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一个2
接上一个2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这场修仙界的霸凌以我被变成了兔子拉开了序幕。 如果人有见到弱小会产生怜悯之心,那么这群人就是它的反面。我的存在并不妨碍他们的强大,但欺辱弱小能增加他们自认为的强大并以此为乐,这不是通过击败恐惧获得的成长,这就是单方面最纯粹的霸凌。即使在这个世界里,也存在的恶。 “怎么样,灵月宫少主,来比试一场吧。” “就你们这些小杂物也配跟我的赤燃兽比试。” “比打斗我们的这些灵兽当然不及,但论追赶我的黑轮可跑的不慢。” “就是,我的逐风可是以速度为名的。” “那我就告诉你们,在实力碾压的面前一切特长都没用,管你跑的什么风,只要你的猎物跑得够快就行。” “那您不用担心。她一定跑的快,”男人提溜着我的耳朵,兴致勃勃的看着我“对吧。” 我不知道该对自己习以为常的麻木感到可耻,还是对新出现的几号人物感到新奇,他们大概是别派派来参加比试大会的弟子。 “去!” 一声令下,我就能听到身后野兽的嘶嚎。往常那群人都会在我身上下保护灵咒以免我真的被咬伤而被陆尚鸢责罚,毕竟她如今在宗内的名望地位都很高。知恩图报,舍己为人,身世凄惨,又是步入固灵阶最年轻的天才弟子。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天没有那个咒语,直到此刻被咬我才知道。 好痛,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疼疼疼疼。 我无力嘶喊,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哀嚎,祈求。把我变回去,变回去,二哥,二哥救救我,大哥,大嫂,桃下,陆尚鸢救我,求求你,救我。我的爹是谁,我的娘是谁,无论是谁,救救我啊。 “这猎物我带走了,赤燃兽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等!”一位少年的话语被打断了,路定安按下了少年的手。 “灵月宫少主喜欢的话就带走好了,一只灵兔而已。” “哼。”灵月宫少主关子月看了眼常伴死对头身边的男人气呼呼的骑着赤燃兽走了。 “完了,完了!”少年无力的颓倒在地上。几个人心虚的对视了几眼。 “怎么了,范俊师弟,一只兔子而已,可不要为了一只兔子惹恼了那脾气不定的灵月宫少主。” “不是,路师兄,我等犯下了大错,”少年们跪倒在地,“那只兔子不是真的兔子,是莫家的那个废物。” “什么,你们怎么又做出这等玩笑”路定安敲着手里的扇子,“这下出了人命就是大罪了。” “路师兄,怎么办。” “路师兄,救救我们呐。” “别急,听我的,此事不要让尚鸢师姐知道,她现下正忙于比试大会,不可打扰她。你们也先安心退下,不要莽然去打扰那个魔头少主,这于小师妹的安危不稳。我去禀告父亲,让他通融去找灵月宫长老再去要回我门的小弟子。” “这就好,多谢路师兄,多些路师兄。” “退下吧。” “是是是。” 随后回宫路上的关子玉,被突然暴走的赤燃兽甩下了背。狂暴的赤燃兽吐出了几十个火球,毁灭了一整片布在山角的几个村镇,在山里散修的各门弟子试图阻挡也以失败告终,原本五彩缤纷的麻雀成了猩红的斑斑点点。关子玉试图用独家灵术制服,但根本无效,反而被烧伤了半边身体昏了过去。最终是云天宗的余寒长老赶来出力制服的,它运用自身特殊的灵力将赤燃兽安抚了下来,也发现了它嘴边残存的一枚玉佩和衣服边角。 衣服是尚鸢的,玉佩也是陆尚鸢的师尊给她的,陆尚鸢虽然经过打斗也受了伤,但人是完好的,那么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死的是莫家的三女,莫参。 经过审询,事情的细节也被披露开。那群弟子被罚了禁闭,为了不让丑闻暴露,对外也只宣称是赤燃兽先暴走引发的意外身亡。而,月灵宫这边不满意了,外人也许不知道,她们宫内的人却清楚。赤燃兽实力强大,但有一则禁忌,不可食人血rou,否则就会失去灵性成为彻底的恶灵兽。双方各执一词,多年的平衡也打破了。弱小者拉帮结派,怕大门大宗的打斗随时都能殃及自己。 莫家的白事,莫参连具遗体都没有。陆尚鸢只带回来一些她生前的衣物和旺财。莫参曾收留的女仆们哭得撕心裂肺。 “你们走吧,这些是你们的奴契,长亭最怕一个人了,这多年来的陪伴和缘分也到此结束了,往后祭日的时候,你们如果还能记得她,就来替她上一炷香吧。” “大少爷…”莫询挥了挥手,让人把这群聒噪的丫头送了出去。 “莫闻呢?”周凝胭收拾妥当棺椁里的假人,见堂里没了人影,只有丈夫莫询一个人站在那儿。 “还能去哪儿,他那性子。” 是夜,云天宗禁闭的院子里起了大火,随后莫闻用精心研发的灵炮轰平了整个院子所在的山头,他仅剩的一只腿不能带着他跑,灵炮引起的扰流给他自身带来了巨大的负荷,他失明了也失聪了。 他这一灵炮终归是伤到了许多无辜之人,各大家族的受害者吵嚷着闹了起来,云天宗将他关押在牢,一片混乱中竟然没人拿的定主意。与莫家为敌意味着和整片东南角的门派为敌,再加上西南角的月灵宫。若与各大家族为敌,云天宗内部必然又是一番大清洗。 最终,莫老爷子出面,收陆尚鸢为三女改名莫尚鸢。莫家不再有莫参此人,有关莫参的一切都一笔勾销,连刚下的坟都被去碑削平了。之后,三长老之子,来自于大家族一员的路定安和莫尚鸢定了亲,那些氏族们也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月灵宫和云天宗的矛盾,相看两厌。 “那莫家老二后面怎么样了?” “废人一个还能怎么样,他啊是又聋又瞎又瘸,可怜可怜。” “那我前几日在宗门大比上见到的水灵大炮是何人所造,听闻上届大比胜者莫尚鸢刚上台就被一炮掀下了台,要不是余寒长老化解,怕不是也要灵破身灭。” “一个传闻中的新晋小门,无名无号,那参赛者也不知面貌,不过要我说这次的危力比之莫家老二的那一灵炮可是差之十万八千里。当初那一击可是直冲里如山脉,连白鹰峰的百年护山灵罩都被震掉了一层,这样的危力怕是无人可挡。” “说来,这余寒长老也是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