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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围坐在一张不大的钢化玻璃圆桌旁,都板着脸,神情十分凝肃,明明是水疗馆,硬生生被两人坐出了葬礼的感觉。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跟杨莲亭一起在ktv上出现过的手下——岳不群,他鼻梁上架着眼睛,电脑摆在玻璃圆桌上,依旧学生仔的乖模样,但十一很清楚,他实在比杨莲亭难缠多了。另外一个熟面孔,是上次的高壮保镖。岳不群见十一进来,点了点头,示意在旁边坐下,开口问,“韦小宝让你来?”十一在岳不群身旁大喇喇坐下,“对。”岳不群镜片后的眯眯眼闪动着锐利的光线,“听说你帮韦小宝找出了内鬼?”“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已经处理干净了,如果岳哥过多插手,这生意恐怕就不好做了。”十一并不去看岳不群,只把脚边的旅行袋重重往桌上一放,点起根烟。岳不群笑道:“谁让韦小宝连身边有鬼都不知道,这老大当的,让人很少担心啊。”十一冷笑一声,“要知道是鬼,他还能叫鬼?况且,”他意有所指地撇了一眼高壮保镖,“我只怕你们连把鬼找出来的能力都没有。”“你放屁!我不是!”高壮保镖乍然变色,蹭一下站起来。岳不群抬手止住他,“阿左,不要人家随便说句话,就动气。”十一举起双手,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啊。”岳不群切了话头,“上次那批货搞定了?”“没看到桌上的东西?”拉链刷一下被拉开,里面一捆一捆的红色的旧钞,正散发着刺鼻的铜臭。“九十万。”“九十万?什么意思?”“亭哥给了60支,其中10支是送给宝哥的,价格1.4万,合计84万,交给亭哥70万,宝哥14万,但我出1.5万一支。”岳不群不解地问:“多出来的6万?”十一躬下身子凑近一些,露出灿烂笑容,“当然都是岳哥你的。”岳不群眯了眯眼,随即笑起来,“真不愧是韦小宝的得力助理。”十一收起之前的臭屁模样,“好说好说,其实呢,我这生意,还是要岳哥多多提携。”岳不群笑道:“你要我怎么提携?”十一故意叹了口气,“俗话说得好,红颜祸水,其实是因为现在宝哥一心扑在双儿姐身上,这才把生意交到我手里。”岳不群好奇地问:“所以,韦小宝已经不再管生意上的事?”“他准备求婚,做家庭煮男了。”岳不群摇头道:“真傻,有钱都不赚。那你呢?想不想赚大钱。”“嘿嘿,当然想了,我媳妇本还没挣够呢。”岳不群拍了拍十一的肩膀,斯文地笑道:“我记得你有个对象。”“嘿嘿,太高冷了,还没到手。”岳不群哈哈大笑,“继续努力,凭你的条件,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Daydream的事......”“你不用担心,Daydream,只要你想要,绝不会少。”十一错愕,“为什么?难道亭哥那边有万无一失的渠道?”岳不群的笑容突然变得神秘,“你以后会知道的。”*清晨七点十五,叶开照例早到警局。楼下的王老头刚摆下早餐推车,见叶开走过来,堆起一脸褶子的笑容,“叶组长,自从你回来了,我都不敢晚出摊了。”叶开笑道:“是啊,不然我就没冰豆浆喝了。”王老头嘿嘿笑着,开始准备包子和豆浆,叶开出神地盯着他忙碌的手,脑子里骤然浮现出自己第一天回局里上班,在这早餐摊偶遇的那个年轻人,扣得很低的鸭舌帽下是苍白的皮肤,盛夏时节却穿着土黄色的工装长裤,说话声音低弱无力。如果,他就是傅红雪......“叶组长,您的早餐,拿好了。”叶开拿好早餐,边吃边往警局大楼走,刚上到五楼,郭靖就急急忙忙跑过来,差点碰倒了门口的垃圾桶,“叶组长,枪击沈浪和王怜花的嫌犯终于交待了。”叶开加快步伐走进办公室,“怎么说?”“他们承认是王怜花的jiejie白飞飞派他们两去追杀王怜花的。”叶开皱起剑眉,“姐弟相残?”郭靖叹道:“他们两姐弟为集团股份继承的事情,闹到全城皆知。”“为什么两个嫌疑人之前不招,现在突然开口呢?”郭靖为难道:“估计是因为,刚刚我联系出入境处,发现她已经于昨天下午离开本国了。”*“出国了?真是饭桶!”王怜花低骂一声,挂断电话,折回病房时候,欧阳克正在削着苹果。“沈浪啊,你知道我最近是怎么过的么?”欧阳克一脸的欲哭无泪。沈浪躺在床上边翻着杂志,边无奈地问道,“到底是谁骗的你?”“我一个跟在柴玉关身边的哥们,哎,我当他是哥们,他却变着法子的骗我,你知道么,他趁着我买入股票,抬升股价的那段时间,把自己手里的全都抛了!我真是哔了狗了!错把真情付流水。”王怜花走进病房,不屑地丢出一句,“谁让你自己傻。”欧阳克可不敢得罪自己的救星,忙自己打脸,“对对对,我是太单纯了,这世道,人心险恶啊。”“所以,你那天在医院急急忙忙去追的,就是骗你的那个哥们?”“可不是么,我见他一次,打一次,他现在见我比耗子见猫还跑得快。”欧阳克想了想,“对,上次在医院见到的他,今天,也得出去转转,没准又遇到这杂碎呢。”说着,一溜烟钻出了病房。王怜花好笑地摇头,把削好的苹果递到沈浪跟前,“喏。”沈浪摇了摇头,“白飞飞走了?”王怜花往椅子里一坐,自顾自地啃了起来,“这不是正合你意么?”“她毕竟是你jiejie。”王怜花的笑容里有几分嘲弄,“这不是重点吧,重点是过去,她跟你不但有一段感情,还有一个孩子。”沈浪蹙起眉梢,“你确定要翻旧账?”王怜花依旧笑着,“沈大侠莫急,我只是想说,白飞飞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就拿这次来说吧,我们两辛辛苦苦解决百花集团的股权纠纷,而她,只需要在事情解决之后。”他用手在自己脑袋上做了个枪击的动作,“给我这么一下,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高我的果然不是一点半点。”他口里抱怨着,可又想到是床上躺着这位大哥救了自己,那吃醋的别扭滋味瞬间又淡了不少。“我只是觉得她和她母亲被柴玉关抛弃,也是可怜的人。”“好了好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