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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出现了八轮明月。陈楚丘:“我顶你个肺,怎么又出了一个唤出八月的家伙,这踏马是谁啊?”第20章到达天末海(猫爷收拾小麒麟)一群人正吃惊着,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妖灵没有敲门就冲进来,单膝跪地喘着气道:“镇,镇海大人,有人上了启灵台,唤唤出了八月”这年轻妖灵惊得不轻,说话都哆嗦。他们这帮看守启灵台的妖灵可从来没见过这阵势,唤出六轮以上隐月的灵祝又冒出来一个,还没一点儿征兆。他们都被哗啦啦落下的月华砸懵了。“是谁?”陈楚丘的声音还算镇定,就是嘴角有点抽动。“他那位大人自称陶獉陶大侠”报信妖灵结巴道。“陶獉有点耳熟。”陈楚丘突然回头看奚狝。奚狝眉头拧成个疙瘩:“这臭小子!”他转头就走,陈黜衣紧跟在他身后。奚狝身形如同轻盈优美的猫科动物,无声无息地踩着屋檐墙壁,在下面接踵摩肩的人群上方飞掠而过。等他到达启灵台,正好看见八轮明月之下,陶獉正在启灵台上揍人揍得来劲。陶大侠浑身沐浴月华,周围也有浓郁的灵气降落。不过最显眼的是陶獉头上出现的两个玉白色的角——如同年幼的梅花鹿长出的分叉小角。大部分月华都凝聚在那玉白色角上面。“让你偷老子的酒!让你偷!偷就偷,还拿不稳,给老子摔碎了!”陶獉一边揍一边骂,“唯一一瓶陈年老酒,你拿什么赔?怎么赔?”被打的妖灵鬼哭狼嚎,他身上的伤痕,在浓郁的月华之下,瞬间就恢复了。陶獉下手就毫不留力,那妖灵五大三粗一个老爷们,疼得眼泪哗哗流。奚狝一过来,下边吸收月华并且看热闹的妖灵基本都认识他,一时间鸦雀无声,全都盯着他看。陶獉似有所觉,抬头一眼就看见了自家殿下。“我没乱跑!我出来买酒!被偷了才追到这儿来的!”陶獉被奚狝的目光看得浑身发抖,立即站得溜直,报数一样吼道。“下来。”奚狝的目光无喜无怒,月色下闪着莫名光彩。陶獉更害怕了,他哆嗦道:“下,下不来。”陶獉指着自己头上的玉白小角:“这里被月华定住了,下不去呜殿下我错了”奚狝一到,天上的八个月亮更亮,撒着欢儿的往下撒月华,月华浓得像牛皮糖,把陶獉给粘住了。奚狝伸出手,大量的月华声势浩大地汇聚到他的掌心,好像他的手里捧了一个月亮。陶獉那边终于松动,这小子拎着凄惨呻吟的窃贼,一溜烟从启灵台上跑下来。奚狝手中的月华化为磅礴的灵力,冲入旁观的四位八月灵祝体内,他们只觉清凉舒爽的感觉遍布全身,轻轻地,如同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体内被封禁的灵力解锁。几个灵祝深深吐了一口气,通畅的感觉真好他们突然脸色一变,认真检查自己的旧伤,然后发现,居然真的痊愈了!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痊愈了!他们看着奚狝的眼神都带上了隐隐的忌惮和敬畏。奚狝则是在打量陶獉,心里暗忖,这小子真的是麒麟?简直是“撒手没”啊!眼错不见就能整出幺蛾子。等他成年,坚决要把他撵走。“我不该随便跑出来,不该上启灵台不该让角长出来”陶獉低着头,十分聪明地抢先认错。他也很委屈好吧。小麒麟精力异常充沛,大早上醒了就睡不着。发现殿下还在赖床,就自己溜达出去想找点好吃的。结果弄到一瓶好酒,还没等献宝就被人偷了。追上启灵台,月亮就全出来了。抓小偷把自己抓成了灵祝,也没谁了。奚狝抓住陶獉头上的玉白小角,热乎乎,rou乎乎的,嫩里还带着硬,手感极好。“啊啊啊——别抓别抓,殿下饶命!”陶獉顺着奚狝的手劲歪着脑袋,杀麒麟一样叫起来。麒麟未长成的嫩角最是敏感,吹口气都痒痒的不行,哪禁得住奚狝这么抓揉。陶大侠眼中立刻泪花闪烁,嘴里拼命求饶。“知道成年之前长角有多麻烦么?嗯?”奚狝丝毫不心软,抓着小角使劲捏。“呜呜知道我错了。”陶獉都哽咽了。麒麟成年这一关本就难过,体内灵力过多,长出双角,就更容易失控。奚狝不解恨,又抓住另一个角,两个玉白小角一起捏,陶獉十分有失英雄气概地呜咽着,拼命克制着不流下男儿泪,可是也不敢躲,只是小声求饶。地下刚刚被陶獉痛殴的窃贼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奚狝把玉白小角搓得都泛红发热才停下,朝着陶獉伸出手。陶獉特别识相,从兜里掏出六块月华石和几个月华凝珠,乖乖放在奚狝手里,吸溜着鼻子老实交代:“帮一个妖灵寻找失物,人家给的报酬。”合着这位效率贼高,一早上还做了不少好事,挣了一笔丰厚的零花钱。这下都被没收,陶大侠重归赤贫。奚狝缓缓道:“每顿饭一个素菜,一碗米饭,到天末海之前,这就是你的食谱。”陶獉荷包蛋泪眼:“殿下”奚狝根本不跟他废话,转身就走。陶獉慌忙窜到奚狝身前倒着走,试图力挽狂澜:“殿下你最好了”奚狝一笑:“所以我还给你留了一个素菜。”陶獉:“……”就是说原本打算让他干吃白饭吗?呜“大人!大人!”这时候有个妖灵插进来,半跪于地,对着陶獉捧上一本小册子。陶獉一愣,这个场面略眼熟。“人家请你做灵祝,跟人走吧,到时候你成年也有保障。”奚狝微笑道。说话倒是真的。如果陶獉成为一方镇守灵祝,有很大概率可以安全成年。陶獉去做灵祝了,猫爷就能甩掉一个钻天猴牌大麻烦。奚狝的眼神充满鼓励。“不!我要做你的守望妖灵!我才不做什么狗屁灵祝!”陶獉大声强调他的志愿。旁观的妖灵们都听傻了,活了许多年,第一次听说有灵祝哭着喊着要做另一位灵祝的守望。真是踏马的活久见。奚狝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两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地走。陶獉紧紧跟着,还贼心不死地企图改善自己的伙食。陈黜衣默默跟在后面,陶獉怎么样他不在乎,反正天末海就只认一位镇海灵祝,只有奚狝。祖龙王庭的灵祝恢复之后,排在奚狝后面的三个可怜的预备灵祝终于完成启灵仪式。第二天,太阳如约而至,天空一片让人心神澄净的蓝,岛上的红叶依旧如火如荼。山顶上的传送通道外,陈黜衣身形略僵硬,满脸严肃。沉静的墨绿眸子有些不自然的轻颤。奚狝瞧得想笑,祖龙王庭的赔偿早早送了过来,奚狝嫌麻烦,就都交给陈黜衣收着。储物空间里头一回放了这么多钱,生性谨慎多虑又节俭的正卿大人估计连觉都睡不好了。奚狝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你这样子,跟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