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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怂的,怕他来找自己。等了几天,没见他来,她松了口气。马上就是春季赛,战队最近工作很多,一忙起来,就把其他事给忘在脑后了。还是秦星野给她打电话,她才想起来,之前他说他要办一个画展,请她去参加,她答应了。“念念,你不会是忘了吧?”闻念心虚地笑:“没有,我记着呢。是明天对吧?正好我明天休息。”“嗯。我明天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过来可以吗?”“可以的。”前脚刚挂了他的电话,后脚江彻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很快接起:“喂?”“念念,明天我受邀去参加一个活动,你来当我的女伴吧。”闻念抱歉地说了她要去参加画展的事,江彻的惊讶恰到好处:“这么巧,我说的活动正是秦星野的画展。”他把闻念的退路给堵死了,没办法,闻念只好答应做他的女伴。第二天,江彻开车来接闻念。他今天选了辆拉风的迈巴赫,从衣着到香水,都是精心挑选过的。闻念也穿了正装,下楼的时候,被车边站着的男人惊艳到了。如此打扮,不像是去参加画展,倒像是去红毯上争奇斗艳。江彻对闻念的反应非常满意,勾唇笑起来,朝她做了一个绅士礼:“这边请。”闻念提着裙摆,坐上了他的车。画展就在秦星野名下的画廊中举办,因为他是国内顶尖的艺术家,能来参展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挽着江彻的胳膊走进会场,闻念受艺术气息熏陶,仪态庄重优雅。参展的人三两结伴,时不时在画作面前停下,小声交流。闻念听了几句,都是对秦星野的溢美之词。她在艺术这行不太开窍,只能看个热闹。饶是如此,一幅幅画看过去,还是为秦星野的技法震惊。他画中的景色,构图巧妙,着色瑰丽;动物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因为他鲜少画人物,有的人便觉得,他不擅长人像。闻念和他交往过,也进过他的画室,知道并非如此。他的人像明明就很漂亮。上一世秦星野同她说,自己的人像里缺少一些东西,画出来不够完美,他便不爱画。闻念指着他画的自己问:“这不是很好吗?”秦星野微笑着答:“这张是很好。”正回忆着,画廊里出现了一阵sao动。闻念循声看去,原来是秦星野走了过来。他今日也穿了西装,银灰色的布料包裹着他完美的身材,与人谈笑风生时,由内至外散发着自信。面对国外的来宾,他会用对方国家的方式待客,一口英语流利地道,周到得让人挑不出错来。不多久,秦星野从人群中脱身,来到闻念的面前。“念念,江总。”和江彻握手的时候,秦星野瞥了闻念搭在江彻臂弯里的手,眼神暗了暗。江彻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温朗一笑:“恭喜秦老师画展成功举办。”“多谢。我带你们转转吧?”“那就有劳秦老师了。”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暗流涌动。漫步在画廊中,秦星野不时为他们讲解着自己的作画契机。闻念听得认真,总是捧场地赞扬秦星野,江彻发现后,就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过去。秦星野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江彻的意图,暗暗和他较着劲儿。表面上,两人交流的很融洽。其他来宾看到后,还小声感慨:“那位就是江家如今的掌权人,青城的新贵吧?难怪秦老师亲自去陪着。这才是强强联手啊。”这话若是被秦星野江彻听到,估计他们会不屑地想:我/他明明是为了闻念。参观了一个多小时,江彻随口问道:“所以这次的画展,依旧没有人像?”秦星野看了一眼闻念,笑着说:“不,是有的。”“哦?”不光江彻,其他嘉宾也来了兴趣。秦星野的画很少拍卖,收藏家们一画难求,流通在市面上的人像约等于零。越是稀少,画作的价值就越高。“我准备了一副人像,作为今日的压轴。”来宾们神情一下子变得狂热:“这次画展竟然能看到秦老师的人像!真是太幸运了!”“在哪呢?请老师务必允许我欣赏一下!”有的人甚至在没看到画作前,就问画作是否出售,多少钱他们都买。秦星野压了压手:“请大家不要急,这幅画能否展出,不在我,而在她。”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口中这位至关重要的人,竟然是江彻的女伴。闻念年纪小,鲜少出现在上流艺术圈中,知道她身份的并不多。原本认为她是江彻附庸的那些人,现在都拿捏不定了。这位小姐来头难道很大?闻念顶着众人的目光,惊讶地看向秦星野:“我?”“是的,具体情况,请你随我来。”秦星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闻念松开挽着江彻的手,正要往前走,手腕被江彻握住了。秦星野注意到这一幕,嘴角沉了下来。江彻道:“我陪念念一起去。”秦星野眉心微微蹙起,无声表示他不懂规矩。其他宾客站出来打圆场:“江总,这不适合吧。”江彻不可能为了礼数把闻念让出去。谁知道秦星野要对她做什么?他严肃地说:“要么一起去,要么都不去。”闻念夹在中间,有些为难:“江彻哥……”秦星野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彻一眼:“既然江总执意要来,那便来吧。”最后,他领着两个人去了休息室。落座后,秦星野命人送来了一样用布蒙着的东西,看形状是个画框。秦星野抬了下手,布被摘掉,露出了里面裱好的画。那是一副人像,且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的是闻念。画作里的她穿着长裙,五官潋滟,肤色似雪。她怀里抱着一只胖乎乎的猫,正低头柔软地笑。光从侧面打过来,在她身上一寸寸染上暖意。用一个字形容这幅画,就是美。不光人美,色调也美,哪怕是个门外汉,都能感受得到,画师倾注在其中的感情。那么张扬的、浓烈的、毫不掩饰的爱。闻念呆呆地望着画,明了秦星野的心意,脑子乱成一团。她都看出来了,江彻怎么可能看不出,脸色登时就冷了下来。他想捂住闻念的眼睛,更想把这幅画给毁了。服务生在掀开画布后就出去了,还贴心地为他们关好了门。此刻休息室中没有人说话,寂静得可怕。闻念的目光从江彻脸上划过,与秦星野对望。后者笑起来,鹿眼澄明。他郑重地问:“闻念小姐,请问我可以将这幅画展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