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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妖精志怪事件,或惊诧,或惊惧,或害怕。离着这群老奶奶、大婶大概十米远的石墩上,坐着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个子很高,浑身都是肌rou,长得十分憨厚的样子,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在石墩上坐了好一会了。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老道士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走过中年男人后,他又折了回来,拿自己的拂尘柄端碰了碰中年男人,语气带着一丝关切道:“哎哎哎,陈金虎,你没事吧?”中年男人陈金虎,其实已经换了一个芯子,陈舟也没有想到这次过来会是大白天,而且是光天化日之下,他正在融合原主的记忆。他抬头一看,脱口而出道:“臭道士,做甚?”老道士似乎习以为常,挑了挑眉道:“你说我做甚?你一个人坐在这儿,做甚?”陈舟立即垂下头,一言不发,打算把沉默是金进行到底!老道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金虎啊,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点,你还有母亲和俩孩子要养呢。”陈舟不吭声,因为陈金虎本身就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男人。他今年三十五岁,他上有五十五岁的母亲陈刘氏,还有俩儿子,长子陈大石十五岁,次子陈小石十岁。十天以前,陈金虎还有结发妻子,但十天前,结发妻子生病去世了。陈金虎和妻子感情很好,这妻子一去,瞬间就觉得心头空了一大半,好长时间没有缓过劲来。但就像老道士说的那样,他还有母亲和俩儿子要养,容不得他长时间沉浸在悲伤当中,所以最多一个月,陈金虎就能从妻子死亡的阴影当中走出来。但老天不给他活路,明天夜里,陈家上下四口人离奇死亡。至死,陈金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他死了后,灵魂在家里飘荡了一阵子。第二天,附近邻居发现陈家大门一直关着,有些奇怪,所以跑来叫门,这一叫门就稀奇了,居然没人应门,不得已邻居连忙多找了人,大家一起把门踢开,而后就发现陈家一家四口死亡,而且都是平平稳稳躺在床上,就好像睡了一觉而已,只是陈家人一睡不起。邻居们连忙报了案,官府来勘察了,官府的仵作验尸过后,没检查出特别原因,尸体上完全没有任何生前或者死后受到凌虐的痕迹,又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最后仵作给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似是突发心悸而亡,官府那边就这样结案了。老道士再次拍了拍陈舟的肩膀,而后就执着拂尘跑去那边看老头们下棋了,他也喜欢下棋,但是个臭棋篓子,还喜欢指手画脚,这不他一过去,就引起那些老头的不满,老头纷纷嚷着:“臭道士,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不懂,不懂!”然后老道士就被俩老头给锢着手臂抓起来了。陈舟微微抬头,目光环视一周,这就是一处十分平常,但又其乐融融的普通百姓生活场景。他刚刚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对陈家上下四口人死亡的原因只有一个猜测,那就是灭门之灾是陈金虎的母亲陈刘氏带来的,因为陈刘氏是一个稳婆,而且就在今天,陈刘氏已经被襄毅侯府带去为世子夫人接生了。陈家所在的这片区叫玉景坊,陈刘氏是这一带十分出名的稳婆,可以说陈家附近的邻居们家的孩子都是陈刘氏接生的,又因为是邻居,收费并不高,所以陈家在街坊四邻之间的关系都处得特别好。陈金虎的妻子罗氏自从生了长子陈大石之后,就一直跟着婆婆陈刘氏打下手,陈刘氏是把儿媳妇当继承人培养的,等到她老了,儿媳妇继续当稳婆,毕竟这是一桩挣钱的职业,虽然时常被人戏称下九流,但他们老百姓嘛,哪计较那么多。【落落,这次是不是介入了襄毅侯府后院的龌龊事情?】陈舟思来想去,大概又是‘掉包计’吧?襄毅侯府世子夫人生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陈刘氏回来后,还特别高兴,因为襄毅侯府给的赏金特别多,足足有二十两银子,还有各色物品,这一单生意,就够让陈家用一年了。【历来稳婆在各种电视剧里面都是高危职业,动不动被灭口,这个有点狠,直接全家灭绝。】陈舟站起身,衡量了一下-体型,确实长得十分的高大威猛,但长相却是憨厚老实款的。陈家就在对面巷子里面的第五户人家,是一处四合院形状的院子,在这整个附近算是家境殷实的一家了。陈舟挪动着脚步回陈家,他身后那些婆婆婶婶、老头大爷们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罗氏没福气,婆婆和丈夫都这么好,以后陈金虎再娶的话,这要是有了后娘,爹也变成后爹了,那俩孩子可就遭罪了。这片巷子很深,陈家这一边一共有十户人家,对面也有十户人家,而巷子最深处就是一家破破烂烂的道观,里面住着老道士和小道士俩徒弟。推开院门,从里面立即蹿出一个十岁男孩,长得胖乎乎的,他左右手都抓着一个馒头。“爹,你回来啦,饿不饿?大哥蒸了馒头。”这是陈小石,他左右手看了看,颇为不舍的把左手还没有啃过的馒头递给父亲。陈舟摸了摸他的脑袋,摇头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吧。”现在快傍晚了,且罗氏刚去世,普通人家守孝没有那么严苛,但至少这一个月内,陈家不能食荤,又陈金虎父子三人都喜欢吃面食,所以陈刘氏在被襄毅侯府带走之前,就带着大孙子在蒸馒头,陈刘氏去接生了,陈大石就继续多蒸一些馒头和素馅包子。陈刘氏其实心头也不好受,她和儿媳妇罗氏相处得很好,她是培养儿媳妇当继承人的,哪知儿媳妇半年前生病,吃了不少药,结果还是去了。陈舟脑子里分析了一下罗氏的病情,她应该是阑尾炎发了,奈何这古代没有手术,她也就只能被活生生的痛死了。进了灶房,就见陈大石在包素馅包子,陈小石老老实实地蹿在灶前烧火。陈大石偷偷地观察父亲的神色,母亲去世后,父亲rou眼可见的颓丧了,他和弟弟已经失去母亲,很怕父亲就这么一蹶不振,如果父亲再有个闪失,他们兄弟两人和奶奶怎么办?陈舟洗了手,跟着陈大石一起包素馅包子,把最后一笼蒸上,看了看水缸里没水了,打算去挑水。陈大石连忙擦了擦手,说道:“爹,我跟你一起去。”然后叮嘱了弟弟一番,让他好生烧火。陈家院子里有一口井,但这口井只是用来洗衣服的,吃水井在外面,可以说这条巷子所有人家的吃水都是从那口井里担水。而这口井就在巷子最深处,在老道士和小道士的破破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