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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走了之,这种从一开始就在为以后的离别为任务对象铺路的行为,显然更加有人情味。很多宿主在离开任务世界以后,都是秉持着我走以后哪怕洪水滔天的态度,留下一群人陷入对记忆的质疑和茫然之中。他们回忆着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人,最终只能在一片错乱中缅怀故人。这种事情发生过很多次,主系统不得不为了这种事情推出了相应的对策,当任务者离开任务世界以后,造成的后续不稳定影响超出一定范围以后,就会把所有和任务者相关的回忆统统抹去。而像这种游戏世界,为了保持世界稳定,更大的可能性会连同任务者曾经的契约物一起格式化掉。在整个世界的稳定下,个体的利益变得微不足道了起来。当然,这些事情在千叶开始为刀剑们的未来做规划以后,系统便没有向千叶解释的意思了。他不希望自己在千叶眼里的形象蒙上一层阴影,尽管他知道,在千叶离开刀剑们以后也随之将会和他分别。但是无论分别会在多久以后到来,都想让自己在对方回忆留下的记忆里,只有那些美好而温暖的东西。系统默默的窝在千叶的领子里,沉默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压切长谷部和烛台切光忠作为千叶选定的人选,成长到足够担负起整个本丸的时候,便是千叶离开的时候。以这个计划作为起点,一步一步为千叶的告别铺就道路。他还不知道吧。系统看了一眼跟随在千叶身后的压切长谷部,忠诚的打刀付丧神还不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紧紧的跟随着千叶,路途中的风扬起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了他写满了信任的双眼。安土城距离琵琶湖算不上远,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千叶便带着自己的打刀来到了安土城外。这座新兴的城市甚至算的上宏伟,高大的城墙如同坚硬的壁垒守卫在城池之外。城墙上来回走动着披甲带刀的兵士,城门处往来不绝的人流里间杂着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挑着货物或者粮食的平民,坐着牛车的贵族和他们的随行的仆役们,以及持有刀剑的武士们,进进出出间为这个城池注入新的血液。千叶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取下了一直背负在背上的千叶长生剑,他的手指拂过剑身,细碎的流光随着他的动作寸寸点亮了剑身上的银杏,最终汇聚在一起,于璀璨的光影中凝聚成熟悉的身影。“父亲。”一身明黄色长衣的青年站在两人面前睁开了双眼,色泽浅淡的眼睛看向了千叶。“这里是东瀛的城市吗?”千叶长生剑顺着喧闹嘈杂的人声方向看去,脸上露出了点冷清的好奇。“嗯,我来这里办点事情。”千叶看了一眼千叶长生剑身上极为华丽也极为格格不入的衣物,说道:“换身不起眼的衣服,照着我们身上这样来就可以了。”“嗯。”千叶长生剑点了点头,一团柔和的光从他周身亮起,转瞬即熄,而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和千叶身上如出一辙的纹付羽织袴。一行人顺着人流走到了安土城内,极为喧嚣热闹的街道里看不太出来外面战火连天的模样,在织田信长的庇护下,这些臣属于他的平民们过的还算不错。进入城邦的一瞬间系统便展开了数据收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确定了织田信长的位置。他正在城池中心的府邸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千叶没有告知压切长谷部他此行的目标,直直的带着对方向织田信长的府邸走去。人流在他们身边逐渐变得稀疏,随着目标越来越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安静。压切长谷部看着记忆里熟悉的街道那种隐约的不安越来越深刻。这种缥缈不定的不安,在看到眼前熟悉的建筑的一瞬间得到了肯定。“主上…?”压切长谷部有些无措的看向了千叶,声音一出口连打刀付丧神自己都有些惊讶,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浓郁的紧张和惊惶明显的直接溢了出来。“去吧。”千叶看着压切长谷部,墨色的眼睛里满是对于打刀付丧神的此行不容置疑的确定。他眉目锋锐坚定,带着对打刀的期待和鼓励。“去亲口问清楚,问清楚这么多年来你无法忘却的心结。”千叶语气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无论得到的答案是什么。”无论得到的答案是什么,在亲耳听到以后,克服那个男人和心里长久以来那片晦暗的影子,才能彻底的告别过去。“如果…如果我克制不住自己呢。”压切长谷部神使鬼差的问了一句:“如果我于此地失去自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刀。”千叶感受到对方语气里那种不确定的茫然,皱眉道:“我怎么把你带来就会怎么把你带回去。”“失去自我打一顿就行了。”千叶挑了挑眉,漫不经心而又语气冷淡的说道:“一顿揍不醒就再揍一顿。”听到千叶这样算不上温柔的话,压切长谷部反倒冷静了下来。“不会的。”打刀付丧神认真的保证到:“属下既然是您的刀剑,那么作为保护历史的存在就不会违背自己使命。”“赶紧去吧。”对方这样一本正经的说话,千叶反倒别扭了起来,他咳嗽了一声,语气不耐的道:“时间不多,别墨迹了。”璀璨的金色剑气从他指尖绽放,却并不饱含攻击性,反倒像是流水一般温和的缠绕在了千叶的手掌上。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剑气在千叶的手上汇聚成厚厚的一层暗金色的灵力,千叶把那团灵力按在府邸外的墙上,迅速的扩张变成了一张浅金色的结界,笼罩了面前的建筑。作为审神者,千叶并不适合和对方直接见面,这样更容易引来检非违使。他带着压切长谷部和千叶长生剑走到织田信长所在房间外,全程没有惊动任何人。如法炮制的再次补了一个结界,千叶站在门外,抬手把压切长谷部推了进去。“谁?”坐在桌案前的男人敏锐的发现了房间里出现了一道陌生的气息,来人没有惊动任何护卫,他反应迅速的抓起了身上的佩刀,警觉地问道。哪怕是在这样的境地里,男人的神色却仍旧不显得慌乱,他看起来沉稳镇定,周身充斥着强大的令人为之折服的气场。安土城之主,时代的终结与开创者——织田信长。压切长谷部瞬间楞在了原地。就像是在深秋里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那样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冰冷几乎要穿过衣襟透入皮肤里。回忆一瞬间汹涌而来几乎将人溺毙,然而又在耳边响起审神者的声音以后次第褪去,压切长谷部带着些许自己都未能察觉的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