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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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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恻失神的望着缓缓靠近的海岸线,略显冷淡的薄唇经历一番蹂躏,已经鲜红欲滴透出情欲。

    岛屿植被茂盛,重重包裹小岛中心悬崖上的一座白色庄园。

    耳中隐约传过来游轮的汽笛呜呜作响,一团浆糊的脑子飘在云端,尚不能处理现实传来的观感,隐隐不太明白怎么到了这一步。

    明犀还在给他清理沾在裤子上的白浊,泄过一次的身体还有些疲软,沉溺在事后余韵中双目半瞌,任由明犀动作体贴的收拾残局。

    在管家小心翼翼的敲门声中,明恻恍然忆起方才明犀陌生的语气,上一次听到是什么时候。

    那时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以至于到现在才回想起来。

    十九岁的明恻尚不曾分化,每天跟着明犀公司老宅来回跑,十九岁不分化已经是及其高危的年龄了,基本注定这辈子只能当一个体质羸弱的beta。

    尤其是一个母亲亡故的私生子,在世的父亲明封怀,也没有表露过任何要培养明恻继承家产的迹象。

    人们唯一关注明恻的原因还是因为明犀。

    满腹疑惑的海市权贵们自然想不通,为何一个身世显贵、地位稳固,基本已经掌握明氏大权的独生嫡女明犀,会是唯一关照明恻的人。

    一个压迫力极强的冷血继承人,带着一个淡漠贵公子一样的明恻几乎形影不离,像尊出尘的华贵花瓶坠在明犀身后。

    将他带入老宅正名,允许他进入明氏高层参权,一向桀骜冷漠不近人情的明犀,竟还会在盛怒之时顺从明恻偶尔的劝阻,简直不可理喻的宠溺。

    “呵、明家这小皇太女搞什么名堂,真演上阖家手足,伯仲莫逆那一套了?”

    眼球浑浊的中年男人重重放下酒杯,面露不忿啐了一声,看着离席而去的二人逐渐走远,才将碰壁的怨念狠狠发泄骂道。

    一旁好整以暇自顾自品酒看戏的alpha女人,闻言悠然掸了掸胸前不存在的灰尘,随手招来一个侍应生换了个酒杯。

    这才收起隐隐中幸灾乐祸的嘲讽,假意和声宽慰道:

    “甄总何必跟一个狂妄的小alpha动气,只要她手里一日握着明家大权,咱们海市就得一日供着,人家如今想玩点兄妹情谊,就随他们去吧。”

    自认被羞辱的甄总何尝不知,在明犀面前他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尽管此时心里再不平,下次见了面还得腆着脸上去讨好,不然也不会等人都走远了,才敢虚张声势壮着胆子骂几句。

    末了懊恼地灌了口酒,不敢再编排明犀,想着明恻那张看人都自带傲气的脸,愤愤补上几句:

    “再傲不过是个beta命,也就这张脸值点东西……”

    明恻紧跟在明犀身后一步上了车,方才酒会上被明犀强硬带走,只能匆匆辞别正在商讨合作的甄家少公子。

    虽不知道为何,但明恻还是关切的上前探明犀的额头,想着是不是酒味太浓,小犀闻到不舒服了?

    “小犀?是不是又头疼了,先吃点药再睡,很快就到家了。”

    明恻翻找常备在车里的药箱,动作间不免贴蹭到明犀,隔着布料都感觉到明犀越来越guntang的身体,顿时更加焦急。

    脑子里被蜂窝侵蚀一样的又疼又涨,身边又是翻来覆去的摩擦和声音,明犀终于没了耐心。

    一把抓过明恻不老实的双手反擒在他身后,开口时喑哑粗粝的嗓音让明恻一惊:“别动,发情了。”

    明恻愣怔一下顺从的没有反抗,他还半蹲在明犀身前的空隙间,闻言屈膝跪上明犀腿旁的座位。

    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用膝盖支撑着上身缓缓靠近明犀,很快将皱着眉坐在车上的明犀笼罩,脖颈跳动的血管几乎抵在明犀鼻尖。

    他小心翼翼的保持着上身的距离,不至于完全贴上去,说话时胸膛微微震荡,声音就像是隔着皮rou从心脏中传出来的:“很难受吗,小犀要不要闻闻。”

    明犀没有拒绝,明恻也就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不动,安安静静等明犀缓过这阵。

    刚开始和明犀接触时他就发现了,明犀似乎嗅觉格外敏感 ,尤其对各种人体身上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味道难以接受,只要闻到就很容易头疼。

    头疼发作起来她会格外暴戾无常,这种时候最好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明犀。

    明恻呼吸放缓,耷拉着眼睫看到明犀紧皱的眉头,有一种想给她抚平的冲动,但手还被束在身后。

    就算手能活动,明恻有些黯然的想,这种举止太过亲昵,他不确定明犀是否不会厌恶,觉得自己没认清自己的定位。

    身边终于安静下来,明犀调整着角度,将笔挺的鼻梁尽数贴在明犀侧颈,鼻腔直冲大脑满满充斥着明恻不甚明显的体香。

    他没有分化,身上自然无法散发信息素,在明犀的要求下也从不喷香水,此时温热的身体只有一些酒会上淡淡香醇的红酒、和明犀同款沐浴露。

    以及更多明犀觉得清冽、微寒、能安抚自己头疼欲裂的脆弱神经的,他自身从血rou里散发的气味。

    但明恻说自己从来闻不到。

    真可惜,明犀遗憾的想到,又不满足的伸出舌尖舔了舔,想要把这明恻的味道吃进口中咽下去,彻底消解体内躁动的神经。

    这激起明恻一阵紧张的战栗,但还是强忍着身体感应到危险,想要逃离的冲动,僵着脖子转移混乱的思绪:“是酒会上被人下药了吗,要不要我来查。”

    “嗯,不用。”

    明犀简短的回答他两个问题,算算时间,那个不知死活凑上来引诱她的小Omega,应该已经被贺祛挂在他们家族公司大堂了。

    这种情况不能回老宅了,明犀还在专注的舔舐,牙尖时不时擦过脆弱的皮肤,明犀努力忽略强烈的灼烧感,无声咽了口口水问:“回你的住处?”

    “嗯。”

    贴着皮rou传来一声含糊的回应,之后明犀就不再关注外界,专注捕捉鼻尖传来的淡香。

    车辆缓缓停靠后司机就悄然离去,车库感应灯熄灭,后排同样一片漆黑,明恻有一种陷入野兽巢xue的危险感,脖颈越来越重的啃咬印证这不是错觉。

    “唔、嘶……”

    终究是咬破了,明犀舔食咽下温热的血珠,神智终于恢复一些,推开虚靠在身上的明恻,闭着眼磨了磨后槽牙,浑身散发着冷气起身下车。

    明恻紧随其后跟着上楼,和往常发情期一样,明犀闻不了信息素,自然无法找Omega解决,不去医院体检,又要瞒着明家的家庭医生。

    由此种种每次发情只能打一针抑制剂,头痛却无法缓解只能硬抗过去。

    后来发现明恻的味道能轻微缓解一些头痛,就变成了明犀先打抑制剂,压下发情的冲动,然后明恻陪着她度过漫长的头痛反应。

    虽效果甚微,但明恻还是时刻关注着明犀的状态,只希望能第一时间发现异常,好及时出现让明犀好受一些。

    但这次……明恻看着大步走在前面,光看背影就透着深深暴躁不耐烦的明犀,觉得似乎格外严重一些。

    到家后明犀径直去隔离室注射,厚重的房门自动紧闭,隔开明恻担忧的视线。

    自知什么也做不了,明恻只能照着以往的准备进行:

    拿了件干净的浴袍进了浴室,洗掉身上在外面无意中有可能沾染的气味,随后只穿着一身柔软的浴袍安静等在明犀门口,按章惯例,今晚他会和明犀睡在一张床上过夜。

    明恻静静数着时钟等候,久到身上洗浴的热气散尽,明犀也没出来,不由得不安的捏了捏掌心,往常并不需要这么久。

    又是不知多久过去,厚重隔音的房门开合,从中走出来的明犀眉心紧皱,漆黑的瞳孔泛红发亮,纵使闻不到信息素,明恻也能感到明犀身周暴虐翻腾的气息。

    似乎忘了还等在门外的明恻,明犀在看到他身上的浴袍时顿了顿,随后语调无情道:“你走吧。”

    那个小Omega不知道掺了什么药,这次恐怕不是简单的发情期。

    明犀不再关注明恻是何反应,强忍着疼到骨头都要崩裂的晕眩,打开家里门窗各处的封闭系统,打算一个人度过这次不寻常的发情之后,再出来好好算这笔账。

    她的状态明显不对,明恻心脏传来抽痛,怎么愿意在这种时候离开,让明犀像以前那样,一个人咬着牙硬挺过痛苦的发情期。

    明恻追着明犀语气焦灼但坚定:“小犀,你不舒服,让我留下陪你。”

    看着还在无知无觉的明恻,明犀更加压抑不住升腾的破坏欲,今天被那名Omega蹭到之后,她强忍着欲裂的头痛继续无意义的攀谈。

    直到听到那名不知死活的男人的自以为是的荒谬之言。

    那人似乎认定明恻只是beta,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的想和明恻联姻,得意洋洋的让自家继承人娶明恻。

    明犀闭了闭眼,回想起明恻和甄家那名资质平平的alpha谈笑风生,肆意蔓延的心底杀意传来一声冷笑。

    甄总?很快就不是了

    明犀不再多言,拂开紧追上来的明恻,眼底冰冷最后一次警告他:“联系司机回来接你。”

    “小犀别这样,我可以帮你。”

    明恻顾不上自己不得体的装扮,再拖下去只会让明犀更难受,紧紧握上明犀衣袖卷起的小臂,入手一片guntang,顿时更加心疼不已

    他抬起明犀的手放在自己光滑的颈侧,一个血淋淋的齿痕未消。

    他这段时间猛地长高很多,此时微微低下头,一手捧着明犀泛红凶狠的眼角,带着引诱的意味恳求明犀让他留下来:

    “小犀不是喜欢我的味道吗,像以前一样好不好,闻着我的味道睡着了就不疼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明犀内心翻腾的yuhuo,不知道一个信息素不稳定的alpha,在发情时面对觊觎已久的人,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这种冲动在第一次闻到明恻的味道,就开始熊熊燃烧。

    她罕见的犹豫许久,至今没想好如何抉择,尤其不愿意在这种,随时又可能失控的时候见到他。

    所以今晚明恻的不听话,让她开始压制不住。

    明犀顺从的抚摸上明恻脖颈的齿痕,正在明恻松一口气时掌心张开,掐着他的脖颈欺身逼近,明恻下意识后退直到跌进沙发,再避无可避。

    在沙发柔软的包裹中明犀压在他身上,听到她从喉咙深处溢出情欲的讥讽:“我的发情期,你留下来怎么帮我。”

    顿了顿传来一声浮佻的轻笑:“让我咬?”

    说完重重将明恻按在沙发上不再多看,转身上了楼,手背扶着旋梯青筋暴起,脊背绷得笔直,明恻却在担心她会不会被折磨地断开。

    明恻急忙站起追上去,浴袍已经在推搡中散乱,露出大片的胸膛。

    意识已经混沌的明犀根本察觉不到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比任何一次猛烈的情潮袭来,带着搅动大脑的剧痛,

    明犀跌跌撞撞进入浴室打开冷水,试图冰封住脑中的嗡嗡作响,被追上来的明恻拉着手制止,急切慌乱地弯下腰露出脖颈,试图唤醒明犀的意识:

    “小犀没事的、可以咬,如果能让小犀舒服点怎么做都可以。”

    明犀已经听不到他说话,只觉得眼前不断张合的嘴唇碍眼且诱人,一把扯过明恻胸前垂落的衣襟将他抵在墙上。

    “小犀?唔唔唔!!”

    明恻以为她又要像楼下那样冷言冷语,正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瞳孔巨变想要推开,双手被明犀再次制到身后反剪。

    挣扎中腰带彻底散开,露出一览无余的胸膛和修长的双腿,浑身上下只穿着薄薄一条内裤,身体紧贴在墙上不得动弹。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与其说吻不如说明犀单方面啃咬的施虐终于结束,明恻从窒息中回神,剧烈的喘息新鲜空气。

    来不及细思这其中蕴含着什么意味,就被明犀箍着下颌粗暴地拖出浴室,重重摔在床上。

    明恻近乎赤裸茫然的看着明犀扯开衬衣,衣扣清脆崩在地板跳跃,后知后觉的想要逃离,手脚并用后撤中被明犀握着脚腕拽过去,明犀开始撕扯他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下体的内裤。

    “小犀、小犀……别这样,我是哥哥、小犀醒醒!”

    明恻慌乱的想要挣脱,动作间却依然顾及着明犀的头痛唯恐伤到她,只能躲闪着明犀作乱的手,试图用言语唤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