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寡妇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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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兰姑并没有注意到,她听到那句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后,满脑子都在想那些猎物能换回多少银子,她从来没接触过猎人,不懂行情,兰姑看向霍钰,问道:“你会处理猎物么?” “会。”霍钰应。 兰姑想了想,道:“我打算把那些死的猎物以及两只野鸡拿出去卖了,崽崽想养那只兔子。至于那头鹿,它太大了,我也带不出去,要不你把皮剥了,rou就留下来我们自己吃吧?” “嗯。”霍钰没什么意见,既然说让她做主,自然是她想怎样都行。 兰姑还从没吃过鹿rou呢,也不知道鹿rou好不好吃,兰姑不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笑吟吟地和霍钰说道:“不如我们今天吃炙rou吧。我之前在镇上看人家卖过,看着特别好吃,不过要十文钱才三串,我一直都没舍得买。” 听着她兴奋地说完,霍钰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看到她脸上浮现的喜悦笑容,霍钰内心那股隐隐的烦躁突然间烟消云散。 “我明天继续上山,丢失的那些银子…我会替你能再挣回来的。”霍略一沉吟,认真道。 兰姑笑容一滞,再次想到那天她对他说那些伤人的话,顿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连忙说道:“不用,你不用再上山了。这么多猎物够了,你伤势还未彻底痊愈,万一被野兽伤到怎么办?”兰姑虽然想挣钱,却不想他再去冒那个险。 “我会注意安全。”他语气虽是平淡,却给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定与威严。他说完那句话就没有再看兰姑,继续喂崽崽喝粥。 兰姑见他不愿意再说话,只能作罢。 霍钰拿起筷子夹了片黄瓜递到崽崽嘴边。 崽崽皱着眉头,小脸尽是嫌弃之色。崽崽最不爱吃黄瓜,平日里兰姑怎么劝他吃他都不肯吃的,兰姑正要和霍钰说,崽崽却一口把黄瓜吃了下去。 “乖。”霍钰微笑鼓励了他一句。 被霍钰夸奖了句,小家伙眉头都舒展开了,那粉扑扑的小脸尽是骄傲与得意,“我还要吃。” 看着崽崽如此喜欢和依赖霍钰,兰姑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她看向霍钰,看着他如此耐心地喂崽崽,别样的念头在她心底悄然浮起。 第22章 “昨天我说的那些话……是我太冲动了, 对不起,你别放在心上。” 霍钰拿着木勺的手微滞了下,随后道:“无妨。” 兰姑心中禁不住有些失落, 他总是爱说无妨, 他当真是无妨么?还是只是将不满与愤怒压在心底不愿说出来? 兰姑内心深处其实已经有答案, 他只是始终不肯和她交心而已,毕竟他又不是神仙, 哪能就无情无欲了? 吃完早饭之后, 兰姑把要拿去卖的猎物装到背篓里,两只活的野鸡手拎着。那头鹿就交给霍钰处理了。 兰姑背着猎物出了门,崽崽留在了家里。出了村口,走了没多久,兰姑便觉得有些累人。她背上的猎物可一点都不轻, 足有大几十斤重,要背到镇上去,得要了她半条命。兰姑突然又想, 若是让霍钰这些猎物的皮毛剥下来,处理好再卖会不会更值钱一些?早知道她就问一下他了。明明她什么都不懂,他还让她做主,这男人真是, 是不是故意给她找事呢?兰姑禁不住对霍钰心生了一丝抱怨。 不过要处理动物皮毛, 肯定又会麻烦到霍钰, 他打猎已经够累, 她怎么好再让他做这些事?兰姑这么一想,又没了抱怨。她拿猎物去卖是应该的。正胡思乱想间,迎面走来一老者,看到她手上和背着的猎物, 突然走上前来,问她要不要把猎物卖给她。 兰姑内心一喜,问他要多少。 “全部。”老者回,说着拿出了五两银子给她,“这些应该够了吧?” 兰姑惊讶地看着他,没有伸手去借钱,兰姑今日问了下霍钰猎物的行情,霍钰只让她看着卖,但兰姑不是没见人卖过,内心也有个底在,五两银子太多了。天下掉馅饼的事让兰姑心怀不安,而且她看这老者衣着朴实无华,看着不像是有钱的,兰姑不想坑骗他,道:“老大爷,五两银子太多了。我这些猎物不需要这么多钱的。” 老者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似乎有些打量之色,然后说道:“不多。我看你背上的东西是好货,很难得啊。” 兰姑想,他看都没看怎么就判断出她背篓里的猎物是好货,这老者不会是糊涂了吧?可看他双眼有神,又不是像个痴呆的。兰姑把背篓放到地上,又把两只也鸡放在上面,“老大爷,你再看一下,真的确定要么?” 老者看了一眼,立刻大喊一声,“好货啊,好货。”说着把五两银子塞到兰姑手上,就拎起两只鸡,直接把背篓背上健步如飞地走了。 兰姑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背篓被他拿去了,正要叫住那老者,他已经走远了,“……”这老大爷身体还真硬朗。 算了,反正那背篓也不值什么钱,而且他还给了那么多钱,背篓也是该给他的。 兰姑握紧手上的五两银子,想到这两日发生的变姑,她眼睛忽然酸酸的,有些想哭,但内心却又是喜悦的。 兰姑回到家,霍钰已经在院中处理那只鹿,他很专注地用刀在鹿身上比划着,对于她的归来似乎没有注意到。 兰姑见过屠夫杀猪,那样子真是粗暴凶残得叫人害怕。但霍钰不同,他神色从容,动作有条不紊,仿佛在做一项技艺,而不是在宰杀猎物。 兰姑走过去,霍钰才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 “我把猎物都卖了出去。”兰姑笑吟吟地说道,语气带着点得意,“你猜我卖了多少钱?”兰姑说完觉得他肯定不会猜的,于是又主动回答:“五两银子。”兰姑一边说,一边伸出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霍钰面色平静,看起来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应了声又继续做他的事情。 其实他的反应在兰姑意料之中,但兰姑内心还是隐隐升起失落。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内心不禁想,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他的性情内敛又深沉,她总是猜不透的情绪,现在也是,她不清楚他到底还生不生她的气。 兰姑眉头渐渐浮起愁色,为什么她要一直纠结于他对她的态度?为什么他总是那么轻易就能够牵动她的情绪?兰姑懊恼,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恼他,还是恼自己。兰姑无法理解自己,不觉轻叹一声,转身回了屋,不再打扰他做事。 听闻她那一声带着惆怅的叹息,霍钰动作不由一滞,转头看向她的背影,眸中有着思索之色。 回到屋里,看到崽崽蹲在地上喂兔子吃青菜叶子,兔子有一只脚受了伤,兰姑用布给它包扎起来了,兰姑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而后进了卧室,想要把那五两银子藏好。兰姑不敢再把银子放在衣柜里,却又找不到地方放,她总觉得放哪都不安全。找来找去,兰姑最后把银子那旧妆台的屉子里,打算明日买把锁回来锁住屉子。 兰姑放好银子才出来帮霍钰处理鹿rou,两人一直忙到太阳下山,暮色降临。兰姑把半扇鹿rou切成条状,打算晒成rou干存放起来,今日太阳很猛,一天时间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另一扇鹿rou正搭在烤架上,已经烤得半熟,一阵阵诱人的烤rou香味飘入鼻中,令人禁不住口舌生津。 午饭兰姑只是随意吃了一些,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崽崽更是,一直嚷着什么时候能吃烤rou,嘴角就差没流出小溪了。厨房里已经烧好了热水,兰姑见天色不早,就把崽崽抓去洗了澡。 出来后天快黑了。霍钰仍在烤rou,从今早他就一直没怎么休息过。兰姑看他忙得满头大汗,衣服上还沾着鲜血,兰姑看不过眼,便让他也去洗洗,自己来烤rou。 霍钰见兰姑似乎有嫌弃他的意思,便起身将烤rou的活交给了她,又叮嘱她要时不时翻动一下烤rou,便去水井旁打水进浴房洗澡了,也没要热水。 浴房中传来水声,兰姑没由来地想到一些画面,突然间眼前金黄色香喷喷的烤rou变成霍钰那肌垒分明的身躯,那滋滋冒出来的油像是从他结实胸膛滑落下来的水滴,兰姑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脸变得红红的。 直到烤rou的油滴在火上,突然滋滋几声狂响,火瞬间旺了起来,兰姑猛地回过神,脸登时变得**辣的,也不知道是被火烤的,还是羞的。 兰姑伸手打了下自己的面颊,啐了口自己,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不成? “娘,你怎么打自己呀?”崽崽看到兰姑打自己巴掌,一脸天真不解地问道。 兰姑脸又是一阵臊,尴尬地解释:“嗯……娘在打蚊子呢。” “哦。”崽崽一小孩子哪里懂她娘那弯弯绕绕的心思,他说完就被烤rou吸引了去。 没多久,霍钰便出来了,回到兰姑身旁时,他一身水汽,衣服整齐修洁,身上有桂花胰子的香味,看着比方才顺眼了不少。兰姑看着他清爽的样子,只觉自己身上汗津津的,黏腻得很,加上暂时想避免和他相处,便道:“我也去洗一下。”转而看向崽崽,“崽崽,你乖乖的。” 霍钰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奇怪。 兰姑洗了澡收拾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院中在火光的照耀下倒是能看清东西,兰姑倚着门犹豫着没上前。 霍钰转过头看她,见手提着油灯,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也没多想,唤她道:“怎么还不过来,可以吃了。” 兰姑忸怩着走过去,及近些,霍钰才发现她穿了新衣服,看这衣料应该是用新买的布做的,霍钰之前让她留匹布给自己做衣裳,霍钰还以为她没做。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合身,也显气色。她微低着头,那张白皙秀气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安静而温柔。 许是没见过她这种打扮,霍钰不禁多看了两眼。 兰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内心突然有些后悔穿了这身新衣服,被他这么一看,显得她好像特地为他穿似的。 好在霍钰也知道自己一直盯着她看不妥,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把架上的烤rou拿下来,放在铺有芭蕉叶的竹桌上。 鹿rou烤得刚刚好,用刀一割开,那烤rou的香味顿时变得无比浓郁,把人体内的馋虫都勾了出来。兰姑抿了抿唇,想到之前买的酒还没喝过,便去厨房把酒拿了出来,霍钰看见并未说什么。 将割下来的鹿rou放在叶片上,霍钰示意兰姑和崽崽两人吃。兰姑也不和他客气,拿起一块白嫩鲜肥的鹿rou塞进崽崽的嘴里,然后又拿起一块送进自己的嘴里,烤rou的香气在嘴里弥漫开来,兰姑不由笑眯了眼。 兰姑和崽崽一连吃了好几块才想到霍钰,兰姑脸有点羞臊,“你……你不吃么?” “你们先吃。”霍钰头也不抬地说道,之前他伤势严重的时候,是没办法才凡事都要她伺候自己,如今他已经无碍,自然不会让她继续忙前忙后。霍钰行军打仗多年,没有那些权贵公子的习惯,不喜她人伺候自己,反倒觉得自己动手最自在。 兰姑见他一直忙着为她们母子切rou,心里忽然变得暖暖的,之前不论在娘家还是在夫家,吃饭永远是男人先吃,而且好的要让给男人,她还以为所有男人都是这样的。 兰姑想了想,拿起一块rou递到他嘴边,笑道:“你尝尝。”他之前受了重伤一直是兰姑喂他吃东西,因此把rou递过去时,兰姑的动作极其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霍钰却不一样,他先前是迫不得已才让兰姑喂,而今他伤势已无大碍根本无需人喂,她这一举动便显得格外暧昧。霍钰莫名地有些窘迫,但面对兰姑殷切期待的目光,霍钰没忍拒绝。 “好吃么?”见他吃下自己递过去的rou,兰姑脸上的笑容加深。 霍钰有些心不在焉,胡乱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什么滋味也没尝出来,见兰姑问,也只是随口回了句:“不错。” 兰姑笑吟吟地又拿起一块递到他嘴边,“那就再吃一块。” 霍钰看着她的笑脸,不觉张口含住递到嘴边的rou,舌头却不小心舔过她的手指。 温热湿滑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兰姑吓了一跳,连忙缩回手,手上留下晶莹暧.昧的光泽,让她脸羞红不已。兰姑早已知晓男女之事,霍钰动作虽是无意的,却仍旧像是某种暗示一般,让兰姑心口怦怦乱跳。抬眸与霍钰的目光对视上,不知道是不是兰姑心猿意马,总觉得在他眼底看到有火苗在跃动。 兰姑慌忙避开他的眼,心里突然guntang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兰姑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像是吃了太多烤rou,急切地想要喝水,她胡乱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饮而尽。酒是烈酒,一路从喉咙穿进她的腹中。没能解渴,反而体内更加燥热,心狂跳着仿佛要跳出体内。 霍钰咀嚼的动作变得缓慢,视线始终停留在兰姑羞红而慌张的面容上,目光渐渐深沉。 一旁的崽崽依旧嫩声嫩气地喊着要吃烤rou,一时间却没人搭理他。他还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不知道男人女人之间正流动着原始的欲.望。 第23章 崽崽嚷了好几声, 兰姑才回过神,低头看了眼崽崽,见他撅着小嘴不高兴地看着自己, 想到自己方才出神的原因,脸不禁一热, 拿起一块烤rou塞进崽崽的嘴里, 崽崽这才恢复了高兴。 兰姑抬眸看了霍钰一眼,他已经不再看她, 继续切着烤rou, 兰姑指尖仿佛仍旧遗留着他唇上的温度,兰姑不敢再喂他。 如雷鸣般的心跳逐渐平复下来, 但兰姑体内的燥热仍旧未减, 身子和腿软得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兰姑很少喝酒, 但她酒量不算差的,之前能喝个几杯, 但距离上次喝酒……似乎是秀才还在的时候。 崽崽一向睡得早, 这会儿已经有些犯困, 吃着吃着, 头已经快垂到了地上, 兰姑匆匆喂饱了他, 给他擦干净了手脸, 和霍钰说了一声, 就抱着他回屋睡了。 等兰姑再出来,霍钰已经切好满满一大盘rou。他坐在竹椅上,手里拿着酒杯, 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事情, 他的五官在朦胧夜色下显得有些模糊,看不清其中神色。 当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向她。 不知道是否是夜色迷了人眼,兰姑感觉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双深邃内敛的双眸有着guntang的温度。 兰姑心跳不禁加快,腿软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她看着前方,没敢看他。 “崽崽睡了么?”霍钰侧目看向她,开口问,低沉的声音显得有些温柔。 兰姑无法把霍钰和温柔联合在一起,她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他,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那温柔只是错觉吧?或许她有些醉了,兰姑微摇了摇头,想要让自己变得清醒一点,“嗯,睡了。” 霍钰把桌上的rou往她身旁推了推,她刚才一直忙着喂崽崽,她并没有吃多少,“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兰姑这会儿有些紧张,小腹一阵阵的抽紧,根本没了食欲,但为了避免在他面前泄露情绪,她还是拿起筷子夹了块送进嘴里。 “要喝酒么?”霍钰又问。 兰姑下意识地点点头,等反应过来又想说不喝,但他已经拿起酒壶往她面前的碗添了酒,兰姑只好把那话咽了回去。 兰姑拿起碗,双手捧着,却没喝,只因突然想起一事来,转头与霍钰笑道:“对了,你可还记得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个孙氏?” 霍钰闻言扬起眼睫看了她一眼,“嗯。” 兰姑轻哼一声,然后又笑,“我与你说,她前天去放牛,结果被她家的牛给撞进了田沟里,还摔断了腿,听说挺严重的。她怕是有一段时间不能来找我们麻烦了。” “是么?”霍钰神色如常,微笑道。 兰姑点点头,“所以说,做人就应该善良一点,否则报应不爽。”兰姑说完心里特别解气,唇边还露出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又担心霍钰觉得自己恶毒,连忙敛去笑容,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才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