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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粘上膏药的脸,自嘲地笑了笑:“如今我这般,还留在红尘中作甚?我已打算常伴古佛,了却红尘。”“你阿兄最近早出晚归,这么重大的事,你也要等他回来,和他商量一下啊。”苏皖拉着九公主的手劝道。“皖儿,你替我向阿兄说罢。”就在九公主转身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男子。她捂着脸,将头偏向一旁,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阿九,我的爹爹会像陛下请旨赐婚。”苏皖站在一旁,笑了笑。这辈子虽有些波折,九公主终究和兵部尚书的嫡长子罗恒终究在了一起。不过思及自身,苏皖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她依靠在墙上,望着西边的云彩,不知九皇子在西津可好。“王妃,侧妃请你去用膳。”一个丫鬟福身道。“不用了,近些时日,没有什么胃口。”“jiejie!”姚菁走了出来,脸色惨白,透着一副病容,“苏皖jiejie,我之前真的错了,不该处处为难你。还望jiejie海涵,现下正是盛夏,不若jiejie随我一起去我屋里吃点茶水,讨论下下月府里的膳食。”苏皖本想拒绝,奈何姚菁已经抓着她的手朝着她院子走去,看着姚菁憔悴的神情,拒绝的话到了苏皖的嗓子里,却开不了口。姚菁为苏皖到上茶,摆上桂花饼。苏皖有些疑虑,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吃。姚菁掩嘴轻笑,她接过苏皖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又掰开苏皖碟子上的桂花饼,吃了一小块。苏皖一时间有些脸红,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她吃着桂花饼,喝着龙井茶,和姚菁谈天说地,一时间竟然觉得她也并非那么讨厌。不知说到那个贵女的糗事,姚菁哈哈大笑,打翻了面前的茶盏。“jiejie在这儿稍坐片刻,我去换身衣服再来。”姚菁起身离去。苏皖也不知怎的,这下午仿佛和姚菁有说不完的话。可是深夜,姚菁突然身子不适,请了大夫,才说是刚有身孕,竟然吃了藏红花粉。那丫鬟便拿出了下午吃剩下的桂花饼,大夫从中闻到了藏红花粉。姚菁红着眼,从床上爬下,跌落在地上,指着苏皖:“jiejie,你都已经是正妃了,我也向你认错了,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趁着我换衣服的时候将藏红花粉参入桂花饼中,要置我于死地?”苏皖冷冷地看着姚菁,心叹:果然,狐狸终究是狐狸,她的本性就是吃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大发慈悲,与自己交好呢?太子转向苏皖,冷冷道:“这都是真的吗?”苏皖气极反笑:“殿下何必明知故问呢?人证物证俱在,你想要我说什么?”“说你想说的!”“是我做的,殿下休了我吧。”“啪”太子一巴掌将苏皖打趴在地。姚菁躲在角落里擦着眼泪,看着苏皖已经溢出鲜血的嘴角,不由地偷偷笑了。苏皖趴在地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辈子,除了九皇子会无条件的相信自己外,再有没有第二个人会那般珍视自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太子沉声问道。苏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就像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不是你的错,不要认!更不许提‘休书’二字,若再记不住,便将你的两个贴身婢女卖了。”太子说完,便拂袖离去。第37章苏皖趴在地上,头发散落一地,半边脸肿了起来。碧尘连忙走上前将她扶了起来。“苏皖,你很是得意吧?殿下竟然如此信奈你,你开始又何必故意承认是你下毒,这样让我难堪,很好玩吗?”姚菁嘶吼道。苏皖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如果你能帮我拿到休书,这王妃之位我拱手奉上。”“你!”姚菁气得说不出话,在她看来,苏皖这是变着法子显摆着太子多么爱她,多么离不开她,多么舍不得休了她。“孩子是无辜的,下次莫要为了陷害我,做伤害你肚里孩子的事。否则日后,你终将会后悔的。”苏皖摸了摸肚子,上辈子她不顾怀着孕的身子,替太子挡刀,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可连累得那尚未出世的孩子未曾见一见这世界便走了,也是造孽。刚重生的那段时日,苏皖总是梦见孩子哭泣。想到这里,苏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她不愿停歇,立刻离了院子。“她这是在教训我?”姚菁站着苏皖的背影咒骂道,“我喊她一声jiejie,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正妃!”皇宫里,陛下正在悠然地画着兰草。锦衣卫指挥使姚禀报道:“陛下,张太医的妾室和嫡子已经遇害。”“查出是谁干的了吗?”“这,”姚欲言又止。陛下突然笑了:“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三皇子,又有谁和我们一样想杀人灭口?只不过,我们是要他们别说谁下了毒。而三皇子是要他们别说见过谁。”姚的额头布满汗珠。“你找个机会,杀了三皇子,记得要干净,切莫让皇室成为大周的笑柄!”姚突然跪在地上:“还请陛下看在微臣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到时候饶小女一条性命,她是侧妃,也是我唯一的血脉。”御书房异常安静,只听见“沙沙”的作画之声。姚的汗湿透了衣背,才听到陛下说了句:“可。”转眼间,便到了姚皇后头七的日子。太子领着苏皖和姚菁去西郊的感业寺为亡母超度。苏皖左手拨动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口里念着佛经,虔诚地为姚皇后祈福。不知怎的,苏皖每每想到姚皇后,内心都抽痛不已。一个陪着夫君征战天下的女子,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人唏嘘。她想,若是上辈子自己不救太子,随着他的登基,成了皇后,或许,下场并不会比姚皇后好到哪里去。太子遗传了陛下的薄情寡义,他为了阿姐,终究也会像陛下毒杀姚皇后那样,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打入冷宫,变成废后,然后再十里红妆迎娶阿姐入宫。想到此处,苏皖冷哼一声。突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抬眼望去,便看到太子凉薄的眉眼和轻抿的嘴唇。“你刚刚哼什么?”太子冷声问道。“跪了那么久,太累了,所以便叹了口气。”“母后是一国之母,容不得你这般怠慢,不想跪,给我滚出去!”苏皖放下佛珠,便走了出去。“把她给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