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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完完整整地在盘子里躺着,小姑娘拿眼睛恋恋不舍地看它们,却始终没去动。“咦,小愿愿,今天怎么没胃口了?”“不是。”她把大闸蟹盛到锅笼里温着,“今天有位好心的同学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想把这个留给他表示感谢。”“你这留到明天早上都不好吃啦,再说你这周末不是不上课嘛,等周一的时候我再给你煮一锅新鲜的。”初愿连忙摆手:“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我们网咖的顾客,今天晚上应该会过来的。”“哦,那行。两只够不够啊?用不用我再给你蒸一锅?”“够啦。”章意jiejie带过来的大闸蟹品相不错,个头大,rou肥,就算是初愿这样超级喜欢螃蟹尝了无数湖河蟹的人来说,都算是蟹中上品。但是很可惜,姜戈同学今天好像注定没有这个口福了。——初愿揉着眼睛撑到了凌晨一点,还是没看见他的身影。面前的桌子已经坐了其他的人,是两个女孩子,安安静静地做ppt,气氛非常和谐,再也没有时不时想起的脏话打扰她。然而她今天却画的异常磕巴。是因为没看见漫画脸小哥哥所以灵感顿失吗?……这可不太好呀。小姑娘颇有点哀愁地蹙起眉。万一以后小哥哥都不来网咖了怎么办?难道她就要一辈子没灵感吗?初愿,你要学会灵活变通,积极寻找新的缪斯女神。她看了眼手表,指针已经指在一点十五,漫画小哥哥大概是不会来了。正打算收起东西睡觉,手机却忽然震了起来,是她的责编。狐八七:刀啊,你这篇稿,这期就给你排上了,你看下排版,有没有问题初愿有些惊讶:啊,这么快这个点,对方大概没料到她居然还在,顿了一会儿,才回复。狐八七:嗯,原本有篇稿子涉嫌抄袭,你的页数合适,就先把你的补上来了。哦,原来是这样。她本来都做好了要两三个月才能看见自己作品的准备呢。狐八七:反正你先看看稿子,分了两期,首期先给你登二十四页狐八七:对了,你这种风格,主编觉得很不错,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稿,都可以投过来看看,最近中短篇还是挺缺的闻刀:嗯,好的呀闻刀是初愿的笔名,取自“只闻刀风,不见人影”,她自己认为非常帅气非常酷。如果画的不是这种少女治愈风的话——初愿这部短篇漫画,男主角的名字就叫陈戈。姜戈,陈戈,带着一种委婉又浪漫的联系,在她眼里,都是像鸟一样的少年。女主角陶萄是个自闭症患者,时常会在画室的窗口喂一只色彩斑斓的鸟,而陈戈是借住在她家的父亲朋友的儿子,每次他来之前,鸟儿就会飞走,他一走,鸟儿就会飞回来。他喜欢天空,喜欢树木,喜欢风拂过耳廓的声音,他说这样能让他感到自由。他甚至能对着一张世界地图说出各个地方的美景美食,对许多国度了如指掌。有一天他离开的时候,衣服里掉出一根羽毛。陶萄觉得,陈戈就是那只鸟。他是一个妖怪。但她不怕。在陈戈的开导下,她渐渐开始尝试着外出旅游,与人沟通,变得越来越开朗,病也彻底痊愈了。直到有一天,她和陈戈订婚,那只鸟儿也再没有出现在画室的窗口上。新婚之夜,她第一次开口问自己的丈夫:“你是那只鸟吗?”陈戈笑了笑,说:“你希望我是,我就是。”故事的结尾,还是那间明亮的画室,陈戈站在窗口边,吹了口哨子,一只色彩斑斓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落在他的指间。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自闭症患者治疗计划书。患者是陶萄,主治医师叫陈戈。对不起,骗了你呀。我不是那只鸟儿。但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治愈你而来的。……初愿看到最后,吸吸鼻子,用手擦去眼角的泪——哎,真的好困哦。可是整个网扫视一圈,也还是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算了,肯定就是不会来了。她给责编发了确认消息,就端着自己的牙刷杯去流理台洗漱,那两只螃蟹在锅里温了许久,最终还是被章意jiejie送给了隔壁开烧烤店的王大娘。真可惜。小姑娘撑着脑袋叹了口气。这么好吃的大闸蟹呢。辜负了她的一番报恩之心。…….就在初愿终于因为等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沮丧地抱着被子进入梦乡之时,江行烨正好睡了一觉被饿醒,揉揉头发,打算下楼去厨房找点吃的。结果刚走到厨房门口,就撞上了一个端着泡面杯的女孩儿。泡面杯里散发出熟悉的红烧牛rou味,热气升到半空中,让人觉得莫名温暖。一旁的常温柜还开着,里面叠着几碗老坛酸菜面和海鲜面,但红烧牛rou已经没有了。江行烨淡淡地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面碗:“不是说死了也不会碰我的东西么?”“这是你的?”女孩一愣,表情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以为是王阿姨放在这里的……”声音因为难堪而越来越低。“就算是王阿姨放在这里的,那也不是你的东西。”少年靠着门边,眼里带上几分漫不经心的讥讽,“不告而取叫做偷,怎么,你mama没教过你吗?”“江行烨!”“还是说,你跟你mama都觉得,你们进了家门,这个房子里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拿了?”女孩抿着唇,明显是在压抑着怒气,她深吸一口气,把手里的泡面放在流理台上,“既然这个是你的东西,那我还给你,你放心,我刚刚才泡好,一口都没吃,明天我也会再买一杯还给你的……抱歉。”啧。真是委屈。江行烨迈着长腿走过去,捡起那碗面,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伸手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嘭!”的一声。有汤汁溅出来,溅在女生的裤腿上,而且因为是白底,污渍还显得分外清晰。她微颤,眼眶已经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委屈。“我说了,不问自取就是偷。就算你mama没教你,难道小学老师也没教过你,偷了东西“还”回来就可以了么?”少年勾勾唇:“结婚证都还没领呢,寄人篱下,也该学学规矩。meimei。”“……”一滴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在衣领上,她几乎把下唇咬出了血。他轻嗤一声,没去看她,上楼捡起手机,就披了件外套出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