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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接连问了同样的问题,不过,明明是在自己主子的地盘里逮到了不速之客,却没有半分捉贼的气场,反而一个个点头哈腰,生怕惹了慕辞月一丁点不高兴。虽然慕辞月的名声不好,但毕竟是倾权一方的败月教主,和陛下的关系又非同一般,无论后门还是正门,都没人惹得起,态度还是客气些好。不过,群臣这里一客气,慕辞月就飘了,或者说,他本来就挺飘的:“难道你们那个煜王,传的消息居然漏了一片?果真是不负责任,错漏百出。”这句话虽然带了嘲讽挑衅之意,但也确确实实表明了慕辞月的态度,那大臣不是傻子,岂有不知之理,只得道:“不……我们都知道,教主,您……随意。”慕辞月又是一笑,平生第一次走得如此气宇轩昂,脚踏皇宫无所畏惧,仿佛这里就是他家似的。刚刚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相貌还是那个相貌,身形还是那个身形,除了感觉飒爽些,也没什么其他感受,只有一句话值得感慨:萧卿执的手艺可真是不错。身为一个男子,尤其是九五之尊,居然还会干这些女儿家家的活,果真是贤良,贤良啊,勾搭到这个人,他当真是享福了,哦吼吼。到了麟阳府,门口的侍卫看见慕辞月,连忙走上前,将慕辞月迎了进去,态度恭恭敬敬,比在自己门派里那些弟子待他还要恭维,仿佛他才是九五之尊般。慕辞月边走边想着等会该如何应付,待走到一个房间前,侍卫朝他拜了拜,什么也没说便退了下去,慕辞月正出神,待反应过来时身旁已经没了人,正疑惑着,门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月兄怎的还不进来?可是嫌弃本王接客不周?”慕辞月闻言,轻蔑一笑,正了正护额,拍拍衣袖,像早已计划好似的,走上台阶,没有半分犹豫,一脚将门踹开。那力道自然极大,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奇珍红木做的门不仅开了,而且还裂了。慕辞月走了进来,顺手又把那门推了一下,这一退,已经不仅是裂了,而是……碎了。木头碎片散在了地上,空气中飘过一层木屑的清香,不愧是上好的红木,闻起来就是不一样。木屑味闻起来很正常,一股极淡的清香。没有夹着杂质,恩,空气里没有毒。萧季痕怔住,脸部微颤,手里的酒溅了不止一两滴。“确实接客不周,本教主来麟阳府做客,你本人居然不出来迎接,而是躲在房中做雅客,真是好让本教主失望呢。”慕辞月嗤笑,“还有,说来,没谁和你称兄道弟,记住,不要叫我‘月兄’,你得叫我,教主。”萧季痕彻底黑了脸,手中的银酒杯也有些不稳。这一番话,当真是把萧季痕浑身上下暗嘲了个遍,直接将萧季痕煜王的地位放在了败月教主之下。慕辞月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面上含笑,手里还握着一个木块碎片,一个用力,便将木片捏成了粉碎。行了,挑衅有了,示威有了,这一番出场简直完美。“煜王殿下喊我过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萧季痕的脸黑得像个烂茄子:“同教主聊聊你与陛下的事。”慕辞月走上前,就地坐下,一笑:“没什么可聊的,我二人的关系很好,你不用挑拨,也不用怀疑。”“你和陛下才认识几天?”“很短,七天吧?”慕辞月拿起桌子上未盛酒的银酒杯,瞧了瞧,又放了下去。似是看透他心思,萧季痕从一旁拿来一只茶壶:“早已听闻教主从不饮酒,所以,特将教主的烈酒换为了淡茶,用酒杯只是做个形式而已。”萧季痕顿了顿,想到什么,忽然道:“听说,教主便是陛下等了十二年的那个人?”慕辞月还拿着银酒杯转来转去,闻言也没如何思考,随口道:“不是,他等的是另一个人,不过他刚刚说今后不会在等了,因为已经有本教主陪在他身侧,他还要找什么人?”一瞬间,炸开,萧季痕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断袖”。萧季痕不知抽了什么筋,就像在劝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放弃思念般,在劝慕辞月:“陛下他,迟早会立后纳妃的。”真可惜,慕辞月不是少女,只不过,脑子一样犯抽。“他敢娶别的女子吗?娶谁,我杀谁。”虽然是说着玩,他放过的狠话就没兑现过的,但萧季痕不知情,这样的话说出来,只当他是真的要去杀人,神色微变,黑里还夹了一层绿,当真是好看极了!“败月教主,当真是……放纵不羁。”“多谢评价,不过,你的两万兵马,按照我的布置调遣了没有?”萧季痕怔了怔,继而哈哈一笑,给慕辞月沏了杯茶水:“还没有,我当教主是说笑呢,调动兵马这等事急不得,教主不要着急,先喝杯茶淡淡心。”慕辞月含着笑拿起盛茶的酒杯闻了闻,又放下了去:“茶是好茶,只可惜,我不喜这种类型,萧卿执寝殿里的茶水倒不错,你有没有他那种茶叶?”萧季痕就像听到什么智障的话,不解道:“本王……我的茶叶,与陛下是一样的,皆为雪韵瀑布仙茗,有何不同?”慕辞月闻言微微一僵,幸好这几日和萧卿执待的久了,转换情绪极快,掩去尴尬之色,又恢复了笑意:“是吗?怪本教主眼拙,没看出来。”其实他的内心活动是:雪韵什么什么瀑布的?茶还有瀑布?这年代茶都不是地里长了,改为崖边落了?这茶嘛确实很好喝,然而,到底要不要入口,还是取决于沏茶的人是谁。“本教主今日,不想喝茶。”“难道教主想饮酒?”“更不想。”萧季痕低头沉思了一会,突然悟了:“那我去给教主倒杯水?”慕辞月回了个赞赏的眼神:“正有此意。”水没有味道,闻一闻即可判断出水中有没有毒,免去被暗中下药的风险。而且,他确实渴了。水倒上来后,慕辞月拿起来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常,还不放心,又趁萧季痕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针探入水中,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针的检测是骗不了人的,慕辞月终于是信了水很安全,放心地拿起水杯闷了一口,只不过,食指上突然传来一阵微微刺痛,扰了惬意的心情。慕辞月低头看了看,发现有一根小木刺嵌在了他的指头上,破了一点,出了些血,大概是刚刚捏碎木板的时候,木屑扎的。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伤,他压根不打算再关注一次。慕辞月道:“你们陛下,真的不近女色?”萧季痕道:“从不曾看到过陛下身边出现过女子,或许陛下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又或许,早已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