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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都很模糊,隐隐约约就看到了洞口的光斑,起初以为是幻觉。当万俟林木看到岔路口的光斑的时候,突然恍然大悟,五感之种如此强大,繁衍力旺盛,却没有跑出矿洞,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万俟林木说:“这个矿洞,就是它们的囚牢。”整个矿洞就是牢房,五感之种被监禁在了这个地方,即使没有牢卒,这些金属矿石就是牢卒。在五行上,金克木,有矿石的地方不长草木,所以万俟林木就赌了一把。“赌了一把?”小白先生说:“你心够大的!”万俟林木不是心够大,而是因为他没有恐惧感,毕竟他天生是一个疯子,妖邪。但是刚才罗参落入花海的一刹那,万俟林木心慌了……咕咚!重重的响了一声,万俟林木看不清楚,其他人大喊起来:“罗三爷!”罗参走在最前面,扶着矿道的墙壁,实在没撑住,猛地跌在地上,瞬间陷入了昏迷。“罗参!罗参……”万俟林木连忙去扶他,但也看不清楚,两个人歪歪扭扭的,差点全都摔在地上。众人赶紧围拢过来,无启从后面挤过来,通过人群,扒开罗参已经划烂的袖子。“嗬——”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矿道里的金属矿会发光,所以光线不是很昏暗,照的还挺清楚。罗参的手臂上扎着几个花藤的倒刺,倒刺周边已经腐烂了,倒刺在发芽,好像要在罗参身上盛开五感之种。罗参的意识陷入了昏迷,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木木……”他不怎么清醒,在昏迷中还喊着万俟林木的名字。万俟林木连忙抓住罗参的手,紧张的说:“怎么样?”无启虽然懂得一些医术,但是对五感之种知道的很少,丁茵犀从后面挤过来,结巴的说:“挖——挖挖挖、挖掉!”他这么一说,万俟景侯就说:“我来。”大叔叔万俟景侯的功夫不用多说,在他们这里,也只有罗三爷能和景爷齐名,这些年在道上不是白混的。万俟景侯取了温白羽的凤骨匕首,淡淡的说:“压住他的手臂,别让他乱动。”旁边的人赶紧压住罗参。嗤!匕首扎入皮rou的声音,伴随着“呲——”的一声,鲜血像喷泉一样飞溅出来,飞溅在万俟林木的衣服上,隔着衣服,都感觉很烫很烫。“嗬!!!”罗参没有意识,匕首扎进rou里,还在不断的剜着花藤的倒刺,倒刺仿佛知道万俟景侯想要把它挖出来,立刻疯狂的滋生,向rou的深处,甚至是骨头里滋生,罗参疼的登时睁开眼睛,双目赤红,血丝充斥着眼珠子,仿佛要吃人的猛兽。因为没有意识,手臂快速的挣动起来,旁边压制着他的几个人差点被掀飞。“压住他,别动。”万俟景侯“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因为罗参的挣动,肌rou收缩,花刺瞬间陷得更深。众人狠狠压制着罗参,罗参睚眦尽裂的瞪着眼目,往日里的温柔优雅全都不翼而飞,只剩下暴怒的情绪,不断的粗喘着。“要压不住了!”小白先生满头大汗,感觉自己差点被罗参给掀飞。万俟林木双手捧住罗参的脸颊,给他擦掉脸上飞溅的血珠,说:“罗参,是我,你看看我。”罗参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粗喘声,那声音慢慢有些讶异,吃人一样的目光晃动了一下,似乎清醒了一点。慢慢的,罗参暴怒的眼神掩藏了起来,仿佛大海深处的波涛,被宁静的海边掩盖了起来。罗参沙哑的说:“木木……你没事吧。”万俟林木连忙摇头,说:“没事,你也没事,忍一下。”嗤!万俟景侯手下一点儿也不耽误,干脆利索,罗参手臂的肌rou狠狠一崩,最后一根花刺也被挑了出来。地上已经鲜血淋漓,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汇聚着一小洼鲜血,鲜血中还混合着花藤的倒刺。那些倒刺在罗参的身体里疯狂滋生,扎进去的时候只是一根刺,但是挖出来的时候,竟然变成了多角形。万俟景侯说:“好了。”花刺掉在的地上,可能是因为矿石的缘故,并没有生长,反而有些萎缩,慢慢枯萎了下来。万俟林木说:“怎么样,好点了没有?”罗参已经镇定下来,虽然伤口疼痛,但是再怎么疼痛,也比不受控制的眩晕和混沌强,他已经清醒了下来,点点头,说:“没事,不用担心。”“太好了太好了。”小白先生说:“没事就太好了,这下子咱们也找到了克制五感之种的办法,干脆把这些矿石挖下来一些,装在包里随身带着,以后就不怕这个花那个花了,管他五颜六色还是五感之种。”虽然小白先生不靠谱,但是众人觉得这个办法还是挺好的,毕竟洞口的地方只有几颗矿石,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但是五感之种也不敢逃出矿洞去。小白先生指挥着温石衣,说:“你去,把矿石挖下来几颗。”“啊——”他的话刚说完,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伴随着“咕咚!”一声,原来是丁茵犀,丁茵犀突然后退了好几步,一下跌倒在小白先生怀里。这简直是……温香软玉在怀!丁茵犀没有傀儡加成的时候,就是个小结巴,自卑还有点驼背,看起来特别软弱,长相也好看,小白先生以前就喜欢这个类型的。没成想丁茵犀竟然投怀送抱了。温石衣一看,小白先生真的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调戏自己老爸温白羽,就是调戏小结巴,这口醋真的没完没了。温石衣拉住小白先生,往后一拽,小白先生被他拽的一个踉跄,稍微挪开了一个角度,似乎看到了什么,登时也“啊——”的大叫一声,他和丁茵犀好像二重奏一样!“尸——尸体……尸体!!!”焚和无奈的说:“一路上这么多尸体,你见得尸体比吃的盐还多。”焚和不经意的往前看了一眼,登时闭了嘴巴,随即淡淡的说:“本座从未见过死得这么欢脱的尸体。”众人刚才只顾着帮罗参清理伤口,没有来得及观察,往前一看,还真有尸体。怪不得小白先生和丁茵犀都要大叫,连焚和这样的神经病中二病看了都啧啧称奇。白先生蹙眉说:“这尸体真奇怪。”尸体没有腐烂,保存的非常完好,皮rou都很新鲜的模样,但是他的衣服已经差不多腐烂了,从衣服来看,这历史就悠久了。尸体是一个男人,他靠坐在矿道边上,脸上洋溢着一种兴奋到扭曲的笑容,尤其在矿道诡异的光线下,脸色呈现着和矿石同样的金属光泽,好像蒙了一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