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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遍,丁惊香身上的毒,是因为和东涸亲密的时候,过继过来的,没有东涸中毒那么深,但是基本等于无解,因为炼药需要的时间太长太长了。东涸盯着丁惊香的眼神也来越冷漠,说:“我说过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丁惊香的身体有些发抖,好像大雨天里的一片枯叶,的确,东涸最讨厌别人骗他,即使是善意的欺骗。“啊!”不等丁惊香辩解,东涸突然冲过来,一把钳住丁惊香的脖颈,丁惊香还以为他要杀了自己,哪知道东涸捏住他的脖颈,迫使丁惊香抬头,然后狠狠的吻上了丁惊香的嘴唇。“嗬——咳咳咳!”一个圆溜溜的东西顺着丁惊香的喉咙滑了进去,带着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好像吞了一块冰坨,一直凉到丁惊香的肚子里。丁惊香吃了一惊,说:“你……”东涸淡淡的说:“我的内丹。”是鲛人的内丹。东涸的毒已经解了,但是丁惊香的毒没有解,丁惊香身上本就中了无情花蛊的毒,现在再加上一种毒,脸色并不好看。东涸沙哑的说:“我的内丹属寒,可以压制一般的毒素。”东涸中毒这么久都没有发作,的确有内丹的功劳,因为他的内丹是极寒之物,一直镇压着身体里的毒素,如果不是刚才怒火攻心,也不会吐血。丁惊香吃惊的说:“可是……你给我内丹,你怎么办?!”东涸眯着眼睛,沙哑的说:“你死了,以为我还会活着么?”丁惊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眼睛发涩,突然紧紧搂住东涸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虽然看不清楚丁惊香的表情,但肯定的是,他在哭……任生魂说:“误会解除,咱们先离开这里。”他说着,扶起受伤的子弃,这时候御邪走过来,淡淡的说:“哥,我背你。”任生魂本想背着子弃的,毕竟他受伤了,还很虚弱,还没开口,御邪却来捣乱。任生魂干笑说:“还是……还是我来吧。”御邪却说:“不必,我来。”任生魂:“……”小舅子是个兄控,偏偏还不能得罪。任大族长脸上变化莫测,就听子弃轻笑了一声,说:“还是任生魂来背我吧。”任生魂一听,简直跟中了头等大奖一样,说:“真的?太好了,我来我来……”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把子弃背起来。却听子弃说:“我怎么忍心让我的宝贝弟弟受累呢?”任生魂:“……”好巧,我媳妇也是弟控……众人从墓葬出来,在丁冥的小木屋里住了一晚上,休整一下,准备订机票回家。丁冥给子弃和丁茵犀配了解毒的香粉,两个人的灵力很快也回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丁惊香的毒素,就算有东涸的内丹镇压,丁惊香也等不到炼药成功,肯定就会毒发身亡。丁冥沉吟说:“王银耳可解百毒,去死生肌,但现在小雪……”他说着,抚摸了一下手中的王银耳,王银耳滴了一些万俟林木的血水,虽然没有继续枯萎,但是并没有真的活过来,还是那种蔫蔫儿的模样。现在雪先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别说是用他解开丁惊香的毒了,就连炼药解药无情花蛊的毒也做不到。万俟林木想了想,说:“我们找块好木头,把雪先生‘种’起来,不就行了?”子弃叹息了一声,说:“你说的的确是个办法,只要王银耳重新获得养分,慢慢就会修炼出新的魂魄和神识,可是……”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等待,丁惊香的毒发肯定等待不了这么长时间,还有无情花蛊的毒发,也无法等待这么长时间。王银耳可是无情花蛊的解药之一,至关重要。万俟林木想了想,说:“找块好木头不就行了,比如说……经过凤凰火焰煅烧的不死木。”当年丁雪阳就是沉睡在这种木头之中,可见经过凤凰火焰煅烧的不死木有多神奇。丁冥说:“这样的神木,百年难遇,我们到哪里去找?”万俟林木一拍手,笑着说:“嗨,我家里有啊。”“你家?”众人惊讶的看着万俟林木,万俟林木点点头,说:“对啊,我家里好多呢。”万俟林木的小叔叔温白羽,就是神明鸿鹄,鸿鹄是凤凰的一种,俗称的白凤凰。万俟林木说:“我家里有好多,虽然不死木都不大,做不了棺材,但是养银耳,应该没问题吧?”众人一听,可不只是丁冥欣喜,其他人也都十分高兴,何酴醿说:“还等什么?明天一早出发,咱们跟着万俟林木回家。”大家定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机票,因为都累了,全都早早睡下,丁茵犀躺在荼芜旁边,翻了个身,面对着荼芜。荼芜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了,丁茵犀有些迟疑,慢慢伸出手去,似乎想要触摸荼芜的面颊,但是最后迟疑了,没有碰到,反而缩回手来。啪!就在这时候,荼芜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丁茵犀的手掌,慢慢睁开了眼睛,低声说:“主上还不睡么?”丁茵犀挣扎了一下,不过荼芜握的紧,没能从他的手掌中把手抽出来,眼睫颤抖了两下,被荼芜握着的手落在荼芜的肩膀上,说:“还疼么?”荼芜在地下森林的时候,为了救丁茵犀,整条左臂都给炸掉了,因为是香木,从墓葬出来之后,丁茵犀用香灰将他的左臂又联接了回去,看起来已经没事了。这种断胳膊断腿的事情,其实已经发生过无数次,荼芜早就习惯了,丁茵犀作为主人,也早就看惯了。但是不知道哪一天开始,荼芜开始学会了疼痛,变得“柔弱”。丁茵犀的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重复说:“还疼么?”“不疼了。”荼芜淡淡的说。丁茵犀抿了抿嘴唇,突然仰头贴上去,四肢也缠上荼芜,紧紧搂着他的后背,说:“要做么?”荼芜突然撇开头去,丁茵犀的主动献吻直接落在荼芜的耳垂上,这让丁茵犀大吃一惊。荼芜不为所动,借着暗淡的月光,嗓音低沉,淡淡的说:“主上不记得了么?我之前说过的,在主上属于我之前,我的身体也不再属于主上。”“你……”丁茵犀气的脸颊绯红,胸口快速起伏。万俟林木翻了个身,说:“你们俩小点声,打炮都谈不拢。”丁茵犀:“……”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先是坐汽车离开小村子,然后又坐火车去飞机场,最后换了飞机赶回万俟林木的叔叔家。万俟林木这一趟出门,连续跑了两个地方,温白羽已经好久都没见过他,见到万俟林木回来了,当然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