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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到快断了的神经彻底回弹又到了另一个极端。唐映秋瞧着沈识棠不说话,一摸,人脸上是湿的,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绕到了人的面前去,结果沈识棠直接转了身。唐映秋知道自己这是失了个大策,之前自己是看着沈识棠守在自己身边守了整整几个月直到自己把腿伤养好了才走开了那么一小会儿,睡觉的时候都会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他都这样了,自己怎么还敢开这样的玩笑。唐映秋慌得要命,直接去抱,就被人推倒在了雪地里,翻身起来花了好大的功夫,那个时候沈识棠已经滑出去了老远。唐映秋急忙去追,又一把把人搂在了怀里,感受到了沈识棠的颤抖,听到了他呜咽声,冷风吸进鼻腔口腔里,呛得他咳嗽。“我再不这样了,我就想着和你玩捉迷藏,我之前是不敢实际cao作的,是教练用了这样的方式教会我的,你看,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对不对?”“那我也不要学了,我不要学这个了。”沈识棠把脑袋埋在唐映秋的怀里,“你要走的话我就不学了,不会滑雪又怎么了,我不要学了。”唐映秋心疼得要命,换了个方向好叫自己的后背替沈识棠挡住风,一只手去拍沈识棠的背,说道:“好,我不走,我混蛋,我要是再敢离你远一点儿我就……”话未说完,唐映秋的嘴就被沈识棠用手捂住,说道:“你不准我就。”“好好好,我不发誓了,你说我要怎么办。”“本来这个就很危险,你还要这样,你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沈识棠上气不接下气,“万一我刚刚找不到你,我要怎么办?这么大的雪,这样大的山,我要到哪里去找你?我已经受不起任何的变故了,我不要再变故了……”“我的错,我的错。”唐映秋说不信,还要牵起来沈识棠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捶,“没有变故,我在你身边。”到底沈识棠还是没有用力,只小声说道:“你抱紧我。”又问道,“是不是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唐映秋爱极了沈识棠这样的模样,也知道这样的模样他只会对自己一人展现,更重要的是,他不该再让沈识棠再露出这样的表情,再这样为自己而担惊受怕,“之前都是你有危险,那次是因为我想带走你给我的最后的一份绮念,现在,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敢,怎么敢?”沈识棠感觉到了唐映秋的安慰,一双手轻拍着自己的背。忽如其来的紧张,沈识棠抓紧了唐映秋的衣领,仰头看着唐映秋,“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嗯,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别离开我,一分一毫也不行,你要让我永远都看得到你,不能逃离开我的视野——”说完之后沈识棠才意识到自己好像突然原谅了唐映秋刚刚做的坏事,自己这番话又好像是在赌气,一下羞红了脸,要挣开,结果被人抬起了下巴轻轻被碾过了唇齿。唐映秋盯着沈识棠,觉得这样说孩子气话的沈识棠有趣得很,才笑着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的小傻子。许是这样的声音太让人迷醉,叫沈识棠想到了地窖里储藏着的佳酿红酒,有些昏沉,却发现自己猛地飞了起来,被唐映秋整个抱了起来,沈识棠害怕摔下来只能一下抱住唐映秋的脖子,“你干什么!”“你刚刚还说,一分一毫都不行的,现在抱着却还来质问我吗?”唐映秋看到的是沈识棠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踢去了脚上踏着的滑板,就这样迈着一深一浅的脚步往回走。“我!”沈识棠刚要争辩,唐映秋就凑到了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浑话,自己要挣着从人的怀里逃脱,却又看到了人一双纯良眼睛,到底点了点头,又自顾自把护目镜摘下来,嘟囔说道:“戴着不舒服,我闭着眼睛。”忽悠忽悠的,一粒雪从天上扭转落下,刚刚好就落在了沈识棠的睫毛上,一颤就融化,沈识棠觉得有些痒,一笑继续用手勾紧了唐映秋的肩膀。这一路看着的是连绵不绝的山峦、高耸入云的枯瘦树枝、覆盖着雪顶的小屋,山下的教堂传来断断续续的钟声,像是有哪对新人即将获得来自上帝的祝福。最后万籁俱寂,只有行走在路上的沙沙脚步声。适宜亲吻,适宜盛开,适宜长长久久。也适合白头偕老。时光慢慢从指尖滑过,想和你一起生活。一程亦已一辈子。第70章番外:唐映秋第一人称自述我比别的小孩都要早熟,这是我从小到大都听到的夸赞,在别人这样夸我的时候,我会露出我最具善意的笑容出来,我想我应该高兴,可是我甚至连“早熟”这个词的意思都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我只有爷爷,没有爸爸mama,不是没有,是我很少见到他们。爷爷说我只要我乖爸爸就会接我回家,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不点,完成每天的功课之后,我要学习小提琴、钢琴、击剑……这一切充斥着我的生活,而我不知疲倦。好在这一切都会有回报,我能回家。可是我的家里多了两个外人。我到爸爸家里的时候就看到了长得好高的哥哥,那是我第一次叫他哥哥,在知道是他的mama把我的爸爸抢走之后,我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那一天他主动朝我伸了橄榄枝,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出去玩,我接受了他的这份善意。据他说这里是他的学校,今天正好有一次文艺汇演,相比于唐艾初本人,我对这个更有兴趣。我们到的时候演出似乎已经早早开始,我跟着他去了最靠前的位置,主持人说下一个节目是诗朗诵。那一天我记得很真切,他穿一件白色的衬衫,齐膝的黑色短裤,白色的袜子勒上小腿肚,轻轻缓缓地走到了舞台的正中央,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太好看了,惹得话筒都开始呜咽,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可以呜咽。会场一度吵闹,他的目光向我们投来,我紧张地都要咽口水,才发现他压根看得就不是我。唐艾初跟我说他叫沈识棠,还是他的同学,甚至带我去了后台去看他。他看到唐艾初出现之后似乎眼睛里有光彩,就跟刚刚舞台上散落下来的小金箔一样,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唐艾初的面前,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刚刚那样吓死我了,我生怕忘记了词。”“那么短的一首诗,你下课背,吃饭背,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你知道的,我不爱出风头,上个舞台……”我看见他的脸有些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我看见了一捧一捧的花,然后才听到他嘟囔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