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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傅时戟的手离开后,庄隅低下头,伸手动了动领带。“我明天还要上课,能赶回来吗?”庄隅只是找借口不想在那里逗留太久的时间。傅时戟道:“这么爱上课,也不见你得了多高的分数。”庄隅辩解道:“是……没有发挥好。”傅时戟没有继续挖苦庄隅,同他说道:“就你有百般理由。晚宴结束后就回,少不了你一节课。”其实他也不想浪费与庄隅两人相处的时光。这次傅时戟也犹豫是否要带庄隅出席,他想要证明庄隅特殊的地位,但也不想让庄隅过于受人瞩目,被人打搅他的清闲。但是,既然有人背地里已经将庄隅的身份捅到母亲那里,傅时戟就应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明白地告诉他们庄隅是别人说不得动不得的。庄隅随着傅时戟提前到达主宅。作为主家,自然是要比其他客人到得早些,但也有与傅家关系深厚的世交提前到达了,周家便是其中一个。“傅大少爷来得早啊。”周慕阳此时也是一身正装打扮,许是他将原本露出额头的金色头发染回了黑色,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商业精英的样子。今天他没带袒胸露乳的女人出席,身边的女伴是一位娴雅的女孩。“傅哥哥,好久不见。”那位女孩朝傅时戟说道。傅时戟微微点头,简单回道:“好久不见。”“我家meimei天天在我面前说你,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见了面却变成淑女了。”周慕阳十分不给面子道。“哥,你说什么呢。”周慕雅狠狠捏了一下周慕阳的手臂,似是娇羞道。“行行行,我说错了还不成。”周慕阳赶忙揉揉自己的胳膊,看到傅时戟身后还站着个人,他侧了一下身子,看见庄隅的脸后,忍不住惊讶道,“你可真行,还敢把他带到这里,我真是佩服。”关于傅时戟养着个小男孩的传闻,最近可是愈演愈烈,圈子里都知道了他爱好生嫩的小男孩,有些个胆大的便挖空心思凑到傅时戟身边,寻思从傅时戟身上谋得些什么。本以为傅时戟会谨慎些,哪知道他在这风口浪尖上,把庄隅带到了这里。若是他没记错,傅时戟昨天还被傅老夫人安排了个相亲,是孙家的大小姐,周慕阳还以为他今天会顺了傅老夫人的意愿带着那孙家小姐出席呢。这事情,就借给周慕阳一个胆子,不,十个胆子他也做不出来。周慕雅顺着他哥哥的视线朝庄隅望去,猜到这就是绯闻主角了。但传闻中这庄隅是个又妖又艳,尽是媚态的男狐狸精,可她这一打眼望去,见着庄隅神色淡然,若不是他哥的言语,还真容易错把他当成别家的客人。庄隅见周慕雅一直盯着他,只能扯个笑脸对她点个头。“我怎么不能把他带出来?”傅时戟伸手将庄隅从身后拉到身侧,道,“既然有人想见他,总归要满足了他们。”庄隅打量四周,已经有人疑惑地看着他,不自在地对傅时戟小声说道:“能给我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吗?我坐车累了。”“行了,傅少爷,你显摆够了就带人家去休息吧。”周慕阳为庄隅搭了个台阶。庄隅连连点头附和。傅时戟领着庄隅进入大厅,沿着楼梯去到三楼的房间,嘈杂的交谈以及忙碌的用人都被抛在了身后。这一路走来遇到的人纷纷向傅时戟打招呼,然后扔下一道颇具暧昧的视线给庄隅。庄隅差点耐不住脾气,打道回府。“今天的人也太多了。”庄隅走进私密的空间后,对傅时戟抱怨道。以前参加聚会的全都是同龄人,对自己的态度多少还算收敛。可这次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连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头也来祝贺,瞧着他的模样比今日寿宴主角的年龄都要大。庄隅没有见过傅时戟的父亲和母亲,只是听闻傅夫人当年也去了福利院,不过提前离开了,所以庄隅与她正巧错过。后来还是何妈教他规矩时,拿了几张照片给庄隅认人。傅时戟长得很像年轻时的傅夫人。据说当年的傅夫人很有手腕,年岁长了,脾气才温润许多。傅时戟的父亲看着很是严厉,他常年在国外,傅夫人cao持着国内事务,在这几年彻底脱手给了傅时戟。何妈只是简单给他看了照片,叫他认清楚了面容,没有过多讲述,最后还对庄隅说了句:“你估计永远不会与傅老爷和夫人见面。”庄隅倒是想同何妈说的一样,自己躲得远远的,可他拗不过傅时戟。傅时戟对庄隅道:“客人都没来几位,你就喊多了。”庄隅咂咂舌,屋子里来来往往的可不少,街道上都聚集了那么多豪车。“不吓唬你了。”傅时戟看着庄隅的怂样,揉了揉他耷拉下来的头发,说道,“你就在这里待着,这里是我的房间,等宴会结束就带你回家。”傅时戟原本也只是打算带庄隅走个过场罢了,若是一会儿真叫庄隅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怕是寿宴就会变成自己接受家法的场所。不过总有一天,庄隅能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无人可置喙。告诫“那你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担心半天。”庄隅松了一口气,乐得不需要去参加寿宴。庄隅将领带和西装的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他环顾四周,这里的房间和别院房间的格局相差无几,但可能是由于没有植物点缀,显得更冷清一些。“你小时候就住在这吗?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庄隅逛到书架边,看着那几排晦涩难懂的书名,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相框或其他摆件,一点也不像小孩子曾居住过的房间。“五岁之前在这里,后来就搬到别院了。”傅时戟一边说道,一边打开书橱,从中拿出两本书递给庄隅。庄隅接到手中时才看到这几本是关于绘画的书籍,心想着原来傅时戟是学过绘画的,怪不得那时傅时戟随手两笔就把自己的模样画得栩栩如生。“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给我看看。”庄隅似乎对傅时戟的幼时很感兴趣,好奇他小时候会不会一板一眼地学规矩,或者更小的时候会不会控制不住情绪号啕大哭。想象着小傅团子噘着嘴巴委屈的样子,庄隅忍不住勾起嘴角。“没有了。”傅时戟淡淡道。小时侯,傅时戟每天的活动就是接受心理治疗,几乎所有关于这个领域的各国心理医生都被请到了傅家,就连绘画也是某个心理医生的治疗手段之一,傅时戟练了段时间。可惜一直以来收效甚微,傅老夫人后来放弃了短时间治愈的想法,连这个有缺陷的儿子的面也不想见,傅时戟便搬了出去。“哦。”庄隅对了解不到更多傅时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