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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999:[好的周周!没问题周周!现在为你朗诵……]说话的工夫,封锴已经另外拿出了个碗,把鸡蛋娴熟地在碗边磕,从间分开。澄澈粘稠的蛋清从边沿淌出来坠入碗,也想跟着到碗里去的蛋黄则被另半蛋壳接住。男生把那半个蛋壳递给身旁的少年,剩下的半个则潇洒地往后抛,丢进了厨余垃圾桶里。周愉看着手托着的半个蛋壳,留在里面的蛋黄圆滚滚的,晃晃还会颤,还挺可爱。“你真学过?”男人扬了扬眉毛,“略懂。”999啧了两声:[你瞧他这嘚瑟样!]“你再找个碗盛蛋黄。”封锴又道。既然有大厨坐镇,周愉也不班门弄斧了,从边上拿了个吃饭用的碗,把蛋黄往里丢,递给他。“太小了。”封锴跟着往里丢了个蛋黄,“你先放这儿,再去找个。”“没了。”周愉看了看快被他搬空的柜子,又看了看料理台上琳琅满目的原材料。想不到做个蛋糕这么麻烦。“会儿还要放面粉搅拌呢,这样得弄得到处都是。”那不行,原主有洁癖,周愉也有。他转身去柜子里搜索,找了半天才从消毒柜的旮旯里又找到个稍微大点的陶瓷汤碗。“这个够大么?”他捧着碗转过头,便看见某人依着灶台,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个手机,指尖正在亮起的屏幕上滑动。他当即职业病发作,“校规规定在校学生不能带手机。”“在校学生现在不在校,合情合理合法。”封锴边反驳,边把手机塞进兜里。“突然之间玩什么手机……”周愉走过去,眼尖地赶在熄屏前看到了屏幕上的字。[噗哈哈哈哈哈!]999笑喷。周愉嘴角抽,“你不是说你‘略懂’么?”封锴拿黑黝黝的眸子戳了他眼,“你还以为我在谦虚?”在家烧几个家常菜是没问题,但烘焙这种讲究事儿还真没有实践过。得,五十步也别笑百步了,起上吧。两个全副武装的人面对着料理台上的众多食材,拿出了做化学实验般的严谨态度,开始做蛋糕。先是封锴念教程,周愉做。“蛋黄加入玉米油30克。”“没有玉米油,只有葵花籽油。”“都是直链高级脂肪酸和甘油的化合物,理论上可以,先试试。”“再加20克细砂糖,过筛。”“倒入牛奶,50克。”“加入60克低筋面粉和5克玉米淀粉混合物,过筛,以Z字形搅拌均匀。”“ok,蛋黄部分就是这些。”然后是周愉念教程,封锴做。“蛋清加入几滴柠檬汁。”“几滴是多少?”“我怎么知道,它就是这么写的。”“你买柠檬了吗?”“……这步过。接下来准备30克砂糖,在打发蛋白时分三次加入。”“教程里说用电动打蛋机打发至硬性发泡大概需要3分钟,家里没有电动打蛋器,手动打发的话要……”周愉顿了顿,抬起头和拿着打蛋器的男人面面相觑,“你加油。”封锴起初不以为意,结果拧着眉头,硬着头皮用手打了二十分钟。透明的蛋清在快速翻打点点冒出鱼眼大的泡泡,然后越来越小,越来越细,渐渐变成了奶油般绵密细腻的蛋霜,和图片里展示的那样可以黏在打蛋器上形成个小尖角。男生把碗往案上放,长吁了口气,“比撸管还累。”周愉接过他手的蛋霜,用铲子铲到盛着蛋黄的碗里翻拌,被打发均匀的蛋清搅拌起来很有质感,令人心情愉悦,他侧过头,唇角微微凹陷,语气有些微妙。“活不错。”平常面瘫的人旦表情生动起来,那效果犹如冰雪初融,春花绽放,封锴只觉心脏轰得下,和踩了油门似的飚上了百。“周愉。”他异常严肃道,“你以后不准对着别人笑。”少年立马收回笑容,并赏了他个白眼。第8章你就像一道题距离晚自习下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挂钟的分针逐渐靠近了最上方的数字十二。客厅的大灯被人关掉,窗外的月光隔着白纱落在木质地板上。两双棉拖鞋并排放在客厅沙发旁的地毯旁。茶几上,小麦色的蛋糕胚从表面有些斑驳的白色淡奶油露出隐隐角,蛋糕上方铺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插在其的彩色蜡烛摇曳着温暖的光。留着寸头的男生倚着沙发垫坐在地毯上,刚硬的眉峰和凛然的五官在烛光掩映下仿佛都柔和了点。两瓶汽水鸡尾酒的瓶盖被人起开,噗呲声,溶解在其的二氧化碳化作气泡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少年扔下起子,把其个酒瓶递给对方。封锴接过酒瓶,斜过瓶颈来和对方碰了下。“祝我生日快乐。”“生日有什么好过的。”周愉拿了个靠枕,坐到他边上,扬起头灌了口酒,白兰地的醇香在唇齿间蔓延开来,他眯了眯眼,餍足的神态像是只慵懒的猫。“祝你……成年快乐。”封锴愣了愣,笑开,“你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上,看上去就像是把少年拢在了怀里。昏黄的烛光下,两人的面孔越贴越近,越贴越近……直到少年垂下眼,看着他的鼻尖道,“你该许愿了。”男生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羽,“如果我许了愿,你会帮我实现吗?”“你没听说过,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少年转过头,自己对着烛光喝了口酒。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开,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却完全没有消散。“我的愿望灵不灵,可不是天定的。”封锴却不听劝,他将酒瓶放在桌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我希望。”他双唇微动,缓缓道。“以后的每年,我身旁的这个人都可以陪我过生日,我也可以为他过生日。”“作为回报,我愿意每次都为他手打蛋糕。”周愉失笑。封锴已经睁开眼了,他歪嘴笑的时候会露出侧尖利的虎牙,从边上看着更明显,痞子般的坏笑被他做起来有股少年的爽朗。“怎么样,你说我的愿望能不能实现?”周愉没有马上回答他。封锴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要个答案,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会儿,忽然伸出手刮了下少年英挺的鼻梁。周愉只感觉鼻子凉,伸手摸,摸到了手白色的奶油。“你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