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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朝着坏的方向想象,傅时戟深深地呼吸着,但他已经感受不到空气的流通。庄隅就是他的生命,可是他的生命正在远离他。“我可以给你原本的一切。”傅时戟尽力拖延时间,他朝着猎二和猎三比划了一个备车的手势。傅时戟已经回忆起了李元胜这个人,他就是当年在福利院欺负庄隅的人。李元胜做的事情龌龊,残害了很多像庄隅那样的幼童,所以傅时戟吩咐猎二随意处置,并且断了他的财路,将李元胜送进了监狱。傅时戟此举并不是为了替天行道,或是成为道德楷模,只是因为发现了庄隅在和李元胜搏斗时身上布满的伤口,这让傅时戟感到心疼,所以下了命令处理李元胜。但那些罪名都是李元胜所犯,没有多添加一项。傅时戟没有对当初的行为感到后悔,此时他悔的是没有保护好庄隅,因为他放松了警惕,在庄隅的恳求下,扯掉了原本监视并保护庄隅的人,这让李元胜有了可乘之机。“你们把我一切都毁了,拿什么偿还!”李元胜的扬高了声调,暴怒道:“我要你们的命。”随即李元胜将电话挂断,扔在了一边,他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享受胜利的果实。“唔。”几小时后,庄隅在疼痛中清醒过来。意识回归,他想起在昏迷前遇见了一个人,那人迎面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接着撞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庄隅嗅到一股异常的气味后,身体发软,便晕倒了。他被绑架了。庄隅认清状况后,额角涌出细密的汗液,但他庄隅没有用力挣扎,尽力感受自己逐渐恢复知觉的肢体。他的双手被用绳子绑住然后束缚在背后,小腿被也被合绑,在这样的状况下庄隅无法凭借自己脱身。庄隅按下慌张,他察觉到房间里很安静,紧闭着眼睛听了半晌,庄隅猜测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的呼吸声,现在是暂时安全的。庄隅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后,他瞪大了眼睛。“怎么样,小兔崽子,回到这里开心吗?”如恶魔般的低语从庄隅的身后传来。庄隅心底一惊,迅速翻滚,猛然发现绑架自己的人一直蹲在自己的身后,不知等待了多久,观察着自己,刚才自己自作聪明的试探也被他看在眼底。“你是……李元胜。”虽然眼前这个人变化很大,但庄隅瞬息间便辨认出这人是李元胜,当初在福利院中意图伤害自己的人渣,最后他被自己戳了,庄隅看见了他脸上的伤口。“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全都是回忆啊。”李元胜驱车几小时,将庄隅带来了这里。这里便是当初的福利院,只不过福利院由于查封,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庄隅刚才睁开眼睛,一眼就认出这里是福利院中的小黑屋,所有犯错误的小孩都会被工作人员关到这里反省。小黑屋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小床,幼时的庄隅是这里的常客,他不知在那张木板搭成的小床上睡过几个日夜。李元胜站起身,朝着庄隅走了几步,庄隅挪蹭着身体后退,但是由于困缚,庄隅根本无法摆脱愈加逼近的李元胜。“你不是长了腿,很会跑吗?这下怎么不跑了?”李元胜踹在庄隅的膝盖上,脸孔狰狞地说道。猎物狭窄的屋子中,因为两个人的动作,沉积已久的灰尘被卷起,漂浮在空中。被李元胜踹伤的膝盖发麻,这一脚他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庄隅撑着身体靠墙坐起,被尘土呛得咳嗽。麻醉药物后劲很大,庄隅感觉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他坚信傅时戟回来救自己,庄隅咬了下嘴唇,幼时的自己不怕李元胜,现在也不畏惧他。“你居然还活着。”庄隅目光灼灼地盯着李元胜,“我还以为你早就死了。”“我怎么会死。”李元胜看着庄隅这幅有靠山的样子很不爽,抬脚又踢了庄隅几脚。从肋骨到腰腹,每处都落下了李元胜的脚印,庄隅被捆绑,没有逃脱的空间。“咳咳咳。”庄隅的嘴角溢出鲜血,滴落在地面。看见鲜血,李元胜终于感觉舒服多了,但是这远远还不够,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尖令人齿寒,庄隅咬紧牙关。“你这几年被傅家养的真好,细皮嫩rou,让人想毁了你。”李元胜将刀尖抵在庄隅的喉咙上,轻轻施加力气,便蹭出一条血痕,庄隅屏住呼吸。还是胆怯了,幼时的自己比现在勇敢得多,因为那时的他什么都没有,可以豁出命去博取自由。如今庄隅有了牵绊,他还想要和傅时戟纠缠一辈子,想要每天都见到傅时戟,庄隅不想死。“只要我再用力一点,你就没有命了。”李元胜边说边用力,血痕加深,更多的鲜血从皮肤下层涌出。刀子上布满血液,庄隅白色的外套也被染上血色,就在庄隅以为他要直接杀死自己的时候,李元胜停止了动作,他阴沉地说道:“一个人观看有点没意思,不如把傅时戟也叫来?”庄隅皱眉,故作无所谓道:“他不会管我,你叫他有什么用。”李元胜站起身后,庄隅大口地喘息,他不想傅时戟涉险,因为刚才他瞄到了李元胜口袋里的枪支。李元胜如今是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想骗我还嫩点。”李元胜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阴笑道:“傅家人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区别,他不也是看上了你,把你从我手里劫走,然后做了我要做的事。”什么正人君子,都是一个模样。自己拿着小男孩泄欲,别人也做过,为什么傅家就盯着自己不放过,说到底不就是看上了庄隅嫩生的模样。李元胜抬脚踩着庄隅的胸口,拿着庄隅的手机给傅时戟发去了视频通话。傅时戟接通电话后,看见了脖颈上满是鲜血的庄隅,眼底满是怒意。“来看看你的小情儿,真漂亮。”李元胜脚下用力,庄隅胸口阵痛,他没忍住发出闷哼,便扬声道:“傅时戟,我不需要你。”庄隅的嗓音颤抖,他在说谎。庄隅需要傅时戟,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傅时戟的怀里,让他为自己挡掉风雨,他好疼,浑身都疼,他想要傅时戟抱着自己,为自己擦掉一身的血腥。“放了他。”傅时戟目光落在庄隅惨白的脸颊上,庄隅距离他不过几百米,但他却不能靠近。李元胜载着庄隅离开J省,傅时戟根据定位,吩咐人驾驶车辆跟在他的车子的后面。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福利院的后门,显示器中,红色的闪