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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簿,给秋昭打了个电话。--而在家里的闻之,在尤岁沢走后打开了从林泽尔那里带回来的药物,按照林泽尔的说明吃了下去。——我给你的用量是按照最小剂量来安排的,大量服药会让你产生依赖性,副作用也会变大。——如果有什么不适都一定要告诉我,出现反应迟钝或者手抖的情况都属于正常,记得随时和我联系。——好。闻之抱着岁安,指尖落在它的毛发里。过去他不愿挣扎,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而如今,尤岁沢就陪在他的身边,以最亲密的角色,他自然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而不是成为尤岁沢的负担。岁安声音细软地喵了一声,在闻之手上舔舐着,厚重的舌苔触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麻意......他的触感现在还算敏锐。第38章医闹闻之刚将饭菜装进保温盒里,就接到了尤岁沢打来的电话:“饭做好了?”闻之的嘴角扬起一个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嗯,刚做好。”“那你还没吃?”“先给你送去。”尤岁沢像是笑了一下:“不用,你装两份饭菜来,陪我一起吃。”“……”闻之应了一声“好”,尤岁沢的声音从声筒里传出来有些失真,不过一上午,他已经开始想念尤岁沢,想要立刻见到他,面对面地听着他说话。“我在院门口等你。”尤岁沢对闻之说:“注意安全。”“好,我很快到。”两份饭菜一个保温盒自然装不下的,不过厨房里还有一个之前住院时尤岁沢专门买来给闻之盛粥的饭盒。现在毕竟是夏天,保不保温其实都问题不大,闻之将自己的那份饭菜装进一个盒子里,刚好比他平时的量多一点。继微信后,尤岁沢帮闻之下载的第二个软件是导航,里面可以直接预约打车。这样闻之出门就不用在路边拦车,直接软件上约好等车到了再出门就行。司机看他大夏天还戴着口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热不热,我温度再打低点?”“谢谢,不用了,现在的温度刚刚好。”闻之以前是易出汗体质,大夏天只要走在路上一会儿脸上和脖子就开始冒汗。与他相反的事尤岁沢,走在太阳下也能面不改色,皮肤干净透亮。现在尤岁沢的体质和以前一样,除了运动时还是几乎不出汗,闻之也变得和他一样。一个是天生体质如此,一个是身体状态下滑,代谢变差了许多。闻之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卫处的尤岁沢,穿着白大褂戴着金边眼镜和口罩,目光淡然,他的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路人身上。直到闻之从车上下来,尤岁沢大步走过来,接过他手中的纸袋:“今天做了什么?”“rou沫茄子和柠檬鱼片。”“这么复杂?”尤岁沢将闻之遮到眼睛的头发往后撩了些:“下午在这陪我吧,等我下班后陪带你去理个头发。”“很长?”闻之下意识摸了摸。尤岁沢说得很认真:“有一点,不过不影响,要是不想去我在家给你剪也行。”闻之忍住心动的想法:“还是去吧,家里弄的话到处都是碎发。”“好。”闻之想说我们进去吧,眼睛却被左侧一抹反光刺到,他下意识伸手揽在了尤岁沢背部,手臂传来的痛感让他闷哼一声。尤岁沢看着闻之左手臂上流出的血液脸色变得很难看,身后是一个男人疯癫的声音:“你还我爸的命来!”尤岁沢搂着闻之往后退去,周围的路人也纷纷惊散逃开。闻之担心地没错,这个张承果然来医院闹了。“你们这个无良医院黑心医生,收了老子那么多钱,还害死了我爸,我要你偿命!”张承像是疯了一样舞着刀冲过来,闻之一惊,下意识想要再帮尤岁沢挡去,却被尤岁沢脸色难看地挡在身后:“站这别动!”尤岁沢很轻易地制住了冲过来的张承,在他手腕某处用力一捏,张承便失了力气,手不由自主地张开,刀子落在了地上。保安很快闻风赶来,将张承按倒在地。他依旧张牙舞爪道:“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钱吐出来,老子弄死你!”尤岁沢看都没看他,沉着脸色走到闻之身边,掀开了他黑色的衣袖,伤口在小臂上,离手腕还很远,刀口不算大,但伤口不浅,估计是要缝针。尤岁沢拉着闻之就往楼里走:“你是嫌你这只手上的疤痕还不够多吗!”闻之默默跟上:“我没想太多……”医院门口围聚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拿起手机录了像或是拍照。在这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里,难得来点可供茶余饭后的娱乐谈资,怎么也要多看会儿或是分享到网上,以获得别人的关注或是谈论。张承被保安压着,嘴上依旧还在撕喊:“有种你别跑啊,你跑得过今天跑得了明天吗,你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身后的话越来越难听,张承怒骂道:“你个混账,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吞了我们那么多钱还……”张承的后半句话没能说出口,因为闻之忍无可忍地挣开了尤岁沢的禁锢,快步回头走到张承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颤着声音:“你再说一遍试试!”尤岁沢的脸色也很冷,张承骂的话触及到了他和闻之的底线。但尤岁沢理智还在,他揽住闻之的肩安抚道:“我们先去处理伤口。”这个伤口确实需要缝针,尤岁沢亲自动的手,期间主任来过:“那个病人家属还在保安亭压着呢,你怎么说?”尤岁沢视线放在眼下的伤口上,脸抬都没抬,也没说话。闻之一直没去看伤口的位置,上面的红色太刺眼。他知道尤岁沢在生气,但此刻也不是说软话去哄的时机,他对主任说:“报警吧。”主任犹豫道:“小尤也这么想?”闻之压着怒意冷眼看着主任:“这都不报警是准备哪天等他拿刀再闯到医院来?”尤岁沢用镊子勾过缝合针,终于开口说话:“报警吧,依法处理。”这两年因着越来越多的医闹事件,国家也渐渐完善了一套相对应的法律条款。闻之是受到伤害的那个人,他不可能同意不报警,不说别的,一想到尤岁沢今后上下班的路上都要提防着张承的不法伤害,他就难以忍受。主任走后,尤岁沢落下了最后一针:“疼吗?”提前打过麻药了,又怎么会疼:“……不疼。”闻之的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些,也软了许多,他看着情绪不明的尤岁沢,抿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