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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所动,她穿好鞋,起身,随口道:“真无欲无求,那不该出家么。”“咦,你怎么知道?”顾念回眸。江晓晴哭丧下脸:“他们也说大少爷不恋江山不爱美人,就是一心出家。”顾念:“……”顾念拍拍她肩膀:“节哀。”顾念转身就要走,却被江晓晴拉住了:“等等,你还没说你支持谁呢!”“嗯,”顾念思考了下,“我站骆修。”江晓晴一懵:“骆修又是谁?”顾念一直表情淡淡的脸上浮起老母亲的悲伤:“同姓不同命,是我那个可怜的宝贝鹅子。”江晓晴这才想起来:“啊,就那个连X度百科都没有的180线……”顾念:“?”死亡凝视.jpg江晓晴惊觉自己踩到了顾念的雷区,连忙捂住嘴巴。顾念也知道江晓晴说的是事实,她蔫了精神,没什么表情地往外走:“我去相亲了,给我鹅子的礼物别忘。”“保证完成任务!”顾念出门后不久,X丰邮递员就上门来取件了。在秤上过重量,邮递员按着两只养生品大盒子:“就这些了是吗?”“对……等等,”江晓晴一拍脑门,“差点把本子和贺卡忘了。”她连忙转身跑去顾念卧室,刚迈进门,江晓晴就先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贺卡。她弯腰捡起:“咦,被风吹下来了吗?那本子……”视线在桌面扫过,落到左上角深褐色的软包本上。江晓晴眼睛一亮,拿起本子,很有信心地拍了拍。“一定就是你了!”·夏天的晴好像总不过三秒。大片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爬到城市的上空,顾念这边刚坐上车,外面就噼里啪啦地砸下雨来。雨滴落到地面,溅开圆形的湿痕。车窗外被染成一个雾蒙蒙,光怪陆离的世界。车里的广播不知道调在哪个频道,有个低得哀伤的女声在清唱。顾念困得厉害,靠在车窗上。那些歌词就从她的左耳钻进去,又从右耳跑出来。【……】【你既成佛,何不渡我?】【红尘如梦,爱恨皆负,千年不过一场蹉跎】【……】【青灯下,古佛说】【终是一场空了】歌曲收在尾音,司机jiejie似乎听得意犹未尽,主动跟顾念搭话:“小姑娘,你听过这首歌吗?”顾念压下个呵欠,睁开睡意的眼,“听过。”“也是啊,毕竟是前两年的网络金曲之首,恐怕没人没听过。”“嗯。”“我当初就最喜欢这首歌,它的作者和原唱是叫[盲枝]吧?听说这首歌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作者还不到20岁,你说她后来怎么就退圈了呢?”忍到最后还是没忍住,顾念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口接:“可能出什么事了吧。”司机愣了下,皱眉:“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怎么叫出事了?盲枝有名气有才华,肯定只是换了个名,在别的地方大红大紫呢!”“……”不。还有可能是个名不见经传、日常赶剧本赶到凌晨4点的悲惨小编剧。顾念咽下第三个呵欠,顺便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咽了回去。出租车把她送到星月酒店。下车后,顾念撑开包里备着的伞,踩着方砖上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朝酒店门廊走去。她在门廊收起伞时,外面的雨也基本停了。对着这片仿佛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的天,顾念木着脸抬了抬头,没表情地问。“你是想劝我别来是吗?”“你以为我想来。”“母命难违你懂吗?”“算了你没有mama你不懂。”“说到mama,希望宝贝鹅子今天出门记得带伞。”在旁边帅哥安保“长得这么漂亮可惜脑子坏了”的遗憾眼神里,顾念认命转身,进了酒店。她的闺蜜兼母亲钦定相亲形象大使林南天,此刻正等在大堂的沙发区,表情肃穆地刷手机。顾念走近了,从后面趴过去:“看什么?”林南天被吓了一跳,但没顾得责怪,伸手把人勾过来:“你们编剧小组前段时间赶的那个剧本,是不是叫?”“嗯。”“那这个抢了你们剧本的狗屁美女编剧[青灯下]又是谁?”“?”顾念靠过去一看,林南天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则娱乐圈八卦相关的新闻报道,标题立得很是吸睛:【疑似盲枝大大风格,新晋美女编剧卓亦萱(现笔名[青灯下])带着她的新剧杀回来啦!】对着标题的开头,顾念表情高深数秒,很快就恢复到来时没睡醒的模样。她靠进沙发里:“好像是导演组的钦定挂名编剧。”“那不是你们的剧本吗?”“我们这种没名气没背景的小编剧,能拿到剧集的全款不错了,不指望冠名。”“可你们写出来的剧本,凭什么归给她!”“凭人家背靠大树好乘凉?”顾念打呵欠,“还有‘疑似盲枝’的标签在,总有人想捧。”“她?她是个屁的盲枝!就凭她笔名[青灯下]合了最后一句歌词、然后一通水军营销稿?蹭热度的心还能再明显点吗??”“粉丝都信了。”“信了的都是假粉!”义愤填膺的林南天几乎要把她七八公分的高跟鞋踩进地瓷缝里了。某个间隙,她余光瞄到懒窝在沙发里的顾念,火气蹭地一下蹿起来。林南天扑过去,按住顾念的肩:“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个写的盲枝是不是就是你——”“啊。”顾念突然睁眼。林南天受惊:“怎么了?”“再不上楼,”顾念指向大堂落地钟,无辜看林南天,“相亲就真的要迟到了。”“日!差点把正事忘了!”“……”林南天一秒从沙发上弹起身,拎住在她转身后立刻蔫回去的顾念,奔向电梯间。星月酒店26层,西餐厅。一看这窗明几净、穿燕尾服的男侍应生比客人都多的场面,顾念就知道又让林南天破费了。但林南天不在乎,豪迈地摆摆手:“没事,我家暴发户啊。”“……”林南天这气质,从小稳到大,全班男生一怂了就管她叫哥。顾念不。她怂了一般喊爸爸。精神上的“父女”俩在侍应生的指引下,到餐厅靠窗的一桌落座。林南天皱眉:“人呢?”侍应生弯腰:“那位先生去洗手间了。”林南天松了眉头:“好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