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禁脔思情
金屋藏娇禁脔思情
“jiejie,眼瞧着玉莲年纪渐长,您也该劝一劝陛下,早该为玉莲择婿才是。”主位右下手位置坐着一位宫装美妇人,美妇人见主位上的人不应声,又接着说道:“前两日,有宫婢瞧见玉莲拉着祁二公子入了金莲殿,直到…傍晚时分才出来。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哦,竟还有此事。”坐在主位的皇后娘娘瞧喜贵妃一眼,捋了捋衣袖,缓声道:“依meimei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较为妥当?” 喜贵妃眼珠微转,心下暗道:有戏! “依meimei看,不若招了祁二公子做驸马也是极好的。如此一来,二人在金莲殿共处一室的事儿,便有理有据,就算传到了外头也无碍玉莲的名声。”喜贵妃说完,安静等待对方的回应。 皇后心下冷哼一声,若不是玉莲早前派人来传话,说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还真以为女儿和祁二公子之间是喜贵妃所说的那样。 这位一母同胞的亲meimei,自进了皇宫之后恍若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不了解的人。 纵使没有谋害她这位嫡亲jiejie,但是明里暗里却下过不少绊子,现下细细回想起来,只觉得姐妹二人的情谊半分比不上皇帝的宠爱,至高权利的诱惑。 “meimei的主意虽好,但…陛下私底下曾吩咐过本宫,玉莲的亲事自有他来做主。”皇后抬眼打量喜贵妃面上的神情,又道:“meimei有空还是多看顾看顾小八吧,小八也不小了,可有相看好人家?” 喜贵妃一噎,笑呵呵打岔,“原来如此,倒是meimei多虑了。”继而转移话题,装作恼怒的样子嗔道:“快别提她了,前两日在宫中玩耍,不知因何缘故回来后还大哭了一场。听闻此事与玉莲有关,这个小八,真是…纵然长姐有错,也不该如此哭闹…” “那事,本宫也有耳闻,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皇后早就知晓对方会在这儿等着她,按照喜贵妃的性子,她是一点亏也不愿意吃,“喜儿,玉莲的亲事,你就莫再插手了。” “jiejie此话怎讲?”喜贵妃一愣,心中微微忐忑。 “jiejie只是想提醒你,陛下自有安排,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可懂?”皇后深深看她一眼,“言尽于此,你无事便退下吧,本宫累了。” “是,jiejie好生休息,meimei先告退了。”喜贵妃起身行礼,带着宫婢出了来凤宫。 返回素嬉宫的路上,喜贵妃心不在焉,脑中本是捋得通顺的思路一下子被皇后打乱。 陛下至今还未有男嗣,只得八位公主。 早些时候,某一夜与陛下醉酒嬉戏,陛下似是喝醉了,说到了立储之事,似是有意立八位公主中的其中一位为皇太女。 陛下既有这等想法,喜贵妃如何还能坐得住?且皇后孕有一女,血脉正统又有祥瑞的名头。而她虽贵为贵妃终究是低人一等,欢儿怎么争得过司玉莲。所以当下最要紧的事便是把司玉莲嫁出去,或是…让她身败名裂,这样欢儿才有机会! 大樾虽不算什么大国,但有机会当上大樾的第一位女皇帝,谁人不想争一争这至高位置? 金莲殿,金屋。 金屋于五公主十七岁生辰之际,才刚完工建成,看似是金莲殿的藏书楼实则非也。 此时,这座沉静的藏书楼,正隐隐有谈话声传来。 “也不知公主最近在忙些什么,好久未见公主了。”一白衣男子坐在桌旁,手持狼毫画画停停,看样子似在忧愁着什么。 旁边有位绯衣男子正在榻上小憩,听见白衣男子的话不耐地翻转了一下身子,背对外边内朝里,烦躁道:“画你的画,别吵。” 这时靠在小窗旁,眺望风景的蓝衣男子也不禁插一句:“知棠说得也没错…”话说一半顿了顿,勾唇一笑,调侃道:“几日不见殿下,诸位瞧着似是内火难消。” “五公主自有安排,岂轮得到你们在私下妄议。”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书本,冷哼一声,很是不满那几人的态度与言论。 “不如,澄兄代我们询问一番?”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黑衣男子双目放光。 另外两人听见白衣男子这番话,也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似在等黑衣男子一个回复。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澄某只不过是一个奴才。” 白衣男子唇角动了动,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是咽进了肚中,沉默下来。 原来,这四人皆是皇帝赐给五公主的男宠,也是五公主的禁脔。细细打量他们便可发现,四人的容貌身材都生得极好,观其年龄也都是年轻的儿郎,大约都在十八、九岁之间。 白衣男子名为知棠,乃是民间搜罗来的清倌;黑衣男子名为澄明,明面上是金莲殿的奴才,实则是一名暗卫头领;绯衣男子名为嵩澜,原是大樾高门子弟,因主家获罪被牵连,沦为罪奴;蓝衣男子名为月逢,是一名胡人,因外貌出众被送入宫中。 他们还未伺候五公主之前,皇帝还命教司坊的人专门调教过,调教期间服下不少药物,以至于他们若是太久不与女子交合,便会犹如内里有火灼烧,难受煎熬。 不过,澄明或是因为另一层暗卫头领的身份,与他们不太一样。不仅免了调教,还可自由出入金屋及金莲殿,自然也感受不到那种内里灼烧的痛苦。 至于皇帝为何如此大费周章,给予五公主这般不符合规矩的待遇权利。 其答案不言而喻,只是当局者迷,五公主现下还未明白皇帝的用心。 直到前两日… 皇帝传召五公主至泰阳殿 “莲儿,为父这几日身子偶感不适,恐要修养几日,这几日你便暂代为父审阅这些奏章。” 司玉莲从座位上起身,面向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躬身行礼,恭敬道:“父皇,莲儿惶恐,万万不敢担此重任。”语毕,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有何不可,除了莲儿,还有谁更为合适?”皇帝语气沉沉,似是不悦。 “儿臣遵命!”司玉莲不敢违逆,也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只好先答应下来再做打算。 “嗯。”皇帝应一声,吩咐身旁的太监总管,“海河,把这些奏折搬到金莲殿,切记,悄悄地,勿要惊动他人。” 自搬回这些奏折之后,司玉莲已经两三日不曾出过房门了。 全因这繁杂的奏折里均是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就是天大且无法解决的大事,她每每批阅起来都极为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