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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温行后头的唐嵘见他喂完了陈温行,自己半蹲在他旁边也想着喂他,被陈温行接过水一瞪眼又默默地重新站了起来,看他喝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水,顿时又有些心疼地皱起眉。陈清文在那头先是看看他爸,又看看正看着陈温行的唐嵘,眼睛转了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朗将水果切好后,用牙签插了一小块递到陈清文嘴边,“吃吗?”陈清文张嘴叼过,嚼吧了两口,声音有些哑有些虚,“朗哥,你和我爸说说看,我说得对不对?”秦朗用手指碰了碰他脸颊,点点头嗯了一声。陈清文又笑了笑,眯了眯眼看起来有些倦意,但还是撑起精神,“睿睿和我亲,我最了解他了。”秦朗看出他的勉强,低声道:“嗯,再休息会儿吧。”陈清文眨了眨眼,眼睛要睁不睁的,陈温行看着也心疼,不由伸手碰了碰他额头,“好孩子,再睡下吧。”陈清文闻言费力睁眼看了看他爸和唐嵘的方向,眼睛眨了眨,转回头躺好闭上了眼睛,他声音低低地问了一句:“您和唐叔和好了吗?”他的声音太过小声,陈温行差点没听见,他看着闭着眼嘴唇苍白的陈清文,眼圈终于是憋不住地红了一圈,“嗯,好了,睡吧。”陈清文没再出声,就在陈温行和唐嵘还有旁边的秦朗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低声说嘟囔了一句,“太好了……”之后他嘴唇又动了动,但却没有声音发出,直到最后才又极小声地响起一句,“朗哥陪我……”秦朗手指小心地碰了碰他脸颊没有伤的地方,应道:“好。”见状,陈温行和唐嵘对视一眼,唐嵘扶着他站起来,小心地离开了陈清文的病房。第50章你跑这干什么唐嵘扶着陈温行回病房在他病床边坐下来,他正想起身的时候,陈温行抓着他的手腕没放开,唐嵘顿了一下,放弃了去旁边把椅子拉过来,而是半蹲下来将陈温行地两手都拢在自己手里,想要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温暖陈温行有些冰凉的手指,他从下而上地看着陈温行,“怎么了?”陈温行看着唐嵘,红着眼圈,声音有些隐忍道:“小文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唐嵘伸出一只手向上摸上陈温行的脸颊,拇指在他下眼睑出轻蹭了两下,“他不记得为什么会受伤,以后就不会因为那些伤后的阴影让他痛苦。”陈温行抿着嘴没有出声,他直直地看着唐嵘,眼里的担忧丝毫没有消退。看他这样,唐嵘干脆两只手捧着陈温行的脸颊,眉目尽量柔和下来,声音轻柔,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地坚定,承诺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了,好吗?”陈温行搁在膝盖上的手颤了颤,他垂着眼,看着唐嵘的眼睛。那双眼,陈温行见过它很多面,冰冷泛着寒意的,布满阴沉杀气的,也有威慑时候阴狠的。可独独在面对他时,这双眼里从未出现过那些,有的盈满笑意的,宠溺的,温柔的,也有坚定的,慎重的,甚至还有冲他生气的。陈温行看着唐嵘,不由自主地低低叫了他一声,“唐嵘……”他丝毫没有发觉他话里的依赖和些微的委屈,就好像这一瞬间,时空穿越了一般,他还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而不是近四十岁的成年男人。唐嵘却是听出来了,心里也喜欢陈温行依赖他,目光不由更柔和了些,通俗一点的形容就是要溢出水来的那种温柔,“哥在呢……”然而还没等唐嵘给陈温行说点好话诉一下衷肠,陈温行的病房门豁然被人打开,两人反射性地转头,门口站着一个轮廓分明,眼神阴沉,近乎及肩长发被随意束扎在脑后的男人。在看清楚来人时,陈温行豁然瞪大眼,门口的男人也在将目光转到坐在病床上的陈温行细细打量了两眼,随即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也跟着越瞪越大,他张着嘴,满脸震惊,“你……”唐无从男人身后露出脸来,从被堵了个结实的门口艰难地冲唐嵘说道:“父亲,我拦不住许叔。”唐嵘从陈温行身前站起身,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许国天,“你跑这来干什么?”许国天看了眼唐嵘,很快地又将目光移到陈温行脸上,他大步走进来,站在病床尾看着陈温行,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小豹子?”陈温行想要站起来,被眼疾手快地唐嵘按下去,“你身体不好,坐着。”陈温行被迫又坐回去,只能转头朝许国天笑了笑,温声道:“天哥。”“我cao……”许国天一脸震惊地看着陈温行,又转头去看看唐嵘,最后手指着陈温行,冲唐嵘道:“我他妈……还以为你魔障了找个替身玩儿,结果,还真被你找到了小豹子了?!”唐嵘脸色发黑,一脸阴沉地看着他,“想死吗?”许国天没理他,又转脸去看陈温行,“好小子,二十多年啊,你这么多年都躲哪儿了?知不知道我们满世界找你啊?”陈温行笑了笑,却没说话,唐嵘知道许国天现在的震惊,但这事儿现在一时半会儿地也说不清楚,便打断道:“许国天,你跑这干什么?”许国天缓了缓神之后才长长吁了口气,脸上的震惊收起来之后,那张脸一旦正经起来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人已经四十,顶多撑死了三十岁的样子。他的视线好不容易从陈温行身上拔出来,落在唐嵘脸上,丝毫不惧他黑如碳墨的脸色,“我听小无说你找到了小豹子,回来看看你是不是着魔变成神经病了。”唐嵘脸色更黑了,许国天这人嘴巴一向没说过好话,三年没见说话更加毫无遮拦,“早上没刷牙吗?说话这么臭?”许国天恶意地扬了下嘴角,“对啊,特意不刷牙回来恶心你的。”陈温行拉了拉唐嵘的手,示意他消停会儿,这两人从以前一直相互不对盘似地,天天嘴上互相嘲讽来嘲讽去,可一旦对方遇到什么事儿,第一个赶上去的也都是对方。唐嵘看他一眼,默默地闭嘴了。那头许国天看到陈温行的小动作,心里仅剩的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随后他道:“小无也在路上和我说得差不多了,你儿子现在还好吗?”唐嵘摇了摇头,道:“伤后记忆紊乱,现在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受伤的了。”“不记得也好,现在醒了吗?”陈温行道:“醒过了,刚刚又睡过去了。”旁边一直装做隐形人的唐无从一边拉了张椅子过来,许国天笑着揉了下唐无的脑袋,“还是小无贴心。”唐无笑了笑,并没有应声。许国天坐在椅子上,唐嵘站在那儿,陈温行坐在他的病床上,三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