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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身上,一人一蛇四条腿这么拖宣昶走回卧室。卧室里冷气足到寒风阵阵,姜焕抱住宣昶的腰,在外面晒五分钟,蛇就感觉脱一层皮。宣昶居然周身干爽,白皙的肤色连发红都没有。姜焕抱着他不撒手,正要循序渐进,先磨磨蹭蹭,再要宣昶抚摸他,摸到关键部位,那个部位就该早已斗志昂扬,强烈要求投入战斗——就在这时,手机大响。宣昶一笑,眼尾笑纹都带着有趣。本来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一扫而空,姜焕眯着眼,满脸狰狞,却怒极反笑地接电话。“谁啊,有话说有屁放,三十秒说不完老子把你当点心吃!”电话对面的武星星尾巴尖上的毛都竖起来,当机立断把手机扔给轩辕,“老板找你!”姜焕皱着眉头,坐在床上,听对面王八说,“姜兄,最近妖怪里好像出了事,我们都……咳,忙着陪太太,没有多加留意。你还记得有一位兔妖来过酒吧吗?”武星星幽幽补一句,“就是您假怀孕的时候来的,那兔子是唐山滴。”54四这段时间姜焕没怎么去酒吧,他和王八都有妻万事足。这两个妖怪叫别的妖怪嫉妒得牙痒痒,活成了男妖怪里“干得好不如娶得好”的行走活招牌。店开着,生意随便做做,每天老婆孩子空调房。轩辕比较低调,老婆给买了辆suv,方便他买菜做饭以后带孩子;姜焕属于京城一霸,拳打老虎,脚踢灰熊,那就更气人了,毁了保时捷,来了兰博基尼,叫一些勤勤恳恳,在人类社会里当着不大不小公司总监经理的妖怪们深夜难眠,这些年熬夜身上掉的毛,吃垃圾食品走形的身材,都没了意义。就这两三周里,武星星看见至少两只妖怪放飞自我,辞职决定去转行灵修禅师、瑜伽教练之类的职业。连她都不想考研奋斗了,酒吧里没人——也就是都是妖的时候,她就扒拉着毛茸茸的大白尾巴,和雉鸡精蹲在一起谋划,要不要走走捷径,比如……出个道做女团什么的。武星星说,“我和小白就是这时候重新联系兔子的。”那位唐山兔子,自称有玉兔的血统,近期因为学校活动,当义工时被拍下一张捧着瓜吃的照片。照片画质不甚清晰,但能看出,兔子长得唇红齿白,神态天真无邪,以“最美吃瓜小哥”之名走红某社交平台。不到一周,已经有经纪公司找上门,有意和他签约,送他选秀出道。武星星早在兔子第一次来酒吧,被老板吓晕,就和兔子交换了微信。这回兔子火了,就拉了一小群,叫“兔富贵勿相忘”,要兔兄提携。武星星把微信打开,兔富贵群里“涂畅”的发言四天前就消失了。“……他那公司找他就是赚快钱,青春饭,没想着怎么培养。说是给他上才艺课,其实就是盯着他要他改掉口音……然后往日系包装……”武星星深吸气,“到昨天,我才觉着不大对,去兔子租的房看看……特别干净,太干净了,人闻不到,但是我闻得到,有血味。”狐是犬科,嗅觉灵敏。姜焕眼皮一跳,和轩辕对视,都觉出不祥。但是要安抚小朋友,姜焕抱臂,“不就是个失踪吗,我帮你们找找,可能没几天就找到了。”把小妖怪们哄走,翻出手机,给小张天师发了个消息。没多久,小张天师回:我的娘亲,又一例???!姜焕直接语音通话,开公放和轩辕一起听,“又?”小张天师叹气。“你们知不知道,中日友好医院旁边有个瑞蚨祥——不是卖旗袍的,专门卖寿衣,那老板敖大爷长得像六十多岁一老头,实际上是,千年王八万年那什么,龟,命长不怕晦气做这行,一天到晚吹祖上是金鳌……”“……我大前天送我妈去中日查她老人家那糖尿病,昨天又送一次复诊,这不是堵车嘛,每次堵在寿衣店外面,看着都不开门,问了隔壁店,有至少半个月没开张了……”姜焕当机立断,“四点我家谈。”下午四点,他带着轩辕和小张天师,开门回家。本来是一回家就要跟宣昶报个到,但是,外妖外人在,都是男的,面子要有,姜焕就心一横不去报到,在院子里招呼兄弟坐下。小张天师满脑门子的汗,满脑门子的官司,把情况大概介绍。“我查了查我的通信录,至少有四个突然不见了。”北京是一座两千万人的城市,全国的人都往这流,不是人的也往这流。四个妖怪加上兔子,一共五例。数目不大,妖怪也有被寻仇死了,或者自然死亡的。仅看数目,在合理范围以内,但是这事隐隐透着股不对。姜焕说,“这回失踪的都不像会惹事的。”轩辕略一沉吟。“你们发现没有,其实,这里面有个共同点,失踪的每个妖怪的血缘,都能追溯到某位祖先。”——比如兔子说的玉兔,敖大爷吹的金鳌,那都属于祖上富过,祖上是正经上古传说里的主。就在此时,书房里传出惨叫,吓得轩辕和小张天师坐石凳上一跳。小张天师紧张,“怎么了怎么了,别又出什么事啊!”姜焕敷衍,“没事,宣昶接了个兼职。”他也没法跟小张天师这么个公务员说,我老婆现在代理阎罗王。他交代声,“等我一下。”迈步朝书房去。两个小时前,姜焕被电话打断,本来就嫌夏天热,更是怒火中烧加上一把火。那时候,他险些要喷火,是宣昶笑意微微,又在他背后轻拍两下,那怒火才平息,姜焕不情不愿出门。他把书房门打开,闪身进去,里面不见天日,鬼多了寒风阵阵,自带阴冷,不必开空调。书房当临时阎罗殿,他这段时间已经见惯了,偶尔吃着水果就进来看宣昶审案。不过这回真有点不一样,桌下没跪着冤魂,反而鬼差们战战兢兢不敢抬头。马面脸色难看,一张脸拉得更长,又长又苦。宣昶坐在书桌后,一如既往的定制西装,一如既往的坐姿。神情平静,腰背笔直,不稍碰椅背,一只手放在扶手上,修长手指轻抚扶手。姜焕抱着手臂走上去,刻意搭话,“干嘛,牛头请假?”宣昶对上他,才微一摇头。这微微一动,气氛却轻了不少。鬼差们垂着脑袋,呼出一口气。要不是成了鬼,方才已经汗湿后背。牛头这才现身,态度极为正式,“阎君,看守柳类的守将已被斩首。”姜焕这才明白,方才惨叫是鬼被斩首。也不知道鬼被斩首了,是魂飞魄散,还是能就从此变成无头鬼。看这架势,幽冥地狱里丢了要犯。宣昶能动重刑,那多半不是刚丢的。人性和鬼性……都少不了一个“拖”字。出了大篓子,理智知道上报的好,但是真会上报的有几个?还不是能拖一时是一时。姜焕赶鬼,“下去下去,没看见领导心情不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