笔录,都会记载一些奇闻异事,流传下来的。”罗参无聊的时候,就会看看这些笔录,只当是看了,因此知道的内幕比较多。骨碌碌——是轮椅的声音。正主终于来了……羽燃坐在轮椅上,高大冷漠的火浣推着轮椅,从远处走了过来。“羽家的家主来了!”“是羽燃。”“年轻有为啊。”“就是这腿……”众人笑声窃窃私语,羽燃坐在轮椅上,面容带着得体的微笑,一看就是商人本质。“今日我羽家祭祖,各位能赏脸,真是蓬荜生辉。”羽燃先来了一段开场白,多半是客气的话,随即对羽伯说:“羽伯,开始吧。”羽伯点点头,朗声说:“祭祖开始——”羽伯又说:“净水。”万俟林木嘴里还叼着橘子,含糊的说:“喝水么?我正好吃渴了。”罗参有些无奈:“不是给你喝水,是给你洗脸洗手。”万俟林木难得一脸迷茫,又不是要睡觉,为什么还要洗脸洗手?罗参低声说:“祭奠之前,要净脸和净手,以示对祖先的尊敬。”万俟林木这才明白,毕竟他也没有祭过祖。净手之后,就准备上香了。众人全部站起来,纷纷进入祠堂,羽伯开始选读羽家的家训。火浣将羽燃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在软垫之上。他本是要跪着的,但是羽燃腿脚残疾,根本无法跪下来,所以只能坐在软垫之上。羽伯长篇大套的宣读着羽家的家训,万俟林木是个外人,因此不需要跪着,只是站在人群中听着。万俟林木听得有些乏味,打了一个哈欠,就听到“咔咔咔”的声音,原来是金缕。金缕竟然在嗑瓜子!金缕冷着一张脸,面色淡然,一股“高岭之花”的模样,却在嗑瓜子。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幸亏他站在后排,不然祭祖的人一定听得到,好像砸场一样。大金异常尴尬,赶紧低声说:“小金。”金缕吃着一半,干脆不吃瓜子了,往嘴里塞红枣。大金一看,登时满面冷汗,这红枣和瓜子,不是供桌上的那些么?供桌上有一个盘子,空了半个,显然是被金缕给偷走吃了!万俟林木正无聊,就冲金缕招了招手,金缕把瓜子花生和红枣塞给万俟林木一些。万俟林木又塞给罗参,罗参无奈的说:“你吃吧,我不吃。”万俟林木说:“谁让你吃了?给我剥。”罗参:“……”咔咔咔——咔咔——前面祭祖,“咔咔咔”的声音就没断过。大金实在头疼,低声说:“小金,别嗑瓜子了,吃点别的。”金缕一听,十分“委屈”,面无表情,磕磕绊绊的说:“我……没、吃。”大金侧头一看,小金手里的都吃光了,的确没有再嗑瓜子。但是那“咔咔咔——”的声音却没有断。大金转头去看万俟林木,万俟林木也没有嗑瓜子,耸了耸肩膀,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咔咔咔——咔咔——咔咔——声音还在继续。因为那声音太大了,所以前面祭祖的人都听见了,羽伯正在宣读祖训,被打扰的停住了声音,向四周张望。“安静!”羽伯说:“安静,大家请安静下来。”羽伯这么说着,众人都停止了窃窃私语,站定在原地,向四周望去。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那嗑瓜子的声音竟然还没有停息,不知道是谁这么执着。咔咔——咔咔咔——羽伯有些奇怪:“祭祖仪式已经正式开始,还望各位配合,待祭祖之后,我们会为各位贵宾奉上佳肴,还请各位……”咔咔咔——那声音又出现了,打断了羽伯的声音。一时间,祠堂里寂静无声,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孜孜不倦的嗑瓜子,也太不把羽家的人放在眼里了。众人的目光探寻着四周,在场的人都是一脸茫然,纷纷寻找。点着白色蜡烛的祠堂,鸦雀无声,只剩下“哗啦啦”的火苗声,燃烧着寂静的空气。祠堂本就阴森,突然安静下来,就更显得阴森,摇摇曳曳的烛火,照亮着祠堂里每一个牌位,一列列的牌位蔓延在四周,围拢着一口黑木棺材。那棺材里没有尸体,一直放在祠堂里,相当于一个衣冠冢,摆在羽家的祠堂,已经不知道几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