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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世家子,能成为武功高手已经非常不容易了。一行车马到了温府,周梓峻下马,让随从递上周太师的贴子,求见温国公。此时,除了温国公和温兆丰,温府所有人都在温老夫人的庆福堂用晚饭。温国公从来不愿意过来吃饭,温兆丰是从来没有人让他过来吃饭。温家共三房,还没分家。大老爷温行、妻子朱氏和次子温卓安都死了,只剩一个残废儿子温卓丰。二老爷温言,妻子刘氏,有二子一女。三老爷温贺是庶子,妻子江氏,有一儿一女。众人吃完饭,温言亲自扶着温老夫人去上房坐定。众人也跟了过来,之后的几刻钟是他们彩衣娱亲的时候。说笑间,一个婆子进屋,来到温言身后低语几句。温言吃了一惊,沉脸问道,“父亲同意了?”婆子躬身道,“同意了,大爷已经被接走了。”温言气得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骂道,“岂有此理,父亲……哦,温梓峻怎么能如此行事!”他差点把骂温国公的话说出口,赶紧打住改口说温梓峻。温老夫人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温言道,“娘,周梓峻把卓丰接去周府了。”温老夫人有些没搞懂,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周梓峻是周太师的三孙子,问道,“什么,周家小三把卓丰接走了?怎,怎么可能!他们如此,所为何事?”温言道,“周梓峻跟父亲说,他跟卓丰在国子监时情同兄弟,怜卓丰十年未曾出过门。就去求了周太师,周太师让他接卓丰去周府住几日。”温老夫人道,“你父应允了?”温言气得握紧了拳头,说道,“人都已经接走了。”温老夫人说道,“老二两口子留下,你们都散了吧。”众人走后,二夫人刘氏慌道,“是不是周家人知道了什么,所以把卓丰接走了?”温言也怕,说道,“我现在就去周府把人要回来。卓丰残了十年,除了开始的一两年有人来看望他,后来只有闽户偶尔回京去他那里坐坐。周梓峻连个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突然怜惜他了。”又对刘氏道,“再好好查查,这些日子卓丰是否跟外界有过接触。”温老夫人皱眉道,“看看你们,这个年纪了,还如此沉不住气。确定那两件事都处理干净了?”温言道,“当然。”温老夫人又道,“干净了,还怕甚?一个十年没出过家门,连路都走不了,几乎与世隔绝的人,你们怕什么。况且,周家势大,你笃定你去了就能把卓丰要回来?”庆国公府越来越败落,国公爷已年近七旬,身上除了爵位没有任何官职。可他这把年纪了,不仅不把爵位传下去,连世子都没请封,只知道天天炼丹。而温言和温贺,一个是四品武官,一个是七品文官,几个孙辈更没有出息。若不是有个爵位,温府连京城的中等人家都算不上,怎么惹得起京城顶级豪门周太师府。温言红着脸没言语。心里气道,若是父亲把爵位传给他,他就敢理直气壮去要人。他始终不明白,别家的老人气一气就能背过气去,可他家的老人却越活越健壮,无论怎么气都精神奕奕。难不成那些丹药真的管用?温老夫人想着往事又难过起来,用帕子抹着眼泪道,“唉,但凡你们让卓丰兄弟好好活着,你父亲也不会到这个岁数还抓住爵位不放。老婆子一直巴望着,老二能承爵,那两兄弟能活下来,可看看你们做的那些事儿。再如何,也该给卓安留条命啊。”温言叹道,“儿子也不想让他死。可是,总不能卓丰残了,再把他弄残,别人会起疑……”第二百六十二章出来了周梓峻带着两辆马车到了太师府西角门前,多出来的马车是温家派来的。他下了马对后面的马车说道,“到地方了,你们回吧。”车夫有些蒙,车里的两个人是大爷的丫头,国公爷专门让她们来周府服侍大爷。车里的香冬听了,也掀开车帘笑道,“周三爷,我们是大爷的丫头,不能离开我家大爷。”周梓峻沉了脸,冷哼道,“都说庆国公府上不上,下不下,还真是,一个丫头居然如此不懂规矩。你不愿意离开,就呆在这里吧,周府你还没有资格进去。”他一挥手,两个随从牵着马进了角门,周府的马车也跟着进去。后面温府的马车到底不敢进门,被关在门外。周梓峻又骑上马,让那两个随从停步,他一个人带着马车七拐八拐,再穿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进了一座偏僻的小院。这个小院叫静思院,在周府的最西边,之前是犯错的周家子弟面壁反省的地方。无论主子下人,一般都不会来这里。因为周卓丰的到来,周家还在附近安排了两个护卫,勒令闲人不得靠近,这里也就更加安静。赵无正站在门口翘首以望。见马车进来了,他给周梓峻躬身抱拳笑道,“谢谢周三哥,三哥这个情弟弟记下了。”暮色中,赵无白净如玉的肌肤略微泛着红光,两颊大大的酒窝平添了几分喜气。周梓峻又一次地感叹,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被人救了,偏偏那人还有如玉生肌膏。不知道给他抹了多少,让这张小白脸比姑娘家还细嫩。因为祖父跟老神医有交情,每次老神医来了京城都会给周家一点如玉生肌膏。真是一点点,只有食指指腹那么多。每次拿到了,都被女眷猴急地要过去,给待嫁或是准备找婆家的姑娘用……周梓峻收敛心思笑道,“不客气。听祖父说你武功高强,改天跟哥哥切磋切磋。”赵无笑道,“好,改天请周三哥多多指教。”院子里除了赵无和周梓峻,只有一个车夫,何西,以及一个专门过来服侍温卓丰的周府下人李阿贵。赵无下意识地撇了一眼已关上的院门,才过去掀开车帘,先把轮椅端下来,又把温卓丰抱下车。飘轻的双腿让赵无的手一顿,心里涌上nongnong的酸涩,把他人在轮椅上。温卓丰脸色青白,双颊深陷,即使晚霞浓重的色彩给他敷上一层胭脂色,还是能看出他的肤色极不正常,没有一点血色。双腿上盖着一条毯子,依然能看出双腿极瘦,窄窄的,跟上半身完全不成正比。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面对最亲的弟弟,温卓丰才真正有了终于逃出生天的感觉。哪怕他刚刚在路上掀开车帘的一角窥视外面,陌生又熟悉的街景,匆匆赶路的行人,还有小路边的孩子,鸡、狗,嘈杂的声音,这十年间只有在梦里出现过的一切,又真实地展现在眼前……他也怕下一刻又被送回那个狼窝,不敢有一点放松。温卓丰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