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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所以我才让他们将我的手绑起来。”大家都知道计诚霄脾气暴躁,阴晴不定,但没人知道这是因为他生了病。郁超儒也不知道。他心想,田瀚玥这主意,还真出对了。“那你晚上一直都回家睡觉,也是因为这个吗?”郁超儒好奇又关心地问。计诚霄:“那是我和我母亲曾经居住过的房子,睡在那里我会安心,也不会发病。”郁超儒了然。不只是他,卫荷也不知不觉听了进去。原来是这样,那计诚霄岂不是一辈子都被困在了家里那小小的方寸之地。这意味着他不能出国,不能出省,甚至不能出A市。像一只被折翼的鸟儿,心怀天空,却只能活在鸟笼中。所以计诚霄这次,应该是用了很大的勇气吧。郁超儒很显然就没有卫荷想的多,他对眼前的场景很是困惑:“那……现在是……”“我很喜欢你,在你身边我能感到安心。”计诚霄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解释了一遍,说,“所以我想试一试。”郁超儒终于跟上大部队,脑子活络起来,他接过计诚霄的话:“说不定你有我陪着,就不会发病!”月光从没拉紧的窗帘中洒进来,计诚霄心头一紧,一些碎片化的记忆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让他抓不着。压抑住那股莫名的情绪,计诚霄点头:“是这样。”他一番话说得委婉,也隐瞒了很多细节,不是计诚霄不想说,而是他怕一次性说得太直接,会吓到郁超儒。他心底还是怕的。郁超儒主动握住计诚霄的手,“诚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卫荷退到一旁,为两人腾出空间。看着这一幕,他内心有些触动。窗外的暮色越发暗沉,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厚重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压得人心头沉重,喘不过气。窗外隐隐传来女人痛苦的尖叫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声接着一声,不断刺痛着计诚霄的耳膜。他眼眶不知不觉变得通红,猛地回头。郁超儒见计诚霄脸色突变,“诚霄,你怎么了?诚霄!”计诚霄死死盯着窗外,女人的尖叫声越来越近,明明看不见人,计诚霄却知道,那道声音,进来了,越来越近,就在他耳边!无论怎么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假象,但计诚霄还是能感觉到,理智在慢慢远离他的身体。抓不住。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的那个时候,周遭火光冲天,明明那么亮,他却感觉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没有安全感。他待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眼前应该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人……可是……不对……哪里不对……“计诚霄!”郁超儒尖叫起来!计诚霄暴走了。他一把推开郁超儒,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床上,“砰”的一声,似乎整个房间都震动。在发现计诚霄不对劲的那一瞬间,卫荷和申洲就焦急地跑了过来。完了!卫荷这才想起,他只绑了计诚霄的手,然后被郁超儒打断,他忘记绑脚了!但眼下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申洲冲上去,硬生生的接下了计诚霄的拳头,疼得他咬牙咧嘴:“计诚霄,这是在酒店,你动静小一点……”又对卫荷和郁超儒说:“你们快把他绑起来!保镖呢!保镖!”闻声而进的两个大块头保镖冲进来,与申洲合力控制住他,无奈计诚霄力气实在太大,三个人都压不住。卫荷冲过来,试图用绳子绑住他的腿,但是计诚霄手不能动,力气全使在了腿上,卫荷不仅没能给对方绑上,反而被狠狠踹了几脚。被踹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郁超儒自从被计诚霄推开,整个人像傻了一样,被申洲一吼才回过神,他挣扎着爬起来,但不是去阻止计诚霄,而是往另一边踉跄着走了几步。计诚霄知道自己又失控了。他很痛苦!真的很痛苦!眼睁睁看着rou体与灵魂撕裂开来,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烦躁,不安,愤怒……无数的负面情绪拥堵在心中,无处释放,心脏像是要爆裂一般,猛烈跳动。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剩下恐惧……无处可去……申洲挨了几拳,终于受不住地放开了计诚霄。只是少了一个人,计诚霄却像是猛兽出笼,被绑在一起的一双手四处乱挥,不多时,手上鲜血淋漓。卫荷抱住计诚霄的腰,却因力气太小,根本对对方造不成任何影响。眼见计诚霄越来越不受控制,申洲一咬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电子手环,要去给计诚霄戴上。“这是什么?”慌乱之中,卫荷看到问。申洲“嘶”了一声,他感觉自己肋骨怕是断了,“电击手环,计诚霄给我的,里面可以产生一定强度的电流。”卫荷心中大骇:“你要电击他?”申洲大吼:“我也不想啊!”一开始计诚霄给他这玩意儿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但计诚霄说:“我不想一晚上让自己真的像个疯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强度的电流不至于对人产生伤害。”疼痛,能让人清醒。这是计诚霄的想法。卫荷看着申洲手里的手环,一脸不可置信,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瞬间多种情绪在他心中翻涌,行动快于大脑思考,他忽然间崩溃,嚎啕大哭。把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卫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那一瞬间他已经无法思考了,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重新冲上去狠狠抱住计诚霄,泪眼婆娑,扯着嗓子:“计诚霄,你醒一醒啊!”为什么计诚霄都这么努力了,他还是失控了?为什么他都这么努力了,严穆秋还是不爱他?卫荷悲从中来,抱不住计诚霄的腰,他就抱对方的脖子,抱对方的脑袋,“计诚霄!你醒一醒,看一看我们啊!”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暴躁,不用想着攻击谁,所以,快睁开眼看一看呀!卫荷从胸,肚子到腿都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但他像是感觉不到疼,死死抱着计诚霄不松手。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哇哇大哭。也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就眼睁睁看着计诚霄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后,听见一道嘶哑的男声,“松开我的手……”“计诚霄!你好了?”申洲惊喜的叫起来。计诚霄没有说话。但申洲已经顾不上这些,他赶紧走过去,给计诚霄松绑。计诚霄的手腕被勒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