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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唐嵘的方向凑了凑,拉拉自己的衣领试图制造一点风,说道:“已经喝过了,不喝了,明天再喝。”唐嵘看他这个举动动作一顿,眉头稍稍挑了挑,“你喝了几瓶?”“两瓶。”陈温行笑笑,“葡萄酒。”唐嵘伸手把他腰一揽,往戴天越他们的方向走去,嘴上冲他说道:“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陈温行皱皱眉,“为什么?”唐嵘侧头看他一眼,“你喝醉了。”“我没有。”陈温行反驳道。唐嵘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好,你没有。”没有醉的情况下,你才不会主动往他身上凑呢。第30章真的喝醉了吗戴天越听到唐嵘说陈温行喝醉的时候还颇为惊奇地看了他一眼,“黑猫?你喝醉了?”唐嵘只是和他们打个招呼,省得陈温行走了,这群人到时候找不到,过几天又会在他耳边说这事儿,然后陈温行又会来闹他。所以对于在戴天越问陈温行的时候,唐嵘已经带着他要往外走了,陈温行伸着脖子往后望,挣扎说道:“我没喝醉!”戴天越看着唐嵘带他走,一会儿后收回视线摇摇头,“看来是醉了。”一出声和严嘉的声音叠一起,戴天越看看他,严嘉也笑嘻嘻地回看过来。唐嵘带着陈温行找到自己的车,全程他都挺安分的,然而当他看到唐嵘的车时,突然伸手掰开唐嵘一直揽在他腰间的手,转身就要往后跑。唐嵘及时反应过来,伸手拉住他,“去哪?”陈温行却是突然抓起他的手,朝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唐嵘“嘶”地倒抽了口气,然而他没有疼得下意识地放手,反而是越抓越紧。灯光从陈温行后背往前走,面对着灯光的唐嵘看见正背对着灯光的陈温行那双眼里闪着莫名的光亮,陷在黑暗里显得有些森冷,也有些渗人,看得他心口骤然一痛。陈温行紧咬着唐嵘的手,含糊道:“放开我。”“温行……”唐嵘一开口,陈温行像是被惊吓到一样更加用力的咬下去,被咬住的地方很快就见了血,然而他还是含含糊糊地说着,“放开我!我不进去!不进去!”唐嵘往他方向走近一步,在陈温行刚想退后的时候已经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将他所有的挣扎都锁住,手紧扣着因为挣扎而松开他手的陈温行,将他的脑袋用力埋在自己颈间,低低地叫着他,“温温,温温……别怕……”两人这边的动静赢起了注意,有人跑进去通知戴天越,等他们几人全都冲出来的时候,正看见唐嵘紧紧地将陈温行压在他自己怀里,而陈温行已经渐渐停了挣扎。严嘉和潘恩沐都性急,就想跑过去,打前头的戴天越和苗承泽一人拉一个,把他们拉回来。潘恩沐冲苗承泽怒道,“你干什么?!”苗承泽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陈温行被唐嵘紧扣在怀里,最后慢慢停止了挣动,鼻子嗅了嗅唐嵘身上的味道,疑惑地问了一句,“唐嵘?”“是我。”唐嵘更用力的将陈温行扣进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是我,温温,是我。”陈温行有一会儿没动静,半晌后,慢慢抬手攀住唐嵘的后背,下巴在他的脖间蹭了蹭,安心地呢喃了一声“哥”,就这么埋在他脖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那声“哥”太过小声了,可是即使是那么小的声音也被唐嵘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唐嵘的心都颤抖了,已是不惑之年的唐嵘眼眶倏然就红了,嘴唇发颤,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抱着陈温行,低低应着声,“是我,温温,是我。”陈温行睡了过去,唐嵘情绪也过于激动,最后他们回去是靠之前就已经过来的保镖开车。唐嵘挤在后座最角落,大半的座椅都让陈温行躺着,让他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小心护着,叮嘱保镖开车再慢点稳点,同时把隔离层拉起来。黑色的隔离层将前座和后座相隔了开来,后座顿时就独立出一个昏暗而属于两人的空间。目送唐嵘他们走后,戴天越一行人都松了口气,苗承泽这才问戴天越,“小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潘恩沐和严嘉也双双转头看他,戴天越迎着他们仨的目光,半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再去喝两杯吧。”他们没反对,跟着戴天越走,路过一半时,他突然开口问道:“温哥之前酒量不是很好的吗?怎么才喝了两瓶葡萄酒就醉了?”戴天越脚步一顿,心里不由冒出一个想法,陈温行是真的喝醉了吗?唐嵘将手小心地挡在陈温行的另一侧,防止因为车在行驶中会晃来晃去容易晕,他就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借着挡光玻璃外偶尔渗进来的微弱灯光,看着枕在他腿上的陈温行睡得正香的睡靥。陈温行以前的酒量不错,两瓶葡萄酒也只是开胃菜,但他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喝过酒,酒量这种东西不经常喝酒,就没什么酒量了。陈温行今天这两瓶葡萄酒下去,当时或许没什么感觉,可后劲儿一上来,那不醉才是怪了。但他的酒品很好,不像别人红脸那样,也不会吐,看着很正常神智清醒着呢,结果他自己在做什么都没有个数。第二天醒来会因为宿醉头比别人疼,更会把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忘得一干二净。唐嵘手拇指轻轻地蹭着陈温行耳鬓发际,低头看着他,这个被他印在骨子里的爱人。他的轮廓不比年轻时候精致又尖锐,他的五官仿佛已经被岁月磨平了所有棱角,显得圆润温和,他也不再是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像个刚涉世的小奶豹子,而是经过岁月沉淀变得成熟而温和,虽然偶尔也会露出尖锐的尖刺。但如果他不在意自己,根本不会把自己包裹在刺内,用最尖锐的尖刺刺伤他,说不定也刺伤自己。他想,或许他想重新要回陈温行的决心还不够坚定,生怕他会跑了似地将他紧紧抓在手里。但或许,适当放松也是有必要的,现在温行已经回来了,谁也不能再伤害他,他更是再也不能从自己手里跑走。唐嵘看着陈温行的目光渐渐柔和,那么,他接下来会有很多时间可以重新把这只埋在刺猬壳里的小豹子揪出来的不是吗?然而唐嵘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陈温行因为睡沉了而微张的嘴唇上。越看,唐嵘原本柔和的目光里就越是深沉,犹豫了好一会儿,又挣扎了半晌,唐嵘最后还是顺应自己心意,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嘴唇贴在了陈温行的嘴唇上,并没有深入,只是在他的嘴唇上落下属于自己的温度和气息。虽然只是一个很轻很轻的亲吻,但唐嵘心里潜藏的那头暴虐和不安暴躁的野兽被很好的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