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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金听着话音,好似两人是真认识的?尘星道:“小的跑到前头时,她就已经躺在地上,昏迷着,大家都围着看。马都跟疯了似的,还有一匹给跑下山了,公主府的侍卫们去追了,这事还在探着,一时半会儿,还不知到底是何缘故。”姬昭面露急色,在床前拧眉站了会儿,对大夫道:“你赶紧先把她给治醒。”醒了才好问话啊!接着,姬昭也没有去他处,就在屋子里守着,等着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小寡妇醒。庄子里的客人们渐渐都走了,不时有人来报,某某走了,某某告辞,某某也告辞。青金道:“驸马,这事,恐要被人胡乱嚼舌头。”她说得非常直接,听话音,兴许不是很信姬昭,但为了公主面子,他们也是同一条战线的。姬昭看她,无奈道:“青金姑娘,我连这小娘子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往后都好说,只是眼下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虽说殷鸣表明意思,希望客人们别胡说八道。想也知道,这样大一个「热闹」,这么多张口,怎能不传出去?他们总不能杀这么多人灭口吧?姬昭更无奈:“这事儿,是没法堵别人的口了。”青金的脸色更不好,却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后来,青金也出去了,姬昭猜测,青金是要派人回城里告诉公主这件事吧,反正很快大家就会都知道,还不如提前让公主知道。姬昭这个时候还能苦中作乐,福宸公主若是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驸马流连城外庄子,竟是为了私会小寡妇!虽说形婚夫妻,到底也是夫妻啊,公主的面子如何受得了?想到公主,姬昭又想到皇帝,再想到,他的领导,太子殿下。姬昭痛苦地用手盖住脸。如姬昭所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小寡妇还没醒呢,他的「风流事」就已传遍金陵。宗祯还在拉弓,他现在每日能拉的次数已经越来越多,他也不射箭,只是拉空弓,练臂力,他正拉得起劲,靶场外来了几个侍卫。他瞄了眼,认出是专门盯姬昭的那几人。他再拉十次,放下弓箭,叫他们进来,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姬昭不还在庄子里待着么,早上就有人回来报过了,说是今日身子好了些,只有轻微咳嗽,再养几日就能好。“禀殿下……”侍卫非常干脆,“方才属下们听说一件事,想着立即进宫来禀于殿下知道。”“何事?”“据那些探望驸马归来的人说,今日庄子里出事了,众目睽睽之下,光天化日之下,驸马养在庄子里的小寡妇暴露了!”侍卫说完,拱拱手,“这是那些人的原话。”“…”整个靶场,似乎忽然就全部静止。头一个来「捉」姬昭回去的,是仁宗。姬昭能理解,都这样了,人家公主的亲爹能不气吗?到了这个时候,姬昭逐渐冷静,仁宗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人,他一向也没什么把柄,平常也算乖巧,他好好跟陛下解释,他不信陛下不会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立即就回城了,还吩咐将昏迷的小寡妇也带上,等她醒了也好做人证!不过进宫的时候,小寡妇身份不够,没能进去,这么急了一通,又赶路,姬昭那本来快要好的风寒,反倒严重了,他大步往延福殿走,嘴巴里吸进去的全是凉风,咳得更厉害。领他走路,往常特爱奉承他的小太监,半个字儿也没有。姬昭就知道,皇帝陛下这回应当也是真的生他的气了。他甚至想,仁宗不会要揍他吧?或是踹他?打他板子?抽他鞭子?真要如此,该如何是好?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不是自己的罪,就要这样被罚?胡思乱想间,他进了延福殿,仁宗皇帝满面冰霜地等着他。仁宗到底是仁宗,倒没有似姬昭害怕的那般,要罚他,而是冷冷道:“驸马,对于那些传闻,你有什么话可说?”姬昭感激于皇帝陛下没有上来先打他几十板子,也立即行礼,尤为认真地说:“禀陛下,姬昭的确是有话要说的!”“那朕就听你说!”“禀陛下,那位「小寡妇」,姬昭的确认得,之所以认得,这话得说到几个月前了,那日……”姬昭解释的过程中,还不停咳嗽,“这就是姬昭与那小寡妇唯一的一次一面之缘,放他们主仆走了之后,便再未见过。姬昭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只知道她夫家姓刘,开银楼的。”“如你所说,既不认识,人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庄子里?”“陛下,我也正纳闷呢!那位小娘子,我也带来了,就等着她醒,陛下可以直接提她来问,我也等着她还我一个清白呢!”姬昭脸上很急,也很真。仁宗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姬昭的话了,姬昭为人,他素有听闻,也一直看在眼里。他甚至怀疑,别是有人要陷害驸马?“陛下,公主来了!”项生进来禀报。仁宗看了眼姬昭,看似在笑,其实声音也冷冷:“福宸这是来替你说话来了。”姬昭身上不禁抖了抖,再没有阶级之分,真正面对皇权拥有者时,被威胁时,其实还会有惧意的,毕竟你的小命,的确就在这些人的一念之间。“叫公主进来吧。”福宸公主进来,先行礼,仁宗笑:“是来替驸马说话来了?”这个时候的仁宗,说的话就很暖和了,没有威胁之意。福宸公主跟着也笑了,微微地撒着娇:“就不能是祾儿想念父皇,过来看父皇吗?”“你啊,你。”仁宗摇头笑,拍拍身边,“来,坐,也听听驸马怎么说。”“好……”福宸笑着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姬昭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想法,不过看她这模样,似乎也不相信?他先松口气,多个人相信,总要少解释一些。他将方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仁宗问她:“祾儿,怎么看?”福宸公主先思索片刻,随后认真道:“父皇,祾儿相信驸马的话。”姬昭再松口气,福宸公主又道:“驸马是什么品性,父皇也知道,当初也是父皇觉得驸马人品贵重,才赐婚于我。我想,这件事应该是有误会,不如待那位小娘子醒来,好好问仔细?”仁宗又叫人进来,问道:“那个小娘子可曾醒了?”“还不曾……”“可有派人去京里打听,她的夫家到底是哪个?”“陛下,都已去查探,很快就有消息。”福宸公主便笑:“父皇您看,我们就等等吧,我相信,驸马一定是被冤枉的。”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