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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憨憨傻傻,也没人教没人管,也不知道拜祭拜祭您,我不孝,那从前得的种种,想是您气我了,罚我了,娘我错了,记住了!您莫怪啊~娘,从此以后不会了,您知道了吧,我有人家了……”七茜儿献宝一般从袖口拉出那串阿“奶”给的纸钱,这钱儿取出,却没有火种,她正想着,边上就有人默默递过一套火镰。七茜儿微楞,抬头却是常连芳。她感激的笑笑,低头磕着火,烧着这纸钱到:“娘!来!拿您的钱儿,您花着,不用省!明年还有呢!”说完她就站起来,朗声对着左右空旷便喊了起来:“那南来北往的,您们可听真了!!我这钱捎给的是霍门小娇的,你们可不敢抢!小娇有后!名唤七茜!她婆家姓陈,男人叫个陈大胜!是个官身!七品的!是天上的将神下凡!你们可不敢抢了他丈母娘!!那南来北往的君子啊!您们有神有灵,看到霍门小娇便帮儿看护,莫让野鬼夺我衣!莫让凶鬼抢我钱!待明日子到了,我还来烧祭,顶顶厚厚的重金我酬谢您!!”她喊完,又端端正正的对着四面各磕三个响头。庆丰城外,霍家庄,黄土掩的两处新土包前,常连芳听的眼泪汪汪,待七茜儿回头,他却发现这女人真是狠,她怎么不哭啊?这么想,他便问了:“嫂嫂如何不哭?”他都难过死了。七茜儿闻言就笑着看他说:“你可真笨,这是我娘,我若哭了,定是过的不好,做娘的都心疼孩子,她好惦记我……”第19章第19章那小娘子站在不远处念诵……那小娘子站在不远处念诵,声音不悲不喜,虽平平无仄,偏清清楚楚,脆脆生生的将看热闹的军士们都给念哭了。那边个个抹泪,周遭一片哀容。开国伯常免申也在远处看,可表情却慢慢古怪起来,他想着,八辈祖宗,那小畜生怎么藏不住话,他怎么什么都告诉人家了?我就是随便说说,现下好了,丢脸丢到家了,那小娘子在这上千军士面前一喊,好么,我是强抢民女的混战老儿么?不能提那事儿了。谁想提来?就是父子闲说的!这小畜生却当了真,可气自己这辈子做人做事从来坦“荡”,今日却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他又羞又气,却看到自己家小畜生带着那小娘子慢慢的过来了。他是见还是不见呢?七茜儿被常连芳带着往伯爷那边走,路上她便问常连芳:“请问叔叔,亲家伯伯可有字?”常连芳好奇:“嫂嫂问这作甚?”七茜儿道:“伯伯而今是贵人了,我这过去是跪还是不跪?”常连芳轻笑:“不是外人!我爹不在意这个,嫂子怎么都好。”七茜儿却说:“你怎么都好,我却不行。,你虽跟我家臭头有些交情,可前面长辈未必支持,如今臭头虽七品官身,可我偏偏还与他少了二礼算不得家眷,一会见了长辈轻重不得,两头尴尬,我与你惯熟敢说亲家伯伯,若过去这么说,便闹笑话了,不尊重。”这样啊。常连芳住步想了下点头道:“我爹字皆成。”七茜儿听这字便立刻笑了,点头道:“伯伯当初可是生在申时,后发觉虽申却束,延之又犯官非,万物虽成却败,便做免申只求平安,偏伯伯个“性”好动使得家中长辈头疼,如此后来长大就只能皆成了。”常连芳住步看着七茜儿,面上已是全然佩服,他笑到:“嫂嫂果然不只看了一本书,就是这样的,十二地支第九位,我爹生在申时,我爷爷当初也知道申时略缺,生时便高却逐渐衰败,便做免申弃高就只求安顺,后我爹……恩,我不能说了,就是这个意思的!为补我爹这字,我爷爷可是请了高人,花了五百个大钱,五斤羊rou呢。”如此这两人一起便笑了起来,走到常伯爷面前脸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常伯爷心里尴尬,便让人把自己的座椅拿出来,肃穆端坐在上面。自打做了伯爷,他唯一多了的体面就是走哪都抬个罗圈椅,把自己当初打死的这只老虎皮,铺在椅子上四处带着。七茜儿来至面前,离十步之距便住,先拍拍身上的浮灰,整理一下衣裳,收拾“乱”发,待收拾好这才正身肃立,右手压左手平举在身前,向前三步举高齐额,附身深躬,此乃见长辈的天揖之礼。旁的一般庶民见到开国伯这样的人,该当跪礼,七茜儿现在却不愿跪,随便是谁。“晚辈拜见皆成公。”这起初是个男用之礼,不过礼书也未写女不可用,便有门第高读过大书的女子先用,后便流传开来,成了庄重时刻男女皆用之礼。一二般地方见不到。七茜儿行礼的姿态端庄大方,姿态流畅好看,又雅正肃然,态度尊重恭敬,直把个端坐的常伯爷搞的背部逐渐挺直,最后咳嗽几声,心里到底是不去想那起子尴尬的事情了。常连芳笑着介绍:“爹!这就是我那义兄陈大胜的娘子霍氏。”常伯爷挺高兴的,心有好感就哈哈大笑着伸手虚扶道:“免礼免礼免礼,不是外人,做这虚的作甚,赶紧起来,赶紧!小娘子多礼,可惜你家婶娘不在,着实是不方便,转日你到家里玩,如今就当是家中长辈见面,要更随意些,随意些……”他心想,实在吃不消这套,我也自在些。七茜儿收礼,退后一步又附身半福,微微低头道:“该当的。”说完,这才端端正正,大大方方的抬头对开国伯微笑。开国伯对外是个粗人,平常交往行事惯直来直去,他在皇爷面前素“露”粗,见了都是热泪盈眶扑通跪下,咣咣咣三个响头,不管在什么场合均是如此。连他现在封了爵,成了高等的朝臣也一概如此,几天不见皇爷就想的慌,下了朝柺个弯也要去后面拜见拜见,家里“乱”七八糟的事他就爱跟皇爷唠叨,请皇爷给他拿个主意。皇爷叫他约束妻子,他就认真回去约束,两口子打架打的都飞上房顶,踩烂了半街青瓦,第二天鼻青脸肿上朝,被御使告状,还一脸欣喜的跟皇爷汇报,那败家娘们果然听话多了……他在外骁勇善战,功劳本能封个侯爵,可侯爵二十五谁也不想让,那皇爷的继妻曹氏因其长兄闹的厉害,他便让出侯爵位退了伯位。皇爷内疚,便给他家两个长子封了子爵,如此,常家现在是四根大梁,一个开国伯,两个开国子,还有一个常连芳,人家是实实在在的五品将军,皇爷还走哪都喜欢带着,当做自家子侄,又鼓励常连芳与皇子交际玩耍,并不忌惮。常家好处得了,可弊端也有,因他粗鄙,在外面便得不到正式的尊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