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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赵雪寒,赵雪寒立即换成了方才严珂要求的姿势,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的样子。严珂默默地看了赵雪寒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拿出一个铁罐倒上水,架在火上,再将酒连着壶放到水中加热。此时已临近傍晚,天色阴沉不见日光。赵雪寒在院中站了几刻,便感到有丝丝凉意落到自己的脸上,他抬起眼珠,发现天空已经飘下了雪花。隔着林府的院墙,仍然能隐约听到街上热闹的声音。时间过得快,迎冬会后天就要结束,真正的冬天也来了。篝火上的罐子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股淡淡的青梅发酵味道飘来。严珂将酒从罐子中取出,拿出一盏小小的酒杯。“下雪了,不要再练了。”他说。听到严珂的话,赵雪寒便放下剑,他跺了两下脚,将落到身上的雪花抖掉后,走到严珂的面前。赵雪寒依然保持着文天冬给他变的圆脸大眼的长相,现在脸颊和鼻头被冻得有些发红,看着格外朴实。严珂眯着眼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落在赵雪寒睫毛上的雪花拂去,随即把篝火熄灭,拉着他走进了房间。赵雪寒将落了雪的外套脱掉后,便抱着严珂的暖炉坐到了床上。严珂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他。赵雪寒接过酒杯,微微抿了一口。似乎酒精因为刚刚的加热挥发了一些,所以酒味并不算很浓,反而加重了梅子甜香的味道,热热的暖流下肚,很快让全身都温暖了起来。。赵雪寒一小口一小口将这杯里的酒很快喝完了。酒味清甜,但喝到最后,却有一丝丝的苦味,不过味道并不重。“怎么样?”严珂问。“很好喝。”赵雪寒点头笑道。严珂见赵雪寒喜欢,没有说话,只不过眼里带了些淡淡的笑意,他将赵雪寒手中的杯子再次斟满。赵雪寒看着杯中漾起的圈圈清波,抬眼看着严珂。“你也喝一点吧,”他举起杯子在嘴边碰了下,“我一个人喝酒,未免有点孤单了。”严珂微微抬了下眉毛。他看着赵雪寒,却并没有拒绝,而是拿出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抬起酒杯,轻轻地在赵雪寒的杯沿上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赵雪寒笑了起来,也学着严珂的样子将整杯酒倒进了嘴里。一股辛辣和苦涩顿时从嗓子中冒出,他不禁咳嗽了几下。严珂似乎轻笑了一声,伸手帮他捋了捋背。“这酒喝到最后有点苦。”赵雪寒说。“酒里加了雄黄。”严珂说,倒了第三杯给赵雪寒。“迎冬会时,平民家里需要辟邪,所有的酒中都会加。没有什么坏处。”“雄黄?”赵雪寒将酒杯举到嘴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在死前听说过一个蛇妖饮雄黄酒现原形的故事,不由得又看了严珂两眼。“怎么?”严珂注意到赵雪寒的目光。“没什么,”赵雪寒笑道,小小地抿了一口酒,“我在想,你要是喝雄黄酒的话,会不会也会有什么变化?”“变化?”严珂抬起眼。“你看,你上次脖子上受了那么重的伤,”酒壮怂人胆。喝了点酒,赵雪寒的胆子也大了,开始胡言乱语,他举着酒杯,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结果没几个时辰就好了。我就在想,你会不会不是一般人?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东西变的?”“雄黄酒对妖怪邪物有效,”严珂淡淡道,“我不是妖怪,雄黄酒对我没用。”赵雪寒将酒饮下,睁开眼仔细看着严珂。“真的?”他傻傻地笑了一下,口里一股酒精的味道漫了上来。这具身体似乎真的酒量不行,只喝了三杯,他的眼前就开始出现重影。他揉揉眼睛,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头有点疼。赵雪寒按了按太阳xue。模糊之中,那雄黄的苦味仿佛冲破了赵雪寒脑后尘封的记忆,将一个朦胧的身影拉到他的面前,与严珂的样子渐渐重叠。是谁?他是……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人,酒入肠胃,仿佛突然烧灼起来,连带着赵雪寒的心脏烧得生疼。严珂见赵雪寒将杯中的酒饮尽,正准备为他添第四杯时,却看到赵雪寒手中的杯子滚落,沿着衣物滑倒了地上。他抬头,看到赵雪寒直直地注视着自己,眼中两行清泪涌出,顺着下巴滑落在衣襟上。严珂有些慌神,他丢下酒壶,径直上前捧起赵雪寒的脸,用手背轻轻地将他脸上的泪擦去。“喝醉了?”他轻声说。赵雪寒呆呆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他的手攀上了严珂的手背,将他的手掌轻轻按在自己的脸上。“何……何岩,”赵雪寒侧着头,怔怔地看着严珂的眼睛。严珂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你是何岩……不对……”随即,他缓缓放下手,垂下眼睛,一行眼泪又落了下来。“怎么可能会是何岩呢。”赵雪寒喃喃道,“我可是已经死了啊。”严珂瞪大了眼睛,倏然起身,放在身旁的酒壶瞬间倒地,骨碌碌地滚远了,将一股梅子清香洒得满屋都是。他双手紧紧钳住赵雪寒的手臂,嘴唇不住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雪寒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严珂,也不说话。严珂紧紧咬住了嘴唇,伸手就将赵雪寒揽进了怀里。“是雄黄……”严珂低声说。雄黄酒不只能辟邪,也有解毒的作用。或许是酒里加的一点点雄黄,让赵雪寒前世时喝进的孟婆汤稍稍化解了一些。他想起来了吗?严珂心乱如麻,紧紧抱着赵雪寒。他怀里的人将眼睛贴在他的肩上,身体微微地抖着,肩膀上的衣物,已让泪水浸湿了一大片。“我好怕。”他听到赵雪寒小声说。“没事。”严珂用手摸了摸赵雪寒的头发,“我在。没什么好怕的。”赵雪寒摇了摇头。“我死了啊。”他低声说。“我就这么死了,就留下他一个人了。”“……怎么办”赵雪寒声音带着哭泣的哽咽,“我就这么死了,他一个人要怎么办?有人要欺负他怎么办?我怎么这么傻,我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他明明都和我说过很多次了……”严珂闭上了眼睛,手紧紧攥住了赵雪寒背后的衣服,他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轻轻贴上那湿漉漉的脸颊。“他没事的。”严珂低声说,“没事的,他很好。”赵雪寒小声地抽泣着。“他肯定后悔了。”他说。“后悔遇到我这种人。”“他没有。”严珂说。“……是吗。”赵雪寒将眼睛埋在严珂肩上的衣物中,他呼吸不平稳,仿佛被巨石压住鼻腔。随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