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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啊。顾念旁边站着的林副导呲了下牙花子,有点头疼地说:“这个骆修的演技……”顾念:“进步空间很大。”林副导气笑:“是挺大,全校倒一的进步空间更大。”顾念:“……”林副导没空和顾念再掰扯,回过头去安抚被骆修气得七窍生烟的总导演去了。两人脑袋凑一块,嘀嘀咕咕议论,也不知道在聊什么,就见耿宏毓皱着眉抬了抬眼:“这能有用?”“您试试呗,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了。”“……”场边。顾念正对着剧本发呆,耳边就响起耿导透过喇叭传出来的声音:“小丁乔,到你了。”顾念:“……”去他的小丁乔。顾念怨念地把剧本放到一边的椅子上,蔫耷着眼站起来,她走向拍摄区中央。灯光组正在按导演组要求重新调整,拍摄还未正式开始,宗诗忆也还站在骆修旁边说着什么。不过余光瞥到顾念过来,宗诗忆立刻退了半步,分别朝两人一笑:“我不打扰你们了。”顾念:“?”不等顾念理解这个话到底什么意思,宗诗忆已经穿着那件和她身上的完全相同的长裙,翩然离场。顾念回过头:“她刚刚没有对你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骆修望见她起便噙上笑:“比如呢。”顾念:“唔,嘲讽,什么的。”骆修低眼,莞尔:“没有,别担心我了。”“那就好。”见女孩松了口气又蔫回去的模样,骆修眼神微动了动,问:“我刚刚的表现,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哎?”顾念茫然抬头,然后就见自家宝贝鹅子拿一双澄澈的褐色眸子凝着她,神色好像有点落寞。顾念揪心:“不会!怎么会!?”骆修垂眼,声音低低的:“但耿导似乎很生气。”“他这算很压脾气了,”顾念下意识脱了实话,说完才连忙补救,“耿导要求高,你又是新人,难免的。不要太担心。”“好。”顾念想了想,趁没拍摄认真给宝贝鹅子上课:“刚刚那场戏只有导演组那边有监控近镜头,我没看到。不过听耿导的说法,应该是你的面部表情还有眼神里的情绪没有调动起来。”骆修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声音温和:“那我该怎么做。”顾念没察觉,低着视线思索,然后她一敲手心:“这种情况下,如果你实在没办法入戏,那可以把和你对手戏的人想象成你喜欢的人。”“……”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应,顾念回过头,却发现骆修的神色看起来没半点变化,她决定再启发一下:“唔,比如,你可以代入一下你的初恋?”骆修垂眸。顾念不安问:“怎么了?”“我没有。”顾念:“?没有什么?”“……”骆修抬眼望她,不说话了。褐色的眸子像两块剔透清澈的琥珀石似的,在瞳孔的浅光里,细细勾着她一个人的身影。对视两秒,顾念呆住:“你没有谈过恋爱吗?”骆修微微偏了下脸,某种情绪压抑着从他眼底掠过去。然后他重新转回来,温和地对她笑:“抱歉。”顾念回神,严肃表情:“这不是什么需要抱歉的事情。”“可你刚刚的反应,好像我这样很不正常。”“…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让你误会了那也应该我来道歉。”顾念犹豫了下,坦诚地小声说,“其实我只是觉得,像骆修先生这样好看又温柔的人,应该在学生时代就交过女朋友了。”骆修一顿。顾念未察觉他神色变化,遗憾叹气:“没谈过恋爱的话,那这个年龄的剧本里有感情线的部分,对于骆修先生你来说确实会隔阂很多……失策了,完全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骆修怔过回神,低笑了声。顾念茫然抬头:“怎么?”“没什么,”骆修抬眼,“只是觉得你思路奇特,很可爱。”顾念:“……?”顾念:她刚刚,是被宝贝鹅子夸可爱了吗?敲。伟大母亲形象濒临崩塌边缘。顾念还在反省自己刚刚哪里做的不够慈母损害了自己形象,后面导演组已经放喇叭了。“各组准备。”趁最后片刻,顾念往骆修那里凑了凑,认真地小声道:“你放心吧,以后你一定会接到更适合你的剧本的,不要沮丧!”骆修撩起眼,眼底烙下她凑近的影儿:“…好。”“哦对,小丁乔。”“?”顾念顺着声音回头看向监控区。耿宏毓拿着喇叭,不确定地皱着眉:“你那段戏,往前稍微提一提。”顾念:“啊?”耿宏毓:“嗯,这样,你们两个直接把刚刚那段分镜重新来一遍。”顾念:“……”顾念:“??”顾念懵了数秒:“我不是只需要拍转身回来壁咚云昙的那个镜头吗?”“为了衔接顺畅,全拍了吧。”顾念:“可是刚刚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耿宏毓问,“这还是另外的价钱,要给你补上?”顾念:“…………”行吧,屈从强权。顾念刚准备转回去,就听林副导扯着嗓子跟旁边吆喝:“道具组,上去给小丁乔把衣领做脆一点。”顾念僵住。一两秒后她惊恐回头:“我也要撕吗??”“全镜头全机位地拍下来,哪个镜头都有可能剪入,当然要。”“……”骆修眼底,瞳孔里深藏的黑仿佛蓦地一跳。那一刻他已经本能侧过身。但在阻拦出口的前一秒,骆修又慢慢压回眼底跳跃的火焰似的情绪。…差点忘了。他还没资格,也没立场阻止。台上,顾念抱胸,木着脸小声跟过来的那位场务大姐商量:“jiejie,省件衣服吧,道具组不容易。”大姐岿然不动:“我就是道具组的,谢谢你。手放下来。”顾念:“…………”这就是个贼窝,沆瀣一气呜呜呜。强权之下,拍摄开始。山崖间的石洞空隙,蹑手蹑脚的红裙女子一边沿着石壁往外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回头窥视身后。似乎在躲什么人。眼见着这面石壁就要到尽头,她低头松了口气,转回身。软布小靴刚抬起还未落下,她放松的神情就怔住了——面前数米之外,一身玄色长袍的男人站在她唯一的出路尽头。身后猎猎山风吹得他妖异的雪白长发在身后轻舞,而那张面孔却是极近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