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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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拘留所里呆了小半个月后,高启强终得见天日。这段时间他同小铃铛几番盘算得出的结论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遇到关键节点小铃铛就会提醒他该做什么,再说他还有二十年的时间。 比如现在,当高启强拿着东西从拘留所里出来的时候耳边就响起小铃铛机械的童声:“请811029完成结交安欣的任务。” 安欣,高启强听到这个名字一阵恍惚。他一直没做好再见安欣的准备。上辈子一切败露他被关押在监狱时,安欣一句“你后悔吗?”就攻破了他的所有防备。安欣,这个和自己纠缠了半生的人已经成了高启强这个人格难能割舍的一部分。成也他,败也他。 是这个正直的警察把高启强从旧厂街那滩烂泥里捞起来,让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何为尊严。既便日后高启强走上一条与之兵戈相向的道路,他都始终把安欣看作自己唯一的挚友。故而他知道自己欠他良多,虽伪善地保住了他的性命,可他艰难的一生有多少事是自己在背后推波助澜呢? “马上就要见到安欣了。”愣神中,小铃铛又跑了出来。他飘在空中看着远处凝成黑点的汽车,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随后他看向高启强,00年的高启强一幅老实巴交的乖顺模样,Omega体质放大了他的柔软和脆弱,所以当看到他红着一双泫然欲泣的眼,茫然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车时,既便知道他体内的灵魂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小铃铛也还是难以抑制地生出强烈的保护欲。 和上辈子一样,安欣做完交接准备离开时看到了刚刚出狱的高启强。他邀请高启强上车,然后高启强欲拒还迎地上了他的车。 这个世界的安欣和李响都是alpha,高启强一上车就被车内复杂的信息素冲昏了脑袋,第一次被信息素影响的高启强顾不上心里的盘算,只能捂着渐渐发热的腺体晕晕乎乎地靠在车座上。安欣问什么他就顺着本能答什么。 此时,寄居在高启强手腕铃铛上的小铃铛心里一跳,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高启强的发情期要到了。 而往常心思细腻的安欣直到一句话说了三遍都没得到回应时,才注意到副驾驶上的人涨红着脸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在这时他的鼻尖嗅到一丝甜腻的玫瑰花香。 糟了!安欣心道。昨天车里押了个易感期的alpha,刺激得李响也信息素外泄,光想着要送人回家忘了对方是个Omega了。车里没有Omega用的抑制剂,安欣只能驱车去最近的医务室。 几分钟的车程,安欣却觉得过了半个世纪。哪怕开了车窗他鼻尖玫瑰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它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手穿透安欣的腺体,誓要将他体内蛰伏已久的信息素拽出来。薄薄一层抑制贴快要压抑不住腺体内被Omega信息素引诱得横冲直闯的雪松。 这太奇怪了。安欣的分化伴着一段痛苦的记忆,这道心理创伤使得他对信息素一直都不敏感。好几次哪怕是发了情信息素爆炸的Omega在他面前也只能引起他的一点点反应,这么多年头一次他被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Omega散发出的一点点味道引诱得快要发情。 是因为他的味道太好闻了吗? 停下车后他风风火火地冲到医务室,风带起他身上散发着的雪松和染上的玫瑰香气,引得路过的病人护士纷纷侧目。买了两支抑制剂,给自己打完后,用冷水洗了把脸才跑着去找高启强。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车上那个面色潮红看起来十分脆弱的男人。 “不要,不要……”睡梦中的他为什么一直在重复这两个字? 当他喘着粗气来到停车点时,在自己的车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男人叉着腿靠在高启强那边的车门上,手里夹着根快吸完的烟,他抬头望着灰蓝色的天空,眯着眼表情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 认识李响这么多年,安欣只在他们挠破头办案时见过他这副样子。 “李响!”他高喊一声,跑了过去。男人听到他的声音猛一顿,继而转头看向安欣。“你怎么会在这儿?”安欣拍了拍李响的手臂示意他让开,“有什么事等会儿说,我先给他打一针。”李响也不言语,只静静站到一边。 安欣打开车门更浓烈的玫瑰香甜铺面而来,他不得不屏息凝气,抖着手撸起高启强的衣袖。在信息素弥漫的暧昧车厢里,破旧衣服下乍然出现的白皙肌肤刺痛了安欣的双眼,他的手更加抖了,戳了几次才勉强将抑制剂注射进去。然后他一把关上车门弓起腰不住地喘息。 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李响神色晦暗的将烟蒂仍在地上狠狠碾灭。他也受到Omega信息素的刺激,强压着才没像安欣那样狼狈。知道高启强是Omega,没想到他的信息素这么霸道。就连对信息素不敏感的安欣也会被引诱出兽性的一面。 “我说你怎么会在这儿?”过了好一会儿安欣才直起身来看向一旁的李响。 “路过看到你车在这儿想来打个招呼,一下车就闻到他的味儿。要不是我在这儿看着,估计得有人把车砸了抢人。”他这话带着玩笑意味,却听得安欣一阵后怕,安欣懊恼地摸摸后脑勺:“怪我没考虑周到。” “真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被信息素搞成这样。”李响走过去一把搂住安欣的肩膀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说三十晚上怎么上赶着嘘寒问暖,连你那原则都给仍一边儿了,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安欣登时红了脸:“胡说什么玩意儿!” 李响嘿嘿笑了笑没再接着往下说,而是透过车窗看向副驾上被汗水浸湿的男人,柔软潮湿的卷发服贴在他算不上美艳且饱经风霜的脸上,抑制剂起了作用,潮红褪去只剩脆弱的苍白。既便如此,这样一张脸还是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停留,用目光抚摸上面每一条被生活磋磨出的痕迹。 “头一次见发情期这么安静的Omega哈。”安欣忽然说道,李响闻声去看,瞥见搭档眼角眉梢无意荡漾起的笑意。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再度抬头望向高远的天空。 无人在意的地府,阎王抱着一桶新鲜出炉的爆米花,透过办公室里的红色玻璃笑看人间发生的一切。而一旁的阿柳正收拾着一场古怪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