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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硬抗。”陆信泽的紧张与关切溢于言表,阮宵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瞄见齐煊正在解安全带,气势汹汹的,像是打算下车干一架的架势。阮宵立刻道:“哥,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可以解决。哥,你去忙吧,要迟到了。”阮宵说完,就快走几步过去,把齐煊刚刚开启的车门强行关上,齐煊就这样被堵在了驾驶座上。阮宵一坐上副驾驶,就开口道:“先开车。你要发脾气冲我来。”齐煊不理睬阮宵,像是忍不下这口气,又要开车门。“齐煊!”齐煊狠狠剜了阮宵一眼,猛地踩一脚油门,轮胎与柏油马路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我们才分开半个月,你就要给我戴绿帽子!你早就想和陆信泽好了对不对?嗯?你不就是为了他才非要当律师,才非得装alpha,还装了这么多年!”齐煊一路开车的方式都仿佛在说,他在斗气。猛踩油门,猛踩刹车,阮宵感到胃都被他折腾得翻江倒海,不舒服,却忍着没有吭声。齐煊也不知道是开到了哪里,左拐一下,右拐一下,拐进了一处无人的窄巷,才停车熄火,一转脸,就质问似的对阮宵说。“他并不知道你是谁。你没有必要单方面仇视他。我早都告诉过你我装alpha的事,他既不知情,也与他无关。你不愿意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没有和他讲过我是你男人吗?你是不是已经和陆信泽在一起了?你们到哪一步了?他有没有亲过你?他有没有……”齐煊感到自己要被那些疯狂的想象逼疯了。酒醒后,阮宵不在家,齐煊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阮宵会去法律援助中心做义工。他立刻想到要开车去接阮宵,他觉得这样会让阮宵开心。一开到地方,就看到阮宵和陆信泽有说有笑,还举止亲密地拉拉扯扯。阮宵护着陆信泽,怕自己找陆信泽麻烦。陆信泽护着阮宵,挡在阮宵前面,怕自己伤害阮宵似的。他们可真是相亲相爱啊。“第一个问题,感情是私人的事,没有必要宣扬。至于后面的一连串问题……你是不是不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阮宵注视前方褪色的墙面,淡淡地道。他的目光有些许游离,好像看到的不是眼前的景物,而是从前的事。齐煊开口正欲辩驳,忽然觉得这几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他拧眉想了片刻,然后愕然地看向阮宵。这些话其实并非是阮宵说的,阮宵只是原样复述了它们。讲出这些话的混蛋另有其人……正是齐煊本人。齐煊顿时说不出话来,胸口发闷。沉默半晌,他突然发狠地扳住阮宵的脑袋,报复似的啃咬阮宵的嘴巴,撬开阮宵的嘴。这张嘴净会讲伤害他的话,不如咬坏了才好。“啪!”一声巴掌的脆响。他们互相看着彼此,嘴上都沾了血,分不清是谁的。作者有话说:追妻进度开始~~~谢谢大家的收藏留言海星还有玉佩!!!第二十八章车内的暖风发出细微的声响。“我与陆信泽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阮宵忽然开口。他原本并不愿再多做解释,现在再纠缠感情的事没有意义。可是看到齐煊受伤的神色,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幼崽,他就又起了恻隐之心。“他要结婚了。和我谈婚礼和嫂子的事。只是这样。他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于他而言就像是亲弟弟一样。对我而言,他和嫂子,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听了阮宵的话,齐煊明显不再那么紧绷僵**。齐煊抽了两张纸巾,递了一张给阮宵,然后抹了一下自己嘴上的血迹。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话语里还酸溜溜的:“他是亲人?那我呢?”阮宵说不出来。齐煊对自己而言,究竟该怎么定义呢?他在自己心中有着太多的身份,它们重叠在了一起,以至于阮宵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词语去形容,这使得齐煊变得尤为特殊。齐煊是特别的,但这个特别是一个中性词汇,非褒非贬。“你是不是非常介意冯玉莹对我做了那种事?”齐煊突然拽住了阮宵的皮带,“我如果这样为你做,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以前一样?”阮宵还未来得及反应,眼睁睁地看着齐煊俯身凑近自己的腰腹处,手上的动作同样意图明显。阮宵猛地推开他,喝道:“齐煊!你还没疯够吗?”“那上床呢?”齐煊握住阮宵的领带,“你每次和我上床都会很开心的,身体的反应做不了假,你骗不了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我们不会吵架。”齐煊想解阮宵衣服上的纽扣,阮宵要掰开齐煊的手指,谁也不肯退让。这一颗纽扣仿佛是一只肥美的猎物,正在被两头饥饿的雄性野兽争夺。推搡中,不堪重负的纽扣被,两人都愣住了,盯着那只无辜的纽扣,好一会儿都没有讲话。“齐煊,我们之间的矛盾是不能靠rou体解决的矛盾。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真的不合适。每一次我感到你对我亲近,想要更靠近你,就会发现你的世界多姿多彩,你被很多人簇拥着,他们都喜欢你,而我是你的一个玩伴,偶尔想到才会心血来潮翻牌子。无论我在你身边的身份是什么,一旦表达一丝对于你交友尺度的质疑,你就会认为我干涉了你的自由,对我大发雷霆。你开心的时候说一说甜言蜜语,不开心了转身就走,可以几个月不联系,就像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了。可再见面却会很黏我,说着动听的情话,哄着我和你睡觉。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不然也不会计算着我的**期,然后陪在我的身边。可是……”阮宵突然哽咽了,在温暖的车内竟感到手指冰凉,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说下去,“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了。我们已经纠缠了太久太久,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呢?你大可做你自己,不必迁就我,对你而言是好事。……我也是时候该往前看了。”“你不是阮宵。”这句无厘头的话让阮宵发怔。齐煊颓然地向后躺,他背靠座椅靠背,单手遮住了眼,喃喃自语般重复道:“你不会是阮宵。我肯定是……一定是在做噩梦,不然就是原来的阮宵被别人的灵魂附身了,电影里不是总有这种情节吗?是别人的灵魂住进了阮宵的身体里,对吧?”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刻,齐煊神神叨叨又孩子气的话,肯定会被阮宵骂,“幼稚”。可是这一刻却觉得酸楚。“阮宵不会想离开我的。每次我哄一哄他,他就很快就会好的。阮宵不可能不要我的。以前如果我喝得那么醉,阮宵是会给我做醒酒汤的,阮宵不会把我关在门外边的……外面那么冷,阮宵舍不得我冻着……”阮宵听不下去了,胸口堵塞得仿佛要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