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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挎上包消失了半个月。许江柯在这份忽冷忽热的母爱和父爱中跌跌撞撞地长大,还好又让他找到了当年给他温暖怀抱告诉他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长大的大哥哥。大哥哥亲他的额发:“但还是被你找到了。”许江柯开学了,周拓也忙碌起来,工地最近出事有些频繁,材料失窃、工人受伤、甲方压缩工期一桩一桩接着来,他没告诉许江柯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搞他,许江柯却能猜到,周拓整个人忙的团团转,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晚上都回不了家,和工人们守在工地开夜班。但他在许江柯面前永远是一副淡定如斯的温柔模样,时间真的很神奇,许江柯想象不到周拓少年时候竟是个别人骂一句都要打回去的性格。许江柯的父亲近段日子也破天荒地打了好些电话给他,问他是不是跟小王少爷有什么矛盾,告诉他有气先憋着,最近正是竞争的关键时候,小王少爷和市长夫人的枕边风那么吹一吹可能项目就黄了。许江柯说那王竞想上你儿子,我也得脱光了送他床上给你争项目?许方建有些惊讶:“王竞喜欢你?”许江柯听着语气没什么好预感,冷着脸问:“所以你想说什么?他爸妈这么宝贝他这个儿子,能让他跟我搞同性恋?别想了,你当年那招用不了。”许方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这么想,你要是不喜欢就委婉点避着他,先不要明面冲突,等过了这一阵你想怎么闹都行。”说着叹了口气,“唉,要不是你妈之前一直跟我斗,现在公司也不会变成这样,江柯,现在咱们公司挺难的。”许江柯几乎想要冷笑,但是笑不出来:“爸,你是真没这个能力,别硬撑,爷爷不会怪你。”许方建“啪”地挂断了电话。许江柯这回倒是笑出来了,他这个父亲年轻时候沉迷赌博不学无术,好在爷爷家底厚,一路败下来还撑得住,临危受命接管了公司后倒是心比天高,觉得自己是个商业奇才了。手头的画再画不下去了,随便撩了几笔,抓了外套一路晃荡到周拓工地去了,几盏大灯照得工地一片亮堂,几个工人还在推着小推车卸货,周拓和张典几个人围在桌边看施工图,看见许江柯惊讶了一秒,但也没说什么,示意他先坐。十五分钟后,张典打着哈欠发完言,周拓沉思了会儿终于点了点头,笑着说:“行,那就这样,这几天辛苦大家,今晚先回去休息,再坚持几天,马上就能完事了。”众人闻言互相打了个气,纷纷退场了。周拓图纸暂时也不收拾了,转过身来抱许江柯:“怎么过来了。”周拓下巴上冒出来淡青色的胡茬,摸上去有些糙但是很有手感,许江柯被他下巴蹭在脸颊上有点痒,他笑了笑:“想你呗。哎,两天没见,都成大叔了。”周拓继续蹭他,笑了笑:“怎么办,大叔你还要不要?”许江柯捧着他脸用力亲了一下,大声道:“要!就是周大爷我也要!”周拓回吻他:“听得见,这么大声干什么。”“爱要大声说出来。”周拓失笑,凑近他耳边:“那我小小声只讲给你听,爱你。”许江柯也偏头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我也爱你。”周拓低声笑起来:“明天早上是不是还有课?不早点睡?”“睡不着,好久没醒着见你了,你这边是不是挺棘手的?是不是…王竞在背后阴你?”周拓没有否认:“是不是都没关系,你别想着去道歉还是怎么样,我能处理好,搞砸了就从头再来,再不行就请你包养我了。”“总之,天塌下来我也顶得住,顶不住就在混沌里爱你,只要你不嫌弃。”许江柯难得被他rou麻得讲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他。不过天是塌不了的,王竞没能作妖太久,周拓还没来得及再反击,他就因为一条强`jian的视频在热搜上挂了半个晚上,热搜撤的不够及时,热心网友将他扒了个底朝天,他的市长爸爸荣升五大名爹之列。随后王竞那个洗钱专用小破司也被挖了出来,连带着王市长受贿一并查了个彻彻底底,B市着实沸腾了好一阵子。周拓和许江柯刷着这些新闻也不知道该是个什么心情,虽然知道王竞这坑爹货迟早要凉,但还是凉的有点猝不及防。不过周拓这边被捅出的篓子可没法一下就处理好,忙着善后忙着争取搅黄的二期工程。一直到许江柯生日这天,周拓还是得早早地起床去加班,许江柯倒无所谓,外公去世后他就再没过过生日,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他也从来没告诉周拓他的生日。但他在这天的习惯是去燕山狂飙几个轮,今天也是一样。换好装备临去前居然接到了来自他母亲的电话,他盯着电话直到对方挂断他都没反应过来,屏幕暗了下来,许江柯看到屏幕里自己有些错愕的脸,他皱了下眉摁亮屏幕,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接起来,但没讲话。对方也先是沉默了一阵,说:“江柯?”“嗯,是我,您有什么事吗?”许mama说:“今天生日?”许江柯垂下眼:“是。”“祝你生日快乐。”“好,谢谢。”又是一阵沉默,久到许江柯想要挂断电话了,对方才慢慢开口:“对不起。”许江柯愣了一下:“什么?”“阿柯,对不起。”她的语气很柔软,许江柯几乎要怀疑这是不是他mama了。他母亲是个暴脾气又强势的大小姐,婚后小半辈子精力都用在和他爸爸争吵斗气以及抢夺财产上了,在和母亲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也总是忽冷忽热,即使是心情很好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温柔过,而大多时候心情都不怎么美丽。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初中发现他不寻常的性向时,抱着手臂冷漠而嘲讽地对他说:“没想到原来你也是个小变态。”许江柯摇了摇头,把自己从回忆里抽离。对方没有再多的话,不过只这一句已经让他心神难平,他捏紧了手机,蹲下`身将脱下的小维尼熊拖鞋整整齐齐摆在大维尼旁边,落了两滴泪,说:“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他还蹲在门口发呆,收到了周拓的信息:许江柯大宝贝起床了吗?晚上几点回来?我会早回来,晚上在家吃?许江柯被这“大宝贝”逗笑了,也没回信息,起身骑上他那大摩的驱车去了工地。这头周拓刚从脚手架上检查完下来就直奔办公室,也不管身上头上的一身灰,摘了安全帽一屁股坐在办公位上认真地给小房子做收尾工作。他没料到许江柯会这时候过来,刚挂上牌匾还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