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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虞姚先闭嘴了。骆廷之不干了,快说啊,再说几句!再说几句他就不生气了!“怎么还不理我?真的不理我?那我走了哦。”虞姚见他仍然没有动作,诈了他一下。果然,一听她说要走,骆廷之立刻站起身,拦住了她的脚步,“不准走!话还没说清楚呢!”骆老大甚至非常有责任感地抱住了头上的碗!虞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拿过碗往他怀里一塞,“喏,我出来的时候顺手拿了点吃的,你快点帮我吃掉!”被糯米糍粑塞了一嘴的骆廷之嘟嘟囔囔,“谁要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啊。”虞姚捏住他的鼻子,威胁他,“吃不吃?”“吃吃吃!”吃完糍粑的骆廷之也不再嘴硬,抹了一把嘴边的食物碎渣,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那你以后钢琴课怎么办?”“换个老师就好了。”虞姚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道,“她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我不需要这种人品差的老师。”在这一点上,她坚决和骆大宝共进退。反正,也不过只是一个钢琴老师而已,又不是不可替代的,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既然说了不再去虞家,即使解除了误会,骆廷之也没有再踏进她家一步。当然,只是暂时的。在虞爷爷他老人家还没有彻底忘记他这句话之前,他是不会自打脸动不动往虞姚家里跑的。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开始偷偷蹲墙角。虞姚住在二楼,窗台距离外面的街道并不远,只要他招招手,站在窗口的人就能看到。他每次遛狗的时候都要从这里经过,然后乐善好施的虞小姐就会出来给他投喂,让他不用偷鸡也能加个餐。每天晚上七点半,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他一定会准时等在墙根底下,附近的墙上都已经被他画满了涂鸦,角落里还写着虞姚的名字,来来回回,写了无数遍。偶然看到这一角的虞皓觉得他这是标准的栽赃陷害。虞姚干脆定了闹钟,每次一到时间就下楼投喂,比伺候流浪猫还要准时。十月初天气也不算凉,尤其是晴天的时候,穿长袖都要热得流汗,活力旺盛的骆廷之大多时候袖子都撸得老高,有时候图凉快,便直接换上了半袖,大剌剌地坐在楼下等她下来。今天骆家吃饭早,又来了几个陌生人,骆廷之懒得应付,连狗都没牵就往外跑,美其名曰遛自己,一遛就遛到了虞家门外。距离两人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多钟头,等到虞姚发现他往外走的时候,他胳膊上已经被蚊子咬出了一溜儿的包。初秋的蚊子最毒,每个包都肿得老大,又疼又痒,骆廷之抓得胳膊都红了一圈。虞姚想了想,照着自己的习惯,在他那一溜儿的包上掐出了几个十字。“这是什么意思?能止痒吗?”虞姚神神秘秘的“嘘”了一声,“听说过吸血鬼和十字架吗?”骆廷之点头,“好像听说过。”不懂装懂的骆老大绝不认输,绝不能在虞姚姚面前公然承认自己是个文盲!“这个十字就和十字架一样,是用来辟邪的。”虞姚尽情忽悠他,“只要有了我画的十字,就没有蚊子再来吸你的血了!”骆廷之似懂非懂,“真的吗?”“真的。”虞姚肯定地点点头,“这个十字就是我在保佑你。”她像模像样地往胸口画了个十字,虔诚道,“阿门。”第29章周日下午突然开始下雨,开始只是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很快雨势就大了起来,天上黑压压的,不到五点天就全黑了,只能看到外面影影绰绰的黑影,那是树的影子,被风吹得来回晃动。虞姚手里拿着表,默默猜测道,这么大的雨,骆大宝今天应该不会来了吧?七点半的时候,她还是拿了一把小花伞,正准备下楼,忽然走到窗口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下,一个人正迅速向着这边跑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就像是响在她的耳边,虞姚听得格外清晰。骆廷之终于跑到她楼下,手里的黑伞被他撑得歪歪扭扭,手里还举着一个手电筒,怕她看不清,打开一束光,对着自己的脸照了上去。惨白的光线,惨白的脸。虞姚:“……”宛如雨夜见了鬼。吐槽归吐槽,见到骆廷之的心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来得好一些。骆廷之晃了晃手电筒,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挥手大喊道,“甜甜!你不要下来了!雨太大了!”他的声音被雨声和雷声劈得断断续续的,虞姚忍不住嘴角微扬,也学着他的样子挥了挥手,然后两只手环成一个圆,对着外面高声喊道,“那你怎么来了!”“我来看看你!”骆廷之觉得这样离得太远,干脆甩掉了雨伞,噔噔噔爬上她家墙头,骑在上头冲她喊话,“我有点想你了!”同样站在窗口隔着窗帘偷听的虞皓:“……”有没有哪个小朋友愿意考虑一下他这个旁观者的感受?好吧,两个小朋友谁也没看见他。现在距离八点还有一会儿,虞姚飞快地跑下楼,从哥哥的车上偷了一块雨披,罩在头上跑了出去。骆廷之正在疑惑人怎么突然不见了,裤腿突然被人扯了一下。他低下头,就看见一个梳着花苞头的小姑娘俏生生站在墙根底下,冲着他眨眼睛。骆廷之一呆,下意识翻身从墙上跳下,差点在泥坑里滚了一圈。“你怎么、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口不对心的骆大宝一边喊着让她快回去,一边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冲着她露出一脸傻笑。雪白雪白的牙,两颗犬齿露在外头,又凶又可爱。虞姚掀开雨披,一把将人拉了进来,迅速将两个人都罩在里头,蹲下说起了悄悄话。站在窗户后头仿佛围观了一场雨夜私奔的单身狗虞皓:“……”我觉得我受到了来自小朋友的早恋暴击。虞姚头上的花苞头是早上梳的,一路跑下来已经微微松散,她头上还挂着两个亮晶晶的小铃铛,一转头就叮叮当当直响。骆廷之身上已经被雨水打湿,不敢离她太近,托着下巴,轻轻碰了她头上的铃铛一下,发起了呆。“你真可爱。”被可爱势力俘获的骆老大呆愣愣地说出了心里话,“你是那种,好像淋到雨就会发芽的可爱。”他把手放在她的头顶,给她比划了一下,“就像是这样,啪的一声,从上面一点点冒出嫩芽,然后会长出一朵小红花的那种可爱。”说着,他低下头,在她脸上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