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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情绪波动。陈温行侧头看了眼唐嵘,不知道这时候他是不是该说话,或许感受到他的视线了,唐嵘伸手把他的手拉了过去握在手里。陈温行眼角看了眼宋永寿,到底是没挣动着把手抽回来,只是心中有点气结,好歹长辈在呢,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宋永寿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两人的小动作了,但对此却没有出声,而是问道:“老祝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唐嵘漠声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宋永寿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了敛,然而他嘴角的自然上扬还是让他看起来像在笑一样,说道:“老祝在唐家好歹这么多年了,没个功劳也有个苦劳,现在人也去了,人死如灯灭,不如就别再深究了吧。”唐嵘手里捏着陈温行的手指,眉眼丝毫没有波动,冷静道:“宋长老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宋永寿静了几秒钟,他看了眼唐嵘身边的陈温行,才继续说道:“老祝再怎么说和其他长老们共事那么久,如果再继续追究下去,难免会寒了其他长老的心。”“这对唐家来说,弊大于利啊。”宋永寿语气里透露着些微担忧,“你父亲当年……”宋永寿话说一半又突然刹住了话头,似乎在顾虑旁边的陈温行在,到底是没有深入说下去,但是他这么刹住车,下面的话难免惹人遐想。陈温行偷偷地看了眼宋永寿,心里想着唐嵘的父亲当年做了什么。唐嵘这下终于抬眼看向宋永寿了,他原本就因为眼皮耷拉下来显得更加细小的眼睛里头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担忧来,然而好笑的是,即使看着这么担忧着唐家,担忧着唐嵘的他,嘴角还是有些微微上扬,脸上一时叫人看不懂到底是在表达着什么情绪。唐嵘看了他好一会儿,没有就着宋永寿之前的话题往下说,而是问道:“宋长老回来多久了?”宋永寿一怔,他想了会儿说道:“差不多一个多星期了。”唐嵘点点头,语气丝毫不起波澜,说道:“宋长老时隔这么多年才回来,您几位长老交情还是挺好的。”“可不是吗。”宋永寿长长地叹了口气,细小的眼神里有些恍惚,带着些回忆似地语气说道:“我从你爷爷那一辈就跟着了,当年和我一起的其他长老都折在二十多年前了。”“现在老崔还是老祝,都是我看着他们起来,说实话,老祝这事做的是不地道,我当时要是知道,定会早早阻拦下来了。”宋永寿又叹了口气,“可惜啊……”唐嵘听着宋永寿在那边感叹,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反应,而是伸手替一直瞄着茶壶,又怕打扰了他们说话的陈温行把茶壶拧过来,给已经少于一半以下的茶杯添满了茶水。随后他重新将茶壶放回去,等宋永寿感慨完了,他才说道:“既然宋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交情不差,祝经武对公司造成的损失我可以不追究。”宋永寿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嵘的一句“只是”登时让他要出口的话顿住了。“只是,祝经武的儿子祝明,得为他所做的言行付出些代价。”“宋长老如果想保他的话,我唐某就不得不拂了您的面子了。”第110章不看了不看了宋永寿又在办公室坐了会儿,后来在接到了个电话就走了,陈温行送他出办公室门口,秘书长非常有眼力见地走过来接着将人送到电梯口。宋永寿在离去前,看着陈温行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随后他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又是笑眯眯地走了。陈温行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宋永寿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将这些归功于他应付不来这样类型的人就反身回去了。他进门就看见唐嵘还在坐在那儿捧着茶喝,表情登时有些无奈地走过去,“怎么说也是长辈,你不送送有得遭人话柄。”唐嵘闻言,转过头,看着陈温行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疑道:“得遭谁话柄?”陈温行张嘴就想说,但话到嘴边,他又想了想,好像能说唐嵘的人不多?唐家的那些长老,唐嵘现在都在准备办他们了,公司里的这些员工?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么想了一圈,好像是没什么人会说他?“嗯?”等不到陈温行说话的唐嵘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往他的方向凑了凑,又问了一句,“得遭谁话柄?”陈温行看着唐嵘凑近的脸,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把他的脸往外推了推,“遭我。”“得遭我话柄。”唐嵘登时没忍住地低低笑了一声,只觉得从会议室出来之后的那些阴暗心情在这一瞬间都被挤到了角落,陈温行则占据了他大部分心神。他伸手握着陈温行捂在他嘴上那只手的手腕,啄了两下他手心,在陈温行反射性地想要抽回手的时候又往自己方向压了压,于是他又啄了两口。陈温行手抽不出来,语气里带着些羞恼,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了他一声,“唐嵘。”唐嵘双眼看着他,发现他耳朵尖有些红,也不再捉弄他,大发慈悲地把松开陈温行的手,语带笑意,说道:“不闹你了,早上你起的早,要不要去休息室眯会儿?再等一下就回去了。”陈温行紧紧握着手,总觉得被唐嵘啄吻过的手心火一般地发着烫,大有一种顺着经脉血管烧进心脏里的感觉。听见唐嵘的话,陈温行有些不太自在地挪了挪位子,干道:“不用,喝了那么多茶水,现在不困。”“你先去忙吧,我看会儿杂志就行。”唐嵘见他耳朵尖上的红色半天消不下来,知道他脸皮薄,也就没再继续动手动脚的,更何况玻璃虽然是磨砂的,这百叶窗没放下来,里头在做什么,外头朦朦胧胧也都能看见影子。唐嵘虽然不在意对陈温行动手动脚是不是被人看见,但他不得不考虑一下越大脸皮越薄的陈温行。于是唐嵘最后只是又捏着陈温行的手亲了口他指尖后就坐到办公桌后面去了。陈温行端着只有一半的茶水喝着,润润突然发干的喉咙。外头的雨还在哗哗地下着,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清晰可闻,陈温行坐在那好一会儿,脸上的热度随着雨声慢慢降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办公室内唐嵘正埋头看文件,陈温行从沙发方向往他看过去。唐嵘正微微蹙着眉头,手里捏着钢笔,神情严肃且认真地看着他手下的文件,那种文件陈温行见过,但是他看不懂,他更不明白唐嵘是怎么从那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里头找出问题的。不过那些带着图片的文案,还有一些画着图形又配着文字的文件他倒是看懂了,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已。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出神,他干脆扭过身,半趴在沙发椅上看着唐嵘工作的样子。说起来,陈温行有很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