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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帐,红被褥,到处披红挂绿。丫头把她的头发擦干,卢氏又给她送了四个汤圆来,汤圆比点心顶饿。许大石领着一对儿女,许老太、许二石最先到来。接着是秦澈一家、洪震一家、闽灿一家、胡依一家、朱壮一家,还有几家认识许庆岩的武官及家眷,玩得好的两家邻居……这些人家的男人无论上衙的上学的都请了假过来。除了洪震一家来许家恭贺完去了赵家,其他人家都是许家客人。许老太看到这么多大官,特别是知府大人一家跟秦氏的亲厚,老腿抖个不停。暗道,那个老X灯子不仅嘴臭,还比驴蠢……不过,看到两个孙子出面招待这些贵客,心里又无比的自豪。朱壮一家是秦夫人请来的,主要是请朱壮的母亲给许兰因当全福人。朱太太公婆、父母、丈夫都健在,还儿女双全,身体也好,又能说会道。白白胖胖的朱太太长得十分喜气,边给许兰因梳头边唱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梳完头发,又在许兰因的脸上涂上海棠粉,用一根五彩线绞她脸上和脖子上的毫毛,俗称开脸。开脸的过程,还要有小正太许愿来帮着完成。朱太太先用彩线在脸上上中下弹三下,她边弹,许愿边唱道,“上敬天地父母,中祝夫妻和顺,下弹子孙满堂。”朱太太再左中右弹三下,许愿又唱道,“左弹早生贵子,中弹勤俭持家,右弹白头到老。”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小许愿足足练习了好几天,背得又好,声音又大。稚嫩的童声说着这些吉祥话,逗得观礼的人笑不停。接着是上妆,梳头,戴凤冠,穿喜服,这些事由喜婆和丫头做。完成这一系列仪式,许兰因就盘腿坐上喜床由着别人观看。这一套流程做下来,已是午时初,又开始吃喜宴了。第三百六十九章出嫁二与此同时,许家的嫁妆一抬抬抬出去。许家置了六十四抬,每抬都特别实成,也特别高端和华丽。买东西和压箱银子就花了一万二千两银子,再加上两个特别赚钱的茶舍,京郊五百两地和一个庄子,加起来三万两银子都不止。客人们和门外看热闹的邻居啧啧称赞,这么大的手笔就是高官和大商甲都少见。昨天晚上许大石就已经跟许老太说了,许兰因的嫁妆是她自己挣的及秦氏用自己嫁妆置办的,许家没花一文钱,别人管不着……即使老太太有了心理准备,看到这么多嫁妆还是心肝乱颤。又暗自庆幸,还好眼皮子浅的老头子没来,他一定会说许兰因在许家挣的就是属于许家的。不是当场气死,就是大闹,那样跟二房的关系就更遭了。想想又想开了,若因丫头不能干,不自己挣嫁妆,别说许家开不成点心铺子和粮铺,许家还要倒出钱给她置嫁妆,这么说还是许家赚了……胡依拿来镜子,许兰因一看这浓艳怪异的新娘妆,十分嫌弃。嘟嘴说道,“还是清妆好看。”柴菁菁“发明”的清妆早就传到了大名朝各地,除了一些守旧的老女人,绝大多数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都喜欢化这个妆容。屋里只剩下秦红雨、闽楠、胡依陪着许兰因。许兰因对胡依道,“把镜子给我拿来。”秦红雨笑道,“新娘妆都是这样的。”三个姑娘轮着去席上吃饭,许兰因饿得难受也只得忍着。胡依咯咯笑起来,“许jiejie化的嘴本来就显小,嘴一翘,更小了。”几个姑娘都笑起来。迎亲队伍依然要围着这条街绕行一圈,等到锣鼓声再次传来的时候,喜娘赶紧过来把红盖头盖在许兰因的头上。秦氏和许老太已经坐在了西厢厅屋正座。由于两家离得近,接新娘的时间就要晚一些,才能正好在傍晚行礼。大概申时,赵家那边传来了锣鼓声和丝竹声,这是新郎出门迎亲了。在床上坐了大半天的许兰因终于又有了精神。穿着红衣戴着大红花的赵无进屋先给秦氏和许老太磕了头,叫“岳母”“祖母”,两人给了改口红包。当然,许老太给的红包是秦氏事先给她的。自从许家去赵家安了床,秦氏就让赵无成亲前不要再过来。隔了三天,赵无觉得似隔了三年。再次来到许兰因的面前,她成了他的新娘子。随着许家爆竹齐鸣,迎亲队伍进了许家。陪赵无来接亲的是闽户和洪震。闽户可是正三品大员,河北省的二把手之一,他给赵无当伴郎,别人不理解,赵无更感到压力,还婉言谢绝过一次。可闽户坚持,也只好由着他。赵无又改口道,“娘子,我来接你了。”逗得众人一阵哄笑。赵无动情地说,“姐,我来接你了。”一旁的人笑道,“新郎官没叫对,要叫娘子。”许兰因被赵家的全福人扶下来,赵无用红绫拉着她,跨马鞍,进正厅。赵无没有父母,对着上座的空椅子拜了三拜,再拜天拜地,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赵家的客人没有许家多,但看热闹的女人孩子还是挤满了洞房。在全福人的指导下,又完成了坐福、掀盖头、撒帐、喝合卺酒、吃子孙饽饽等仪式。两位新人给秦氏和许老太磕了头,许兰因由许大石背上了花轿。吹吹打打中,迎亲队伍和花轿又绕行一圈进了赵家。好不容易等到客人都去吃席了,许兰因才让掌棋把她头上的金冠和首饰取下来,去净房沐浴。修整房子的时候,许兰因对净房的要求比其它地方都高,还专门修了排水道。取下浴桶下的木塞,洗澡水会自动排出。赵无的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一直咧着嘴乐,被人打趣也毫不在意。掀下盖头,众人又夸赞着新娘子的美貌,赵无乐得更加灿烂。抱棋笑道,“这是小柱子送来的。说是二爷让大姑娘……哦,让二奶奶先垫垫,别饿着。”许兰因实在饿极了,坐下吃了个肚圆,几个丫头拦都拦不住。没有洗头,沐浴后穿上一件石榴红软缎绣花褙子。对镜把头发打散,随意在头顶挽了一个卷儿,斜插上赵无送的那支燕上钗。发髻简单,小脸素净,这支美丽奢华的金钗依旧把她衬托得灿若春华,雍容华贵。侧屋的炕几上已经摆上几个菜,一小盆鸡汤,一碗米饭。她的眼睛又瞟向架子床的右面,那底下放了一坛子她的金银珠宝,是在“安床”的前一天晚上她和赵无放进去的。前院的闹声渐渐平息,脚步有些踉跄的赵无回来了。吃饱了,许兰因才有心意思参观一圈屋里。熟悉的屋子装上熟悉的家具,还是让她欣喜和新奇。这里就是她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